小姑娘不满的奶声抱怨,傅宗书又怕又气身子颤抖,薄轻掀起眼皮,掏出雪白的帕子递给小姑娘。
苏瑜哦呦?
苏瑜接过帕子一边擦手一边不住打量起身形颀长气质疏冷的男人,带着调侃笑意道。
苏瑜看不出啊,阿薄居然这般细致?
苏瑜还随身带着小帕子呢?
薄冷冷抿着唇,不为她的打趣所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
小姑娘擦手时仔细瞅了帕子几眼,惊讶发现这帕子很可能还是个女孩子的帕子,面料极好亲肤做工精细,边角处绣了极精致漂亮的梅花。
该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小姑娘又偷偷瞟几眼身侧男人,下颌线绷得很紧,线条流畅且性感。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就小阿薄这招蜂引蝶的长相来说,可能性极大。
苏瑜!
她瞬间觉得这帕子有点烫手,一下子塞回男人手里,还唾弃他一句。
苏瑜呸,渣男!
薄:……?
男人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握着帕子莫名其妙被小姑娘骂了一顿,冷冰冰的表情也被此刻的懵然无措冲散了。
为什么骂他?委屈。
想不通小姑娘变脸的原因,薄抿起唇,弧度透着一丝淡淡的委屈。
小心又珍惜的把帕子收好。
“啪——”傅宗书一个激灵,小姑娘拍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了下。
妈的,好痛。
苏瑜我那两个朋友呢?
傅宗书不想说,他觉得就算这俩人如何厉害,也不敢轻易杀死一个朝廷命官,他背靠的可是朝廷。
沉默间,小姑娘察觉到手底下的桌子似乎有一些不对头,她收回手的下一秒,“哗啦啦——”桌子散架了。
傅宗书!!!
傅宗书正傻傻盯着自己可怜的餐桌残骸呢,耳边小姑娘软甜甜的嗓音。
苏瑜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敢动你吧?
啊对对对,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苏瑜我确实不会杀你,既然你是刑部尚书,那刑部那些折磨死囚嫌犯的酷刑,你都见识过吗?
苏瑜见识过的话…亲自尝试过吗?
傅宗书???
傅宗书!!!
这是什么意思!
傅宗书大惊失色。
对上他惊骇无比的视线,小姑娘笑眯眯的露着小酒窝,天真烂漫又可爱。
苏瑜毕竟是刑部尚书,怎么也要积攒一点经验,才不会名不副实嘛
眼看着小姑娘就要把傅宗书吓晕过去,顾忌到小姑娘的身份跟自家老爷的贞操名声,薄还是上去掏出令牌。
他依旧是一朵高岭之花,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把金光闪闪的令牌就那么怼到了傅宗书眼前。
这是…胜王府!
那这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不就是…胜王独女!皇帝破例亲封的帝姬—娴德帝姬!
傅宗书:容我吸口氧。
……
牢房里,冰冷的地板王小石与白愁飞早已没了初入京城的意气风发,二人蜷缩在干草堆上汲取一点温暖,多日没有进食饮水他们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眼前一阵阵发黑。
神情恍惚,白愁飞望向牢门处那一碗鲜血淋淋的人肉,他想活下去…他想活下去!
外面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空气更加冷了,两人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凉气,更别说他们被傅宗书好一顿折腾早已狼狈不堪。
王小石下雨了,大白
没有回应,王小石转头,却发现白愁飞状态异常,他直勾勾盯着那碗肉,然后站起身一点点走过去。
王小石立刻拦住他。
王小石大白!你干什么?
白愁飞小石头,我们要活下去
白愁飞什么青云志、自由梦,活下去才能做梦,我不想死在这儿。
说罢,他便要去够那碗肉,王小石拼尽全力将他拦住,一把扯到窗边,飞溅进来的雨水砸在他们脸上,白愁飞清醒起来。
他们一起仰头张开手臂,任由雨水溅落打湿他们,张嘴接着那一点点雨水,绝望中的一滴甘露。
惨,好惨,惨绝人寰。
苏瑜原来这就是尚书大人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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