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和冬月离开的早,并不知道接下来鬼杀队会经历什么。
而他们走后不久,炼狱也已经在准备出发了。
炭治郎则在蝶屋接受治疗,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锖兔声称自己战斗之后身体不适,在不久之后也离开冬月走了。
冬月一个人无所事事,平时就去某个犄角旮旯杀杀鬼,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没意思。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忘记自己的
伴随着重生后的梦想一起回忆起的是前一世一些难以言说的故事。
她想起来了风雪,那个没有继国严胜的冬天,她在外出时意外跌倒,险些回不去家。
继国严胜啊。继国严胜啊。
她叹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晚星低垂。
冬月摸了摸手臂,有些冷了。
眼看着附近也没什么人家,她开始怀疑自己要在这里过夜了。
失去嗅觉的她对空气中的味道无法感知,却敏锐发现了不对。这附近没什么好鸟,乌鸦倒是不少。
……能有乌鸦的地方,会是好地方吗?
一瞬间困意寒意消失殆尽,她提了刀,缓慢走进眼前的森林。
几分钟前,她还在万般乞求不要被逼无奈露宿树林。
……事实总是如她所想一般残酷。
树枝上高高悬挂着的、一节节人的肢体,小部分仅剩骨骼,还有一些变了色,变了形。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闻不到了。
那么更严肃的问题来了,到底谁这么恶趣味??
……
黑死牟惊醒了。
事实上,他是很少会陷入睡眠的。在成为鬼之后,人类的生理需求除了饥饿都变得微不足道,但是在那一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开始尝试入梦,就像曾经最初分别时一样,如果触碰不到,就让梦勾勒她的脸庞。
可这不是一场好梦。
黑死牟……
黑死牟捂着额头,深深蹙起眉来。
是她,她举起刀刺向自己,这一切都不是这能称作是噩梦的理由。
真正的噩梦是他自己伸出了手,轻而易举破解了她的招数,然后将她一击毙命。
……那不该是他做出来的事,他已经不能更对不起这个好女人了。
他心里觉得不适,梦里血淋淋的爱人拿凄切的目光看着他,回想起来心脏一阵抽痛,同时胃里翻江倒海。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现在就见到冬月,他必须确认那个血淋淋的冬月是假的……
——但是,这并不是。
冬月抬起眼皮,她已经被整个挂在了树上。
她是这些残肢里唯一完整的一个。
这次的鬼并不强,但令她意外的是,日轮刀对它没有任何作用。
她觉得自己流血了,但是她看不清。眼前一片昏黑,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已经失明了。
她能听到鬼的笑声,不同于以往遇到的,这是个笑声异常尖锐的女人。
并且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句。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会是一场噩梦吗?她问自己。
不会有答案,这也确实不是梦。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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