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19

王一博.“三爷想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戏子的名字而已又何足挂齿呢？”

他即便心思再缜密也猜不透，肖战这么调查自己是为了什么，既然调查了自己的过去那身世应该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吧，难道他看着就没有一丝愧疚心？

不该为他的母亲大夫人赎罪么？

肖战.“你都这么看自己？”

他的确知道了所有，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王一博已经堕落到把自己看轻这一步。

都说石头压着草还会往上拱，可肖战觉得他好像已经认命了，应该是不屈于只在戏楼做个角儿在别人眼里做个戏子啊，可为什么王一博偏偏逆向生长呢？

听到肖战带有疑惑震惊的语气，他看着屋内的摆设嗤笑了一声，不是区区随人可践踏的卑贱戏子还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么？

别做梦了。

早就被你的母亲毁得一塌糊涂了，他也不想要一个像样的家，也不要什么大富大贵万人羡慕的身份只要裴月青能活过来！他只要他的母亲不死于那年冬天。

王一博.“难道……不是戏子么？”

王一博.“我就是这种命，没有戏子这种生计也许还活不到这么现在。”

王一博.“我娘是，我就是了。”

当他又强调了裴月青的存在时，肖战的眸光重新定格在窗上，他无法给王一博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补偿不了当年的亏欠，毕竟表明了并不想回肖家的意愿。

王一博.“别人眼里的取乐或卑贱到我这里无非只是一口粮食。”

王一博.“活到几时，就到这儿了。”

王一博.“谁也救不了我。”

王一博.“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救。”

他看着王一博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仿佛有一道寒光迸射而出，肖战犀利地注视着他微小的动作已经猜出了要发生的事情，自然会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

他就显露出不畏惧的模样，对着一个仇人之子已有半年之久，想来真是为难王一博。

肖战.“所以？”

肖战.“你要杀了我泄愤？”

王一博.“什么？！”

那时，他的心跳猛地落了一节拍。

还没有反应过来，纤细的手腕就已经被肖战牢牢抓住然后从薄被底下抽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指尖处滑落——

顺着肖战的目光掉在了他的脚旁，从而却发出了悦耳的声音，那把刀刃似乎有些灼热让肖战不得已收回视线看向别处，酸涩如潮汐般猛地涌上了心头。

肖战.“今天杀了我，你以为这一切事情就算彻底结束了么？”

王一博.“至少不再看见你。我心里也不会时时刻刻惦念着大夫人的孩子为什么过得如此好，毕竟我们都是一个爹啊。”

王一博.“从知道你的存在时，就如同一根针扎在我心头，难受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