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瑾瑜这样,永昌帝怒气也消了大半,反倒和声和气地道;
永昌帝“你打算怎么做?”
墨瑾瑜冷眼道了一句
长公主墨瑾瑜“父皇都说了那就是个摆设,拿摆设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儿臣不想把脸丢在这种人身上而已。”
永昌帝“好好,随你的意思做。”
长公主墨瑾瑜“谢父皇。”
两日后,潭正已搜集完证据,正要派人去传召驸马秦衡时,却听底下捕快传话,说是公主府来人了。
潭正走出大堂一看,只见地上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潭正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揣测。
闻讯赶来的白玉莲扑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当场吓得不行,只见那尸体已面目全非,看不清原来模样,惊惧不已的白玉莲无意间看到尸体的手掌上有着她记得的划痕,落泪不已,悲泣地喊道
白玉莲“相公——”
在旁边站着的公主府的人走到白玉莲旁边,出言道
红梅“是白娘子吧,公主命我带话给你,听闻才娘子千里寻夫,不畏权贵,今日特还白娘子一个夫君。不过,他已经不叫秦衡了。”
说完又看向潭正道
红梅“当今无忧公主驸马,新科状元秦衡不幸于前日坠马而亡,昨日已下葬。”
公主府的人传完话就离开了,只剩下白玉莲抱着尸体痛哭不已,潭正面色发青,浑身发颤,不过半刻钟,又听身边心腹师爷过来耳语道
师爷“证据已经全部被人烧掉了。”
潭正阖上双目,无力地摆手道
潭正“好好安置白氏母子。”
秦衡胆大包天向皇室骗婚,其罪当诛,而皇室脸面为重,就算死了也不能以皇家驸马的身份伏诛,罢了,至少也是罪有应得,未曾伤及无辜。
虽然死了一个驸马,但墨瑾瑜依旧如常,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一日侍女红梅忽然来报
红梅“公主,傅子曦来辞行,说不见到公主不会走的。”
傅子曦跟踪驸马的事还是被永昌帝知道了,原本墨瑾瑜给他抹去了痕迹,可惜他自己不争气,知晓了事末后跑去找驸马,差点没把他给揍死。
皇帝将他派去边疆,到底是看在墨瑾瑜的面子上,明贬暗升,武官只有在沙场上才能越级升官。
墨瑾瑜淡淡道
长公主墨瑾瑜“给本公主转告他一句,精忠报国,本公主祝他鹏程万里,还有,他要是不肯走,就打断他一条腿,时候到了就塞进前往边疆的军队里。”
侍女低头诺了一声,出去回话了。
墨瑾瑜微微一笑,看向边上的侍女
长公主墨瑾瑜“你们说本公主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侍女们皆低头敛目不敢言语,而墨染幽也不期待她们的回答,流云袖一摆,眸子张扬而明艳
长公主墨瑾瑜“走,去看看新来的琴师,听说温润如玉,公子无双……”
无忧公主驸马不幸坠马丧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比起驸马死得蹊跷一事,更多人关心的是皇帝是否有意为无忧公主再觅新驸马,而没过多久,就传出无忧公主与驸马情深,所以无意再嫁。
见墨瑾瑜没心思再嫁人,更不想生孩子,永昌帝不免有些心疼道
永昌帝“若你死后无人供奉香火这可如何是好。”
墨瑾瑜无所谓道
长公主墨瑾瑜“那便从宗室那里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了。”
反正墨染幽不想生儿育女什么的,前两世是世俗所拘,可这一世,她都是当朝公主了,自然不需要尽这种义务,在古代生孩子那么没有医疗保障,每回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的,她才不要呢。
至于没有香火供奉什么的,她也不担心,反正穿来穿去也就习惯了,总不会当鬼,还要香火这玩意吧!
见墨瑾瑜执意如此,永昌帝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怜惜她没有夫家,便越发骄纵于她了瑾瑜得知白玉莲偕子女返乡后,墨瑾瑜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小说是小说,人生是人生,秦衡和白玉莲不过是她这一生中不起眼的过客罢了,掀不起什么波澜。
永昌帝活得长久,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连墨瑾瑜最后也走在了他前头,好在也算是当了一世横行霸道美人环绕的公主。
无忧公主去世,当今圣上哀恸不止,亲自写下挽歌,以长公主的礼制下葬,陪葬了大批金银珍宝,追封为卫国无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