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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润玉番外:弟弟

香蜜同人捡个人鱼作老婆

(四)润玉番外:弟弟

润玉已不知踩过多少片水域,杀了多少作恶一方的妖兽,治水祸救生灵,可凡他所到过的水域遍翻全无小鱼的影子,一次次的满怀希望而去,一次次又失望而归。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如此功利的去行善,到底能否积下善德,上一世遇到小鱼前,一面为恶一面行善,那是为了赎罪,和小鱼在一起后,又是为了求来生,这一次呢,为求将来与水神家退婚之时,能不牵累小鱼,这当中更是存着违逆天道的心。

像他这样为善之心不纯,恐怕没有什么好收场吧,否则,为何会受离散之苦。

又一日,润玉搬迁了东海之滨受了水患之灾的村落,引洪水入海后照旧没有立刻回天界,像往日一样在附近水域探寻小鱼的踪迹。

走的地方多了也便忘了所到之处是何地,行至一处广袤的水域前却感知不到有生灵栖息时,他方觉得不对劲,那是一片湖水肥美的所在,何以一个生灵都不存在?越是走近内心越是翻涌着令他说不清的恐惧与不安。

莫不是小鱼被囚禁于此?他抱着希望胡乱猜测着,当即便进入湖底一探究竟,湖底景象恢宏却是破败之象,他瞧着眼前之景蓦地竟生出难以名状的熟悉之感,识海深处波涌涛行翻滚的厉害,身上未痊愈的旧伤也隐隐作痛。

润玉凝神细思,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身后骤然有人暗袭,他沉浸于魔障似的一时不察差一点就中了招。

反身躲开一击,捏诀借了水势回击过去,对方黑衣斗篷不露真容,也用的是水系灵力,方才暗击的杀招竟与自己所练术法当中一术十分相似,是以他在不防备的情况下才得以迅速躲开。

“何方妖孽?为何藏头露尾在此暗行诡计?”润玉察觉到对方灵力修为竟然不弱。

“你又是哪路野神仙?敢来太湖鸟族的领地上撒野?”

鸟族领地?润玉以往对政事从不上心,但也清楚鸟族领地那是翼缈洲,属于陆镜,天下江河湖泊都应属水族才是,若是真如他所说,那天后背后不知做了什么。

“你是鸟族哪一个?”润玉问道,“你不识我?”

鸟族借了天后之势向来自大,于天界从来都是来去自由,如此嚣张倒也不意外。

“祖宗我与鸟族不共戴天!为何要识得你是谁!你既与鸟族亲近,胆敢在今日踏入此地,如此不巧被我碰见便别想活着离开!”

对方祭出兵刃,瞬间杀气凌厉的攻袭而来,润玉感到好笑,哪有话都不说清楚就要取性命的,竟还如此自信能杀得了他?

他抬手一划,腕间人鱼泪化作玄冰剑握在手中,还没等他祭出剑诀,对方却陡然收手愣在原地,好像在发颤似的,那罩在身上的黑衣斗篷也跟着晃动。

润玉有些纳罕,这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正想不透,只听对方压抑着哭腔喊道:“哥!”

润玉一愣,狐疑的朝身后看了看,此地的确只他们二人,这是认错人了?但他自问并未施幻术变相貌。

况且认错人也不至于要开打了才认错吧?

“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没想到有一天真能见到你……”

对方竟脱去斗篷走近前来,润玉有一瞬间的错愕,眼前出现的少年脸上布满泪痕,难道是父帝他……?

“你是如何突然认识我是谁的?”

少年拉起袖子抹干净脸,面色肃然道:“这先天灵宝人鱼泪,乃我龙鱼族至宝,别人怎么会有,哥,我知道你是夜神润玉,天帝之子,我从没想过去找你,可是你今日却找来了。”

“什么?”润玉脑中嗡嗡作响,玄冰剑化回人鱼泪握在手上,他好像理解不了对面之人所说的话,又仿佛什么都知道,龙鱼族吗?明明没听过,为何会这般耳熟?他忽然感觉头晕目眩,胸口逆鳞处灼痛之极,一时支撑不住竟险些跌倒。

“哥,你怎么了?”少年抢上扶住了他。

润玉闭了闭眼,片刻后,看向少年问道:“你是龙鱼族人?与鸟族有世仇?此地为水域,本该是……龙鱼族领地吧?为何不见水族生灵,却是鸟族领地?这是……是灭族之仇?”

少年默声不语,可从他挣扎的表情里,润玉便猜得七七八八。

“你说你是我弟弟?那么我娘也是龙鱼族的了?”润玉头痛如裂,脸色跟着白了几分,脑子里交替出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半晌,他动了动唇说道:“我没有幼年记忆了,方才想起来的,十分混乱,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少年扶着润玉的手默默抽开在袖中攥紧,他将头低垂下去,或许不该认他的,今日是太冲动了,哥哥失却幼年记忆也是好的,他的处境本就艰难,与其让他知道他这些年是认贼作母而痛不欲生,不如就蒙在鼓里罢了。

只自己活在无尽的仇恨痛苦中也够了。

忘了也有忘了的好处啊,倘若姑姑知道润玉会回来,她想必也是不愿意让他陷入险地的。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润玉他聪明至此,大概已经猜到了。

“你说话。”润玉抓住那只退缩的胳膊,“你叫,什么名字?”

“没错,你娘是我的亲姑母,她是龙鱼族公主。”少年缓慢道:“我么,我叫酉归,酉时归家那个酉归,我娘说我不是独身一个,我还有一个表哥,表哥他虽身份尊贵,但嫡母不贤,必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娘让我找到他,好好保护。哥,我这些年……我只顾自己拼命修炼,我没做到对娘的承诺,你……你过得好不好?”

“酉时天黑,是该归家,可是家没了,对吧。”润玉但感悲凉袭心,遍体生寒。

酉归道:“我娘告诉过我,有亲人在,就会有家。”

润玉想起片段的记忆里,自己似乎为母亲带来了很多痛苦与灾祸,虽在心中已有了答案,却仍旧问道:“那你娘呢?我娘又去哪儿了?他们说我娘死了,是真的死了吗?”

少年面色苍白的点点头。

蓦然间确认的事实将最后一点幻想也击个粉碎,润玉一颗心沉到底,喉间涩痛,好像堵了一口血上不来下不去,他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嘶哑问道:“龙鱼族的仇呢?是怎么回事?酉归,你方才为何那般激动的要杀人,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酉归眼中涌出热泪来,他摇着头说不出话来,润玉抓住他双肩让他看着自己,道:“我也是龙鱼族的,我有权利知道族中往事,弟弟,正因为沉重,才该我们一起担着。”

“今日,是我们龙鱼族族祭之日。”

酉归说了这一句便哽住难以继续说下去,润玉看着眼中燃烧着仇恨怒火的少年,内心蓬勃出无数伤痛,道:“族祭之日,果真是灭族之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眼目通红,拉住润玉的手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当年龙鱼族的王宫被业火焚毁之后所剩一片狼藉,掩藏在湖底深处经年累月的被岁月锈蚀却依然看得见当年的惨烈。酉归将母亲说给他的事情与润玉说了一遍,怕他难以承受,便将一些细节省略过去,只将荼姚如何灭族侵地之事详尽的说了。

“那时候我娘有孕,我爹怕出意外,便将我娘送到人间避祸,我娘说,那日清晨,我爹送她去凡间时昴日星君刚司晨,我爹还指着那东升的日头说‘日入时必归’,可后来,他再也没来接我们,那些年,我一直跟着娘在凡间四处流转生活,小时候每年的今日娘都带我回来太湖看一看,却什么都没讲过,只教我日夜不停的修炼,她经常对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时候我只以为是因在凡间生活久了她便爱说那凡世俗语,后来才知她是怕我冲动复仇,我娘忧思深重一直身体不好,在我七百岁时便灵散仙逝了,那些往事都是娘临终才告诉我的。”

润玉沉默着,浑身冰寒发颤,很多失却的记忆涌入脑海,幼年时暗无天日的幽深湖底,日复一日的剜角剥鳞,还有母亲常常以泪洗面反复无常的情绪,他彼时虽觉得自己是母亲的累赘,却也心生埋怨,恨过母亲不爱他为何要生下他。

此时方能将母亲的痛苦想见一二。那定然是母亲被爱与恨折磨着才会那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压制他的天性,禁锢他的自由,隐瞒真身、剜角剥鳞想必全是为了保护他。

亲人深受强权残害,他却听信荼姚巧言令色弃母而去,害的至亲惨死,同族被屠戮殆尽!他双漆打颤,跪倒在这一片废墟之中,胸口像是被钝刀生生捅出一个窟窿,倏然而至的痛深入骨髓,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悔恨交加的眼泪无声涌出来,止也止不住的,由默声到叩首伏在地上抑声痛哭。

酉归也在润玉身边跪下,想起这些年流浪异乡午夜惊醒时大仇未报的痛恨泣不成声,他压抑着哭声道,“哥,龙鱼族就剩下我们俩个了,我娘临终前千叮万嘱,叫我们首先要好好活着,龙鱼族才有希望。”

润玉抬起身来哑声问道:“为何这太湖之中一个生灵也无?难道鸟族不止覆灭我龙鱼族,还对此域生灵赶尽杀绝?”

“恶妇荼姚亲率鸟族屠戮太湖,当年见过那场景的,都说血水数丈冤魂不散,那场战役之后是有侥幸活下来的,可这些年来,鸟族依旧不断残害太湖水域的生灵,成千上万无辜性命死于他们的爪牙之下,无力自保的都逃了,还有一些惦念龙鱼族旧恩的不愿背井离乡,都躲去附近水域以图报仇雪恨夺回旧地,可哪有这么容易,鸟族势众,以卵击石只会是无谓牺牲加重伤亡,我后来便劝他们都离开了这里。”

天后胆敢如此大肆杀戮,定然,是有天帝授意的。

这一刹那,润玉只觉由内而外冷的发寒,仿佛血都凝住了。可笑他还常常感怀父爱稀疏,何止稀疏,如此冷血残酷的刽子手竟坐得那主宰众生的高位!这世间之事何其荒谬!

离开太湖,润玉跟酉归去了人间他现居的住所,那里满供亲人灵位,兄弟二人祭拜之后跪在灵前一时间沉默难言。

许久,润玉才说道:“弟弟,报仇之事我们徐徐图之,你的身份千万要隐藏好。”

“我知道。”酉归默了片刻,说道:“哥,水神是你的岳丈,他是水族之长,又素来有好名声,这事我们或可寻他帮忙,从前我联系不到他,求助无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求人不如求已,水神四千年前水神愿意同天帝结下那上神之誓的婚约,便是知道他根本不会去生育子女,这婚约不过是一纸空文。”润玉冷笑一声,讽道:“水神是有善名在外,可我们复仇,不需要他这善良。一族覆灭,这么大的事情,水神当年都没为我们寻个公道,他当初能毫不吝惜东南水系的战力,如今所剩不过散兵游勇,整个龙鱼族在六界之内成了不能被提及的逆党罪臣,只剩你我,水神又岂会沾染。酉归,我们只能靠自己,不要对别人抱幻想,去找水神,无疑是打草惊蛇自投罗网。”

“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东南水系兵力早已被分化击碎、四散凋零,无兵无权又无襄助之援势,要报仇还是只能行暗刺之路。”

“不可,我们龙鱼族又非罪至灭族!暗刺之道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坐实龙鱼族是逆臣贼子,为六界唾弃,当年冤屈便再难昭雪。如今,无势借势,无兵夺兵,无权谋权便是。酉归,你去搜集荼姚纵容鸟族违反天规天条所造的杀孽证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先颠覆了天后在天界威势,鸟族无首才好对付,至于其他,也不能急于一朝一夕,”润玉深邃的眸中透出凌冽的冷意,顿了片刻,漠声道:“那些有罪的,总要血债血偿,付出代价。”

他们从屋里走出来,苍穹无垠,碧空如洗,日光照在身上是暖意,可那云霄之上的神呢?冷漠虚伪,肮脏至极。

“酉归,哥哥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润玉转身一手放在酉归肩膀,说道:“我于凡间历劫时已经娶妻了,是以,与水神长女的婚约,并不打算要了,这不是一件小事,订立者可以无所谓,却要我这守约人必须遵守,若要废除,你知道的,定然代价不小……”

润玉把自己历劫之事前前后后对酉归说了,酉归目露怒火道:“总归是天后害你的,我们的命运为何要受他人摆布!哥,我不怕什么后果,当年决定复仇的时候我就不计代价了,现在不过多一个可以让哥哥获得幸福的可能条件,那我们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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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侍府从人妖两界修道成仙者当中新录了一批仙侍,造册之时,天帝特意让仙侍府挑些机灵的向璇玑宫也拨派几个。

南海鲛人族中洮部少主被蜃洲部所掳,这两个部族之间本就积怨甚深,稍有摩擦都要小斗一场,此番更是吹角连营血战一夜之间便起。

九霄云殿上朝会散了之后,天帝将润玉留了下来,屏退左右道:“玉儿,如今六界局势,你如何看?”

“六界之内秩序已成多年,父帝治下四海一心,天下太平,是难得的盛世之况。”

经过这许多事情,天帝看出长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此次历劫一场也成长不少,这话说的他心中很是受用,却道:“虽说四海一心,可当中总有不完满之处,天界治下若是都不能一统,何谈六界太平安稳。”

润玉略作沉吟,道:“父帝是说,今日朝会上所提的鲛人族之事?”

“鲛人族独僻一地而治,到底散乱一些,像此番之战这千年万年的已不知经历凡几,本座既为天界之主,终究不忍看这杀戮连番而起。”天帝面含痛色感慨了一番,自他登位以来水神自成一派,这种干涉他族引发战端的事情定然不听他调遣,这么多年水系又再无人可堪大用,而如今不同了,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出色,比之水神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事自然还是儿子去做放心稳妥一些。

于是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的道:“玉儿,你可明白为父苦心?”

润玉心中冷笑面上不显,这是早就想对鲛人族动手了,话却总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顺理成章递上天帝想听的话:“鲛人族各部之间互相不服,年深日久的摩擦不可避免,要使他们捐弃夙嫌想来不易,但若有一权力及威势都能令众部信服的站出来统协,这局面想必会明朗安稳很多。”

酉归熟识天下海域之事,润玉画了小鱼的画像让他在南海找寻,昨夜他突然传回消息来时润玉便猜到些许,历劫刚结束时他去过鲛人族,那时候还风平浪静,这也没过多少日子怎的突然就起如此大冲突?难道不是有人刻意挑起的争端。

天帝太微满意的点点头,道:“鲛人族内部关系庞杂,这战事背后的事情恐旭凤这个只知领兵打仗的直性子理不清,玉儿,你领三方天兵前去,协助洮部与蜃洲部平次战乱。”

润玉向那高座一拜道:“父帝,那鲛人族个个机敏心思玲珑,若带三方天兵前去或许多了些,恐适得其反,儿臣以为一方足矣,既显诚心且不落人口实,也无碍于我天界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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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族二部战事平息言和,洮部少主清溟没回洮部去,反而跟着天界夜神殿下去了天界游玩。

此一役,天族既彰昭了威慑,又得了鲛群之心。太微很高兴,目前局面虽未完全空于掌心,但实则是得了目下最好的结果了,于是令司礼部好生款待清溟。

清溟亦是很感激润玉想到全自己颜面淡去被掳之辱的办法,也不去司礼部安排的宫殿住着,偏住进璇玑宫去,璇玑宫中冷清,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润玉性子似乎冷了些,清溟与他交谈几次,只觉与他隔着一层水雾似的看不清,倒是润玉的随身仙侍性子随和一些。

一日,酉归带清溟游赏天界风景,趁机向他打听道:“青溟殿下,小仙有一事请教,不知可否?”

清溟无奈道:“问我吗?润玉比我知道更多,你不如去问他,噢,他好像特别忙吗?今早我见他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我家殿下奉旨办差去了。”酉归摇摇头又道:“小仙要请教清溟殿下的这件事,我家殿下也是无能为力。”

清溟惊讶,道:“你说,我看是什么事?”

酉归伤怀道:“小仙幼时因战乱与小妹失散,寻了她许多年仍是未果,前些日子打听到线索小妹流落至鲛人族,不知殿下可否帮小仙打听一二。”

“流落至我鲛人族?你也是鱼吗?”清溟瞬间感觉亲切,问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寻她的特征?你尽管说来。”

酉归忙道:“她叫知鱼,小时候我们家人都叫她小鱼,后来她流落别处好像改了名字叫锦觅,到今年有三千一百岁了,是霜降日生的,噢,走失时她腕上带着一串坠着鲛人的手链,这是非常重要的信物,自小儿就给她带着从不离身的。”

清溟点头听着,说道:“好,等过两日润玉回来了,我与他辞别过,回去之后叫人帮你去各部打听一下便是。”

酉归顿时感激的千恩万谢,不想清溟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看的他心里直发毛,他迟疑问道:“清溟殿下?有何处不对吗?”

“嗯,我有一事不解,不知能不能问。”清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酉归话便问出了口,“我十分好奇你们是哪一族类,不用成年后才分化吗?”

“额,”酉归语塞,不想这洮部少主好奇的事这般刁钻,“小仙只是普普通通的鲤鱼一族,是男是女出生便定了。”像鲛人族如此特殊的,举世也无第二家呀。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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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回到璇玑宫之后,清溟便前去辞行。

“搭上天界大殿下这高枝头,我也算是有面儿,出来这么些日子了,我祖母该担心了,这就要回去了。润玉,谢谢你。”

润玉心下回环,放下茶盏道:“噢,那我叫人去同司礼部说一声禀明父帝。”

“不用了,我都同天帝陛下说过了,”清溟喝了一口茶,“你这里的茶就是香,我回去的时候,能带几盒吗?”

茶,小鱼也喜欢的,璇玑宫的茶就是天界最普遍的茶叶罢了,也不是普洱,送出多少都无所谓,他于是让酉归去包了几盒,做足了礼数同司礼部的仙倌一起将清溟送至南海之滨。

润玉驻足抱拳道:“清溟殿下,我就不入海去了,咱们就此别过。”

清溟转回身来点点头道:“你受的伤好了吗?以后出门多多注意,不要再受伤了。那个,有空来玩啊,我们海底的鲛市非常热闹,上次匆匆忙忙,也没机会带你去看看。”

润玉一笑客气道:“多谢关心,鲛市,会有机会的。”

司礼部带着天帝的赏赐送清溟入海而去,润玉望着眼前茫茫大海心泛惆怅,天下水域比之山川多了不知多少,也不知小鱼此时在哪一处,有无受苦,他想,小鱼寄存在凡间朋友那里的东西,他曾答应过她等安定下来就拿回来,是该去取回来了,还有结婚证书,彼时生死当前他觉得那是两叠纸张而已,不重要,可现在却成了唯一能证明她真真实实存在过,证明他们的感情并非黄粱美梦的证据。

“寻了这许多日子也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他吸了一口气道:“酉归,我今日忽然想起我在凡间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一趟,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不过清溟说不定能找到,”酉归苦涩道:“倘若连清溟都没找到……哥,当真要一直这样找下去吗?荼姚疑心深重,我们动作太多的话恐怕被察觉。”

“我历劫之时荼姚就下过杀手,自我归来恐怕早就坐不住了,无妨,她若暗施阴招正好给我们拿把柄的机会,若要呈奏上听,那在我们复仇计成之前得有个做掩护的,小鱼的事迟早要公之于众,我不会让她身份不明不白的走我娘的旧路。”润玉道,“清溟找不到,那就不在南海继续找了,水域还多,去别处找。”

酉归听着都惊险,不忍道:“对啊,也只是你历劫时的经历,说到底那凡人周小山也不是你。”

“去了那么多地方,我有时候也会恍惚,是不是太孤独了,所以哪一日睡在不知何处的水草堆里做了一个缠绕的美梦,梦醒了,梦珠碎了,散的杳无痕迹。”润玉垂头看着掌心,做凡人时手上枪茧经年不退,如今却是平滑光洁的,果真除了遗憾和痛心,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啊。

他目中水光闪烁,笑了笑道:“可是酉归,是我历的一场凡劫没错,小鱼不是啊,她有记忆,她在等我,我知道。”

上一章 第71章。春来 香蜜同人捡个人鱼作老婆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72章。我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