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夫妻协作

第六十章 夫妻协作

北京也下第一场雪那天锦觅下班像往常一样回家，天气太冷了，公交站旁大爷烤红薯的香气过分的诱人，她于是也排队买了一块，忍不住边走边吃，到家时已经大半块下肚，正哼着歌掏出钥匙要开门，身后有人走进来，她猛地吓了一跳，钥匙都扔了。

周小山倾身抓住钥匙边开门道：“吃的太专注啦！”

“你……你干嘛吓我啊，我昨天才看了一个独居女性被人尾随入室侵害的新闻，”锦觅鼻子一皱跟着进了门，“哎？不对啊，今天不是周五，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下午没课，也没其他事我就回来了。”周小山接过她拿在手上的垃圾，说：“教你的侦查法要记得，不要以为北京很安全就不以为意。”

锦觅点点头，举起还剩小半块的红薯问：“你饿吗？”

“饿啊，”周小山低头咬了一口顺手取过来说，“你都不看看几点了，我快饿死了。”

“哎哎……”锦觅手忙脚乱的放下包道：“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嘛，所以和同事一起吃了晚饭才回来的，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要吃什么我很快就做好。”

“下午办了点事顺道回来的，临时起意的，”周小山吃掉最后一口红薯，“我饿的等不及了，你帮我下楼买份快餐吧好吗？”

“那好吧。”锦觅又把已经脱掉的鞋子蹬上出门。

快餐店的生意很好，都过了晚饭的点儿了吃饭的客人依然很多，锦觅排队等了好一会儿才买好回家，进了门却不见周小山的人，拎着饭走去书房外，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她倏然想起刚刚周小山回来时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贴耳在门上听。

“两周前裘佳宁忙不过来让我帮她翻译一些资料，我从里面揪出一些蛛丝马迹，大概猜测源计划有进展。”

“上面今天派人来视察了，安保做的很严密，非核心人员今天一律不能进实验室的大门。”

“不容易，我之前利用工作时间尝试过进去，最里面用的是最先进的虹膜识别技术，只有王志里和裘佳宁二人的虹膜才可以打开门禁，因为当时实验未果，为免打草惊蛇我没有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应该不会这么快成功，是，知道。”

周小山说的是缅语，锦觅想他是在给查才打电话吧，她在仰光待的时间不长，对缅语一知半解，他在讲什么也听的不是太懂，可她听到了裘佳宁的名字，是又要她做什么？

锦觅手搭上门把手，居然不是反锁的，她轻轻打开门进了书房，周小山带着耳机在讲话，看到她连忙摆手，锦觅领会，点点头不出声在那里站着，一直等他讲完挂断才走过去。

她看到他眼睛红红的，脑中一下子就懵了，刚刚气冲冲想问的话也忘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小山想了想说：“查才要的东西可能是有新进展，我需要裘佳宁身上一样东西去查看确认，小鱼，我可能会和她独自见面，你不要生气好吗？”

“什么东西？”锦觅抿紧了唇。

周小山指了指眼睛：“她的虹膜图像。”

锦觅猛地抖了一下，倒吸口凉气问：“怎、怎么取？把她的眼睛抠出来吗？这是什么任务未免残忍！”

周小山摇头，“不是，只需采集她的虹膜图像就可以了，用这个东西。”

锦觅看到周小山推过来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要拿过来看才记起手中提着的饭，“给，你先吃饭吧。”

周小山没有什么胃口，打开饭盒吃了一口望着她。

锦觅看着手上小巧的发光的盒子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这个世界的凡人也太厉害了些，她的认知总是一次次被刷新。

“这个不会痛吧？”

“不会，没有感觉的，我做这些事需要无声无息，不能被人察觉，怎么会让人有痛感呢。”

“唔，”锦觅若有所思，把盒子还给他，瞧着他的眼睛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哭呢？”

周小山一愣，看着锦觅关心的眼神，心头不禁又涌上悲痛，他放下筷子闭了闭眼睛说，“阿妈病情恶化，可能这一辈子都需要靠呼吸机呼吸了。”

“怎么会！上次通电话钦钮医生不是还说阿妈恢复的挺好的？”锦觅脑中嗡嗡作响，绕过书桌走过去攥住周小山的手，他在微微发抖，“可你不是说你曾救过那个钦钮医生的女儿，他为什么不好好治疗阿妈？”

“钦钮也是受制于人的。”周小山垂下头，这是查才催促他尽快动手的警告，但凡他有所犹豫，不知道查才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捏了捏她的手说，“我这个周末得出去一趟，和裘老师一起。”

锦觅默了一会儿，说：“要做到悄无声息，我去比你更容易些，小山哥哥，你教我这个盒子怎么用吧。”

他怎么能让她陷入这种事，所有恶他一个人背负就好了，如果有朝一日要遭报应也报应他就行了，周小山望着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锦觅就坚决的道：“你别管了，你看是我去裘佳宁的家，还是你想个名目把她约出来。”怕他不允，又补道：“反正你不准再独自与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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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很顺利就拿到裘佳宁的虹膜图像，顺带抹除一切痕迹。只是源计划实验室人员进出制度管理异常严格，周小山虽然在里面工作，但是伺机进入核心实验区依旧需要等待时机。

“不如我隐身替你进去吧？进去要做什么？”锦觅出主意。

周小山苦笑，“国.家.级的机.密，哪有这么容易，就算我教你学会了里面那些仪器，但是层层门禁还有监控报.警系统，隐身通过也恐有危机，再说了实验室是一个异常危险的地方，里面很多东西有剧毒，还有易燃易爆品，不能轻易去碰，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锦觅皱起脸，“听起来好恐怖，那该怎么办啊？”

周小山宽慰她，“不要紧的，我在那个实验室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吗，虽然有诸多限制，但我是谁啊，其实各个地方都摸得很清楚了，只是核心试验区每天不是有王老师主持就是有裘老师在，要么就是其他核心研究员，得等一个时机，一个他们大都不在的时机。”

“那……那就，你晚上去呢，他们难道不休息吗？没有周末？”

“进去不难，难的是如何做的毫无痕迹不引起怀疑，这个科研项目还没做成，我还得继续待在这里，如果进去一次就能拿到结果撤离，那是没必要等时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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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北华大九十周年校庆的日子到了，王志里教授那天正好要带队去做一个汇报，裘佳宁还有个讲座，至于留守在实验室的两个研究员，周小山很有把握。

也许是最近对于周小山的工作了解多了起来，锦觅总禁不住为他担忧，除了上班和学生待在一起的时间，其他时候大多在想这些事，有好几次晚上做噩梦，终于明白周小山之前什么事都瞒着她的苦心了，也终于懂得在仰光时周小山带伤喝酒那次阿妈气苦数落他不听话时的心情。

周小山说明天就行动，她要跟去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锦觅因此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她了解到那是中.国.动.用.了.军.部.力量保.护的项目，周小山虽然说过他心中自有计较，可她还是担忧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她凭着记忆拨出了一通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果真是袁帅，她以当面感谢为由与他约饭，如此蹩脚的理由，没想到袁帅竟然答应了。

她迅速起床收拾整理好出门，买了身衣服和一顶假发，将小乔教过她的战术活学活用，隐身去了周小山的学校，他还在宿舍没出门，她于是不吱一声的悄悄藏进他的衣袋里。

听到有同学来还他的东西，裘佳宁打电话和他说事情，然后，听到校园里热闹的庆祝氛围，他和路遇的老师同学打招呼……从他出门吃早餐便躺在他兜里一刻不歇的侧耳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环境终于安静下来，锦觅猜他大概进到实验室了，更是不敢放松了，本以为周小山说对实验室熟知，进去会很快达到目的，可实际却并非她想象的那样，也许是紧张着急的缘故，让她觉得这时间更长了。

就在她倍感煎熬的时候，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跃出周小山的衣袋滚去他的耳蜗。

身上的异动让周小山一惊，一个不好的预感袭来，他稳稳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就听到了锦觅的声音。

“我放在裘佳宁身上的灵力在靠近，她应该快来了，小山哥哥，快完了没？”

果然是她，周小山心头涌上复杂的情绪，“小鱼……”他一手接在耳侧叹气，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我去帮你拖住她，你快一点，出来了给我打电话。”

不等周小山说什么，耳朵一阵凉风袭过后一切归于静，今天学校人这么多，不知她会以何种方式“拖住”裘佳宁，他不禁着了急，加快了手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