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往林边走着,口中不停的自责道歉。
花芸兰 “对不起大人…都怪芸儿…芸儿知错了…”
花芸兰 “可为什么要拿走大人的骨棺呢?会不会是凶手干的?大人已死拿他的骨棺做什么呢?真是可恶啊!”
花芸兰 “以大人的本性应该不会树立敌人,更何况是仇敌!连骨棺都不放过,竟然恨到如此地步,是想借骨棺泄愤吗?”
花芸兰 “可怜的花大人啊……”
她突然警觉。
花芸兰 “泄愤!会不会扔到树林里了!”
她连忙跑向树林,但凡有一丝可能、一丝希望。
林子里的雨水还没有干透,土地泥泞湿滑,有人进来肯定会留下脚印,她抱着这个想法在林子里边走边搜寻。
花芸兰 “没有,这也没有。”
搜寻一会没有结果,越找越是心急如焚。
花芸兰 “怎么会没有呢?有人走过肯定会留脚印啊!”
她着急的小跑起来,刚跑出几步就摔了个嘴亲地。
花芸兰 “噗!额!嗯…呜…”
她撅着小嘴爬起来,强忍着想哭的冲动,硬把眼泪憋了回去。
花芸兰 (呜呜…下巴好疼…)
整个前身被泥水染上了大半,她抬起袖子用干净的地方擦擦脸嘴上的泥,含着泪花带着点委屈继续搜寻。
花芸兰 (疼死我了!芸儿的下巴都麻惹…)
一番寻找直到走出林子,她仍没找到脚印。林外是一条河流,潺潺的流水声让她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又望着河流发呆,一无所获的结果另她感觉鼻头一酸。
“啦啦啦~啦~啦~”
“嗯哼哼~啦啦~嗯啦啦~”
河那边传来稚嫩的哼歌声,打断了芸兰想哭的心情,她循声走过去。
河边的高草丛后面露出半个小脑瓜,她走到草丛边,看到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右手拿着狗尾草,晃荡着两个小脚丫,心情不错的哼着完全不着调的曲子。
“啦~啦~啦…”
看到有人来了,她停下动作和歌声,低头玩弄着狗尾草。
芸兰走到石头旁蹲下。
花芸兰 “小姑娘,你哼的歌很…很好听。”
女孩没说话。
花芸兰 “小姑娘,昨天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你见过一位穿黑衣服白裤子的男人来过这里吗?”
小女孩很怕生的样子,她从石头上下来,绕开芸兰走掉了。
花芸兰 (唉……我真是急傻了,竟然问一个小孩子。)
女孩没走多远又停下了,她转过身指着上游晃晃手中的狗尾草,看着芸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花芸兰 “上游?她看到了?不管了先去找找!”
她急忙往上游寻去,内心忐忑不安。
花芸兰 “一定要有啊!一定要有!求你了!”
弯着腰在草丛里扒来找去,不停的这样念叨着。
花芸兰 “啊呀!”
不知踩到了什么,把脚崴了一下倒在了草丛里,定眼一看是个空的红木盒子,里面还沾着一些粉末,她欣喜若狂的拿起盒子抱在怀中。
花芸兰 “大人!大人…对不起大人!”
她又将盒子捧起来仔细看一下,盒底刻着一个“花”字,这确实是花庄主的“骨灰棺盒”。
一阵大风吹过,将“骨棺”里仅剩的骨灰吹的扬散出来,她慌忙用手捂住紧抱在怀里。
花芸兰 “啊!大人!花大人!”
花芸兰 “呜呜~花大人…呜呜呜……”
痛苦、绝望、无奈、委屈,杂七杂八的感情全部都涌上眼框,任她怎么强忍也压不住泪如雨下。
又四处扒扒终于找到盒顶,她收好棺盒走到河边清洗脸上的泥巴。长发垂入水中,一滴混着血的泥水从下巴滴落,与发梢的泥溶成的“丝线”一起随水飘走,河中倒影显得狼狈不堪。
花芸兰 “哼!呵呵…像个疯丫头一样,这或许才是我最原本的样子,若不是被大人收留的话……”
她把盒子放进包中,搂着包一瘸一瘸的往回走。芸兰走出树林时,那个小女孩又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河岸边,女人手上提着小药盒子。
“怎么了小静?急慌慌的拉着我来。”
小女孩摇摇脑袋。
“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
“泥人姐姐不在了。”
回到住馆,她先把盒外擦个干净放在枕边,打盆水脱去上衣擦擦身上的泥。
她望望枕边的骨棺盒。
花芸兰 “花大人,您若知道凶手和拿您骨棺的人长什么样,晚上别忘了托个梦给我,我也好防备些。”
她抱着盒子蜷缩在床上,直到哭累了才肯入睡。
她多么希望能回到晕倒在路边的那天,当醒来时,见到的又是那间熟悉但“陌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