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兰歇息了,而这个时间,管家那边也快到达“南城”。
“花庄园”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庄园的仆人全都不见踪影,大门还敞着。
回来的管家很诧异,他推门进房后才发现里堂厅整齐的站着两排仆人。
管家 “你们这是做什么?手上活都不干了。”
“主管家您终于回来了!上午来了一位声称是老爷大哥的人,我们也不清楚也不敢怠慢,您快上去确认一下吧。”
管家 “荒唐!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人现在在哪!”
“在老爷的办公房。”
管家 “岂有此理!”
管家气冲冲的跑上楼,办公房外还有个陌生人守着。
“站住!大人在里面办公!你是什么人?”
管家 “我?我是这个庄园的大管家!”
“哦~是老管家呀,但现在这庄园的管家是我了!”
年轻的守门人正正脖子下的领结,趾高气昂。
管家 “放屁!”
管家怒骂一声将他推开冲进房间,那人也没拦着他,管家进去后他就随手关上了门。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瘦高的人正在翻账本,桌上地下堆满了货物清单,管家细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人,态度立马变得恭恭敬敬。
管家 “富恩老爷,下人不知道是您,还请见谅!”
花富恩 “没事没事,我是个大度之人,倒是管家还能记得我,这让我很欣慰啊。”
管家 “那是当然!毕竟您是大人的堂兄,下人当然会铭记。”
他把账册随手一扔,靠着椅子将双脚搭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花富恩 “花仁义的事情很突然,我也有些难过,但他辛苦挣下的这些也不能不管啊,所以我就受些累来接管这个庄园了。”
见他这副姿态,管家多少有些意见,但他既是庄主的堂兄,庄园能有新的主人,大人撇下的店铺能有人接管,这也让管家松了口气。
管家 “下人定当全力辅助富恩老爷,尽心管理庄园!”
管家 “老爷生前待我不薄,对下人也确实是用心,可没想到竟然遇此灾祸,老爷他从未亏待过任何人……”
讲到这里管家言语梗塞,用衣袖擦擦眼泪。
花富恩 “好!不错!我就对忠心之人顺眼!那你告诉我,花仁义生前有没有立过遗书?还有他平时都爱去哪玩?经常出入哪个房间?”
管家 “老爷生前从未跟下人提起过遗书的事,他平时在外忙碌生意,在庄园里也是埋头办公,很少见他歇息过,更别说抽时间出去游玩了。”
花富恩 “那庄园的钱都放在哪个“钱庄阁”了?他有没有遗留的子女?……”
花富恩问了很多事情,管家知道的也都如实说了出来。
花富恩 “行了,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花仁义倒是活的简单,走的也简单。”
他拍拍管家的肩膀。
花富恩 “你就放心吧,庄园交给我绝对没问题!你就放心的走吧!”
管家 “走?下人不明白老爷的意思。”
花富恩 “那我就讲明白些,你现在自由了,不用在庄园干活了,走吧!”
管家 “啊?为什么!老夫在庄园勤恳工作,从来没有过二心,您为何要赶老夫走啊?”
花富恩 “哪来的为什么?我现在是庄园的主子!不想用你了你就走,一个下人还问为什么?”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管家 “老爷呀!我老头子在这花庄园干活十余年,对这庄园情意深重!衷心可鉴呐!”
花富恩 “走走走!在我这装可怜没用。”
管家 “老爷若信不过我,老夫可以不当这管家!让老夫去扫大门都行!求老爷您别赶我走呀!”
管家憋屈的不行,一个劲的祈求,花富恩又坐回椅子,将两脚抬到桌上。
花富恩 “你说你当的什么个管家?花仁义远出央城商谈,你不跟着伺候也就罢了,甚至不派个仆人去,你说你是何居心?”
管家瞬间老泪纵横。
管家 “老夫对花老爷忠心耿耿,绝无恻隐之心啊!老爷平常出城都不让人跟着,也是万万没想到怎么就突然天降灾祸了啊!唉——呀!”
花富恩 “呦!责任推的还挺干净,如果不是你疏忽大意,他也不会死!”
花富恩 “现在出事了你说与你无关,你这心可真是够黑!”
花富恩 “护不好主子还有脸当管家?人死了你高兴了吧?你可记住了,是你疏忽大意害死了他!我可不敢用你这人,哪天再把我管没了!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着!”
他拿出一张票子甩在地上。
花富恩 “拿上这钱快走吧,我也算是大度了,你这个扫把星!可别留下继续祸害我们了!”
口吞黄连有苦难诉,管家竟大笑起来。
管家 “我害死了老爷!哈哈哈!是我害死了老爷!是我!哈哈哈……”
管家疯疯癫癫的跑出庄园,仆人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