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沫国的百年之都,撒北城,此刻正沐浴在晨光中,熟睡的人们未曾注意,城堡上那个孤独的影子。
“流年似水,谁又欢喜。期望这是一个平静的夏天。”
这是玛尔塔,一个从出生到十五岁都没有任何记忆的女孩子,从她有记忆起,就待在水沫国的军营中,被负责守护水沫国的老将军收为养女,其实,老将军并不“老”,他也只有三四十岁,只是平常身体不好,总是咳嗽,所以水沫的士兵们才亲切,又有点戏谑的起了这个外号
看啊,太阳升起来了!不知今天,又有多少边疆烈士去世……
艾米丽·黛儿玛尔塔!
玛尔塔被这一声分贝略高的女声吓了一跳,急忙向下看。
只见房檐下站着一个少女,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她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眼眸中仿佛带着点点忧愁
艾米丽·黛儿老将军叫你
玛尔塔急忙从房顶上跳下,落到地上,这个人她是认识的,艾米丽·黛儿,水沫的军医,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玛尔塔点点头,从房梁上跳下来,她喜欢站在高处,看天,看月,看云,看撒贝城的人们生息繁衍,看军营中的大家早起晨练,不是什么矫情的诗意,更不是所谓的喜欢,玛尔塔只是觉得这样自己很舒服,仅此而已。
艾米丽·黛儿(微微一笑)不问问为什么
玛尔塔一顿,这要怎么回答?
服从……难道不是军人的天职吗?
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理由……
看到玛尔塔发愣,艾米丽也没有再问下去,两人走着,艾米丽的嘴角微微勾起,在阳光照耀下形成一道优雅的弧线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回答]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露出头来,如金丝般的细碎阳光撒在两个少女的脸上,天空和暮时一般是慈祥的橘柚色,微微晕染开的红色为这色彩更加重了一笔,夏天的阳光有点焦灼,而此时的气温却刚刚好,拂晓的气味扑面而来,正像青春的味道,朝气蓬勃
两人到达总军帐
玛尔塔向艾米丽点头致谢,艾米丽笑了笑,抿紧了嘴唇,那份淡淡的忧伤有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少女眼中,只是,玛尔塔没有注意到
[我不知道菲欧娜为什么这样做]
[怕失去,不应该保护吗……]
[真的要将她卷进这趟浑水吗……]
艾米丽轻叹一口气,离开了
玛尔塔走到帐外,听见里面有低低的说话声,是一个女声和老将军的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莉莉和丹尼斯为什么会被灭口,不要让她参与这件事!”
“你甘心吗,让莉莉和丹尼斯白白死去。”
“那又怎样?我不会让她去的,你这就是让在悲剧重演一样”
“……”
“现在世界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如果他们知道玛尔塔没死,会怎么样!”
“她需要知道真相”
“我认为她不需要。”
“她和她的母亲很像,父亲说过,她一生都在追求真相。”
“你这是在用她的命去赌你的自信,我认为这不值得”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和黛儿会尽全力保护她,背水一战”
“你忘记莉莉的遗言了吗?”
“我记得……”
“凛冬将至”
两个声音都沉默了
玛尔塔走了进去
老将军玛尔塔来了?快,快坐
老将军很年轻,但总是脸色苍白,玛尔塔听别人说,他在自己的年纪就已经是中校,小小年龄立下赫赫战功,只是突然染病,只能坐在这小小的军帐中了却残生。
老将军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老将军笑了笑,淡淡的忧伤不易察觉的蔓延开来。
玛尔塔愣住了,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老将军胡然猛咳一声,殷殷的鲜血留出
玛尔塔一把扶住老将军,可老将军身边的女人缺一动不懂
她好像感觉到了玛尔塔的怒气,睁开眼睛,眼眸,是紫色的
玛尔塔惊讶的看着老将军
老将军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只是笑容下的苦涩却像白桂的幽香一般,无声的,却又令人无奈的蔓延开来,使得空气中夹杂着些许酸涩的味道。
老将军星罗和水沫即将开战……
玛尔塔明白了,她没有让老将军再说下去,她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了。
老将军点头,玛尔塔此时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她不敢和老将军对视,那在死亡边缘弥留之际的眼神刺的她好痛好痛……望向床头柜,上面是正在燃烧的白色烛台,火焰不断的跳动着,这幅景象仿佛一个人被来自于地狱的魔手所抓住手脚,不断地挣扎,想逃离这魔鬼的束缚,最终被拉入地狱。所有的倒映在他眼中,感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忘记了什么,但现在又何必想这么多呢?
谈话结束,玛尔塔和那名女子一起坐走出营帐,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玛尔塔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孩
那女孩子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没有等玛尔塔提问,就说到,
菲欧娜·吉尔曼菲欧娜·吉尔曼,祭司
玛尔塔想再说些什么,眼前闪过一到紫色的光,面前陡然出现一个罗盘似的法阵,菲欧娜就站在罗盘上消失了。
三天后,老将军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