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离听完了一番话,也不禁有些迟疑了,殿下眼下越来越和从前不一样了,换做以前,心思是绝对不会轻易败露的,永远给人以不可一世的感觉。
不像是现在,越来越有烟火气了,也不清楚这种转变是好是坏,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郁淮尔就到了后厅。
经过了魏婴的居室,他正背对着她认认真真的看书,身后则是有几个下人候着,阻止了想行礼的奴才,郁淮尔静静站在窗外看了他一会儿。
“主子不进去看看么?”灯离轻声在郁淮尔耳边开口。
郁淮尔“罢了,只怕是我的溺爱。”
郁淮尔“会给他带来祸端吧。”
转身嘱咐了灯离好生照看魏婴,郁淮尔转身离开了窗口大步走进了书房。
叫退了候着的下人,郁淮尔独自坐在椅子上细细思索着方才三殿下说的话。
她一直不清楚为什么圣上不同意她和魏婴的婚事,只当是她嫌弃魏婴的家世不够显赫,在朝堂上帮不了自己。
没成想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北堂墨染,她一直怀疑原主和北堂墨染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成想却是这样。
眼下的她和原主不一样,她也不可能借着原主的身份和北堂墨染有关系,与两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尽管有再多的不愿,她也没办法,这个朝代只有皇上一人说了算,如果真的按照她的旨意,她和北堂墨染的婚事只怕是不得不成了。
她和北堂墨染很有可能的婚事,她和魏婴的事,已经各个殿下在朝堂上的明争暗斗都逼得她喘不过气。
想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和宫里这些从小就养成规矩的殿下皇子的心机压根没法比。
尽管她对皇位什么的压根不感兴趣,但就外人看来她对皇位有莫大的执着,再加上皇上对原主也格外器重,她无疑就是众矢之的。
她认定了魏婴,自然就会全身心的对他好,只可惜帝王家是不能有软肋的,随便的一个失误都有可能导致魏婴身处险地,她赌不起。
气愤的将手里的东西砸向了门外,没成想差点砸到了刚走进书房的魏婴,郁淮尔猛的抬起了头,魏婴站在门旁不知所措。
魏婴“阿淮,我是打扰你了吗?”
郁淮尔“没有。”
说罢,郁淮尔轻轻拉着魏无羡坐了下来,佛去了他衣衫上沾着的落花。
尽管动作很是温柔,魏婴还是察觉到了她心情不好,两人之间有些沉默。
魏婴“阿淮为何心情不好?”
郁淮尔“无碍,只是求旨一事陛下不允。”
郁淮尔“只得委屈你一阵子了。”
魏婴“无妨,我从来不在乎这些。”
魏婴低着头开口,他说的也是事实,他压根没奢望过正位。
郁淮尔“陛下有意将北堂王爷赐婚给我。”
郁淮尔“我纵然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要真的说实话,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光明正大的成为郁淮尔的夫君,但是他没办法,他的身世注定了他帮不了什么。
魏婴“阿淮不用自责,我没关系的。”
郁淮尔“你只要好好待着就好。”
郁淮尔“我自然是不会委屈阿羡的。”
郁淮尔“尽管不能给你正位,但我也不会让人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