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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后宫

唐印眉间雪

听脚步声远了,南宫哲瀚伸手去摸唐雪瑶的手,才发觉她的身子有些冷,身子倾了倾,急切道:“这天也不算冷啊,你为何身子这样冰?”

唐雪瑶忙把手抽回,潦草道:“无事,大概是月子里落下的病根,只是这两日有些重了。”

“可有请太医?”一说月子里落下的毛病,南宫哲瀚面上顿显愧疚,复又问道。

见唐雪瑶没言语,灵绣忙裹着难色答道:“王后不让。”

“无事~咳”唐雪瑶微有些不耐烦,只是话还未说完,便捂着嘴咳嗽起来。

南宫哲瀚的脸色多有难看,语气强硬道:“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逞强了。”说着,身子自觉地去给唐雪瑶拍背。

只见,唐雪瑶手上一用力,半推开南宫哲瀚,抚着胸口,眼里多有怒火,没好气道:“用得着太医吗?大王若是嫌我这儿冷,就去别的宫。”

南宫哲瀚只愣在那儿,他以为和好了就是和好了,自己处理了一整天的事情,已经累得疲惫不堪,处处讨好她也就算了,现在还得看脸色,这着实让人难以接受,单手支腰在那置气。

看时机差不多了,流云上前一步缓和气氛:“大王不要怪罪王后,王后这两日身子委实不舒服,今日午睡乏累得很,叫了半晌也无力起床,下午时候就开始咳嗽不止。”

“那怎么办?不让太医看看,这样拖着也不好。”闻言,南宫哲瀚的脸色好了许多,语气中多有让步的意思。

唐雪瑶低着头,眼底有微波拂过,待气息稍作平稳,喝了口水,歉意道:“臣妾不是有意向大王发火,大王政事繁忙,自然烦心事更多,让你照顾我的情绪,倒是雪瑶不懂事了。”

听唐雪瑶没了气势,还这样软绵认错,南宫哲瀚态度更加温柔,拉一拉她的手道:“大概是太累了,无妨,不如早些歇着吧。”

第二日,南宫哲瀚听着外面铭崇低沉喊话的声音,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扭头见唐雪瑶正睡得香沉,笑着在其额上吻下,轻声轻息地提着衣架上的衣服走出去开门,看一眼屏风后的唐雪瑶低声道:“小点声,王后还没醒。”

听见外面行礼的声音,唐雪瑶忽地睁开锐利的眼睛,只一刹便合上,朝里面转了个身。

下了早朝,南宫哲瀚直接来了凤鸾宫,听闻唐雪瑶才在梳妆打扮,讶异道:“王后才起吗?”

“是,王后今日脸色不是很好,总是昏昏沉沉的。”流云在一旁点头道,面上挂着浅浅的忧色。

闻言,南宫哲瀚陡地抬起双眸,眼中有疑色,皱着眉心沉思。

傍晚时候,灵绣风风火火跑到凤鸾宫中禀告,唐雪瑶咳嗽不止,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抓挠,胸口闷得上。

闻言,南宫哲瀚放下手里的政事,脚下带风般往凤鸾宫跑去,见唐雪瑶连呼吸都困难了,脸色难看得很,眼皮半合着,娥眉都要拧到一起了,顾不得唐雪瑶的固执,南宫哲瀚直接叫了太医院的太医,可是换了两个太医了,皆是查不出什么毛病。

“风滕,你过来给王后看一下。”见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南宫哲瀚灼热的目光放于风滕身上。

风滕脱列而出,伸出手去探唐雪瑶的脉,查了好几次才要犹豫着回禀。

“父王,懿儿去姚昭容的宫里吃点心,不料被院子里的盆栽绊倒,正好擦破了额上的皮。”南宫恋迈着紧急的步子从外面进来,满脸的慌张神色,手上因碰其伤口有留下还未干的血。

“什么,严不严重,快,太医。”南宫哲瀚噌的站起来,招呼着太医往外走,忽又想起身后的唐雪瑶,复又焦躁地立住。

唐雪瑶极力控制着咳嗽,整个脸都咳得紫涨,颈上的筋像是拉起的皮影线,根根分明,伸着半颤着的手喘息道:“懿儿,懿儿怎么样?大王快去看看。”

“好,你别急,孤马上就去。”南宫哲瀚简直是焦头烂额,生怕唐雪瑶太过着急会伤了身子,忙弓着腰应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踢踏着出去。

南宫懿只是轻微擦破皮,但是哭声不止,南宫恋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哄好,见南宫哲瀚挂心,拧着的眉心生生在中间挤出一道深纹,懂事道:“父王,您先去母后那边,儿臣看着懿儿。”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南宫哲瀚近身还未询问什么,风滕携了诱惑的语气道:“大王,不如进一步说话。”说罢,风滕引着南宫哲瀚到一旁来。

“王后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风滕的面色不甚多好,更有加重的颜色,南宫哲瀚的眉头紧锁,不由得更加忧心。

“大王,太医们诊察得没毛病,臣也是未找出症因,所以臣猜测王后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听灵绣说王后近日乏困不堪,整日无精打采,脾气阴晴不定,您不如让钦天监的人看一看。”

听得风滕这样说,南宫哲瀚的脸上渐露疑色,忽地眼里有了明光,就像奄奄一息的烛光又活过来一般,对着身后的铭崇招呼道:“把钦天监的人找来。”

南宫慧敏听了忆同的禀告,提着裙角便赶来了凤鸾宫,见钦天监的人也在,深谙事情大有棘手之态,站在一边等候消息。

钦天监的通天法师来凤鸾宫上下察看正殿,在纸上算了算唐雪瑶的生辰八字,途径其寝殿时,脸色大变,一对长须眉猛一提,忙转身惶恐向南宫哲瀚禀告:“启禀大王,依着王后的生辰八字算,王后命格为火,怎料近年身子单薄,后宫阴气过重,王后突然回宫被凉气所压,才会手脚冰凉、昏沉不定,还有。。。”

“还有什么?”看钦天监煞有事的样子,南宫哲瀚目光灼灼,忍不住身子往前走一走,逼问道。

“臣从这签象中看出弑母血,不知小公主与世子这些日子可有血光之灾,若是有人用了这血放在巫蛊人偶身上,王后的身子会每况愈下,怕是神仙也难救。”

“巫蛊之术,大王,小世子。。。”听着钦天监的话,想一想刚才南宫懿受伤的事,铭崇在一旁惊得眉眼的距离拉成平时的两倍远,张口道。

闻言,南宫哲瀚攥着的手愈加紧了,阴郁的脸复又上了深深的怒气,大呼道:“搜,每个宫里都搜,把那个贱人给孤找出来。”

“大王,只找出人偶怕是效果不大,王后的身子不是短时间能调理好的,长此已久,身子被阴气环绕,好身体也要熬坏了。”

听着钦天监的话,南宫哲瀚的心里有了计较,本就蹙起的剑眉又紧了紧,眉尾似要飞起来,上下唇闭成了一条黑线。

“大王,在姚昭容的宫里搜出来了两个人偶,一个写着王后的名字,满身用针扎满,一个则在背后写了‘野种’两个字,是个小男孩模样,拿着刀刺向王后的胸口。”铭崇双手端着举到南宫哲瀚面前。

“把那个贱人带上来。”南宫哲瀚一把夺过,待看清上面的血和字,额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倏然突起,咬牙切齿道。

“大王,臣妾冤枉啊,天地良心,臣妾没有做。”姚平婉半知半解,她只知自己被人栽赃,并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这栽赃之后的惨重结果,直身跪在那红着脸辩解。

“你好歹毒的心,简直跟你那个表姐一模一样,一样该死。”南宫哲瀚被碰了逆鳞,免不了想到当初戴玉婷的所作所为,将两者联系起来,心中的怒意难掩,脸上、言中皆是厌恶嫌弃之色。

一说起戴玉婷,姚平婉更觉得自己冤屈,这些年来,因为别人的过错,她没少受白眼,现在更是欲加之罪,颓然变了脸色,直直凝视南宫哲瀚,俨然不顾及身份,忿忿道:“大王,您为了讨好王后,推倒了整个戴家,可是姚家没做错什么,臣妾是被冤枉的,您不能迁怒于臣妾。”

且不说南宫哲瀚在气头上,就算不在气头上,本就不喜欢姚平婉,她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不敬,南宫哲瀚必是忍不了,徒手拽起身旁的杯盏,随着“哐当”作响,一字一字振声道:“把她带下去,凌迟处死。”

闻声,姚平婉不再辩白,亦不会求饶,眼里含了冬日带水的寒冰,更有磨光的剑,咬了咬恨不得渗出血的牙,启着如血的红唇,道:“臣妾祝王后早日康复,祝王后与大王百年好合,如胶似漆。。。”

“还不快带下去。”南宫慧敏见南宫哲瀚又要发作,怕姚平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浑话,忙挥挥手,蹙着眉咬牙吩咐。

姚平婉的呻吟声渐走渐隐,南宫哲瀚静静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对着钦天监的人焦急道:“已经揪出来这个人偶了,要怎么做才能救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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