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声声——窗外的景色加速向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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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中绣花帘卷风，榻上俏郎各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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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晕么。”堂主揉揉眉心，放下手来，看着迷糊的陶阳。
“嗯。”
说来也怪，这车快，风吹的人都快冻僵了，可是还是有一股香味儿。
迷迷糊糊中，陶阳老是想起郭麒麟今儿个崔家小姐来时候的模样。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姑娘们说的那句话：
崔莺莺要嫁张生
郭麒麟要配陶阳
明明是姑娘们嬉笑的一句话，他总感觉，在郭麒麟这儿要兑现了。
以前的日子在眼前愈发清晰。陶阳鬼使神差的顺着这个念头想了下去……
☆
“陶阳！今天师兄们问我什么时候找姑娘，我跟他们说没有一个姑娘比你好！嘻嘻嘻嘻”
“？干嘛拿我和姑娘比。”
“陶阳，什么时候成家？”
“想什么呢你。麒麟剧社那么多事儿哪有时间？”
“陶阳，昨天师兄们问我什么时候成家，我说‘德云社这么多事儿哪有时间’怎么样，不错吧？”
“嗯，还行！”
“嘿嘿”
“陶阳，咱俩演《大西厢》吧。”
“好啊”
“我要嫁张生啊——我要嫁张生！我要嫁给他——嫁给张生啊我—啊——”
“就这样了你还要么？”
“要！要！我就喜欢这样的”
……
☆
他没有注意到郭麒麟在听到自己现挂说：“就喜欢这样的。”的时候在台上就笑了。
他忽略了自己说不成家时，郭麒麟上扬的嘴角。
他没有在意自己每次有进步时，郭麒麟都会和自己一起庆祝。
月白的长袍上被他攥出了印记。
明明这些事都是好兄弟在一起开玩笑都是很正常的……
陶阳身上一点一点的凉了起来，温度在逐渐丧失。
陶阳闭眼，“孟哥。”
“嗯？”
“你知道，咱有没有少夫人的候选人？”
“没有啊！”
“那你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吗？”陶阳心猛地一跳，剑眉微皱，心下惶恐。
“那我哪知道啊？嘿嘿，你俩感情好，有了你不应该先知道么？”
就是你啊。
孟鹤堂在心里笑陶阳，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呢。神童只限于京剧啊？
陶阳扯扯嘴角。
堂主还想笑他，可看不懂他这幅模样，也不说什么了。想了想又反应过来：
许是大林太隐晦，换成谁都不容易相信。
也对啊，一个是幼年成名的京剧神童，一个是德云少班主。四平八稳，沉着老练都是出了名儿的，就算心意相通也不会太明显的。
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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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院。
檀木桌上一个少年趴在那儿。
周九良屏住呼吸，纤长的手指捏着竹签，把香炉里的药叶儿捡出来。
仔细检查没有剩下的，回身立马把窗户大开，拿起桌上的瓷瓶。
疾步走出门，漆黑白案袍扬起，透着一股精干。
“贤儿开门。”修长的手指叩响了门。
“九良？”
“嗯，欸？老秦还没回来呀？”周九良撩袍跨入屋内，望一圈不见秦霄贤。
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不愧是姑娘家：这屋里的色shai啊，就是明亮的多。桌上摆点儿花儿，床边挂点儿什么小物件儿，自己再缝缝绣绣点缀一下，就是和那帮大老爷们儿的屋子不一样啊！
“没呢，挺忙的”
知道他护嗓子，专门给他了泡点儿梨水。
“呐，喝点，对了，今天来送陶阳的那个姑娘是谁啊？”
周九良捏着瓷瓶往她桌前一放，撩袍坐下点头致谢：
“嗯？她呀！京城崔家二小姐”
“崔莺莺？”
“去你的！”周九良白了她一眼，“哪儿就崔莺莺了，崔凝雪。”
“捧陶阳，没有别的事儿场场必到。”
“原来啊”司雨贤点点头，心上落下些不甘。
良久，“不是说不让和观众走太近么？”
“人俩是朋友。”
突然就没了话儿。
司雨贤的手捏着裙摆揉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明明不认识崔家二小姐，可为什么有点排斥她？
二人心照不宣都知道他们在别扭什么，可都无法开口。
“陶阳该找一个了。”周九良抿了一口水，撂下水杯，起身走到门口打破了那份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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