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赶到时,几人在箭雨中且战且退。
“谢嫣然?”北堂奕疑惑出声,“你怎么来了?”
“危险,先回去!”北堂墨染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惊喜有之,惊吓亦有之。
清澜直接飞身下马,抽出腰间软剑,护卫在那玄衣少年身侧。
“墨染,还好吗?”余光扫过少年,发现他左臂被箭擦过一道血痕。
“皇上,宸王受伤了,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宸王一道,你和棠棠一道。”
不管北堂奕无语的表情和北堂棠那声“放心吧,小皇婶”,清澜拦腰带着她的病弱美少年乘马撤离战场。
“别动,”清澜制住坐在前面却颇为抗拒的某人,“我就抱一小会儿。”
怀中人本想策马回程,毕竟清澜胡闹他可不能跟着胡闹,把皇上置于危险境地自己先逃什么的,虽然符合他现在野心勃勃、眷恋权势的摄政王人设,但毕竟人设本就是掩饰而已嘛。
谁知,感受到身后清澜抱的这样紧,她在后怕,一瞬间读懂了她的情绪,他便由她去了。
两人堂而皇之地从城郊到内城坊市,众目睽睽之下,朔雪马蹄行过之处,一时间关于谢家明珠和宸王殿下的八卦传闻肆意疯长。
宸王府中,还不等清澜给他安安静静地好好上药包扎,就接到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传宸王进宫。
“不许去。”清澜按住他要穿回衣服的手。
“太皇太后懿旨,别闹。”他又肯予她和声细雨、款款温柔。
清澜本想借包扎拖延些时间,至少等她想好如何摊牌,谁知太皇太后搅了局。
“你连圣旨都违过,偏怕了太皇太后一个懿旨不成。”清澜快速包扎好,重新环住他的腰。
肌肤相触,感受着手下的肌理,清澜不禁想入非非,北堂墨染却一个激灵,紧张地绷紧身子。
“澜儿,听话,松手。”
“我不,又不是没有摸过。”
“这于礼不合,有损你的清誉。”他还是一味坚持。
“清誉?”清澜蹭到他身前,“墨染,今日起,怕是全京城都知道我谢嫣然心属宸王。”
“我名墨清澜,清字辈,单名一个澜字,之所以不说,也是因为你一直都叫我澜儿,时间久了,我都忘了这里我该是谢澜,谢嫣然的。”
“我和润玉,算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也许当初的教训太刻骨,我痛得只记得了他的名字。”
“墨染,墨清澜也好,谢嫣然也罢,一生一世,不过一个你罢了。”
“如果,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洗去对润玉的一切记忆,清澜还未表完意,话语声就被突如其来的吻湮没。
良久,“不介意,澜儿,我很高兴,你能对我坦诚一切。”他明眸灿若星子,注视着被吻得醉眼迷离的女子,清澜本就被撩拨地忘乎所以,被他这样一看,醉得更深了。
两人一番胡闹,痴缠到月牙儿爬上柳梢,清澜顾及伤号,及时抽身,留宸王殿下一个人喝菊花茶消火,被苏寻仙好一番打趣。
而太皇太后景怡宫中的瓷器如何因宸王恃病而骄、抗旨不尊而碎得噼里啪啦,因关心发小骑驴救场的洛菲菲如何阴差阳错舍身救下北堂奕而撩动了一颗少男心,和男票重修旧好、春风得意的清澜表示不关我事。
翌日,景怡宫的瓷器又换了一番,只因,宸王竟要强娶侄妻?
一直认为北堂奕和谢嫣然有一种蜜汁夫妻相(CP 感)的太皇太后表示这于礼不合啊!
所以,看到“儿臣非她不娶”、一脸执著的小儿子,太皇太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