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水沼泽前我也做了些准备,其中有一个就是要东华帮我要个多带奴仆的赦令,看他这副模样,只能是去找父神打了一架,此外不做他想。真是够义气。
风云四起,鼓声震天。大门口立马摆开一场擂台。不知道跟什么时候出现的折颜在擂台下化了一张看台,弄了几张桌几,摆出核桃花生瓜子。兴高采烈的招呼几个相熟的学子坐下来看热闹。
看来大家普遍对这条规矩苦大深仇。看台上人烟寥寥,擂台上等着撂倒我的却已攒成一片人海。奇怪的是打开始拦住我的白衣青年却并未列于人海之中,走过他身旁时,他淡淡像我道:
墨渊谁的拳头硬,谁便能肆无忌惮,这便是姑娘的规矩吗?
我笑了:
少绾规矩二字是你们神族造出来的,我们魔族没有规矩。我也不觉得谁的拳头硬谁才有资格说上话。不过我喜欢让自以为拳头硬的人试试被迫屈服于别人拳头之下,是个什么滋味。
他身旁的白衣女子冷笑一声说:
瑶光你也自以为拳头硬可想过有一天也会屈服于别人拳头之下。
少绾我常屈服在他的拳头下。
我指了指看台之上冷着一张脸剥核桃的东华。
我入水沼泽的第一天被阖宫的神族们挑战,毫无疑问打赢了,带着十八个奴仆堂堂正正的走进学宫,暗地里分了东华八个。
奉行说除开最后一句,这一定是件可以载入水沼泽史录的大事。
同事奉行打探得知,原来日间拦着我们的白衣青年便是传说中的父神嫡子,墨渊。
七万年前,神族我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竟然此回才头一次见到墨渊。我回忆起脑中他的形容。问奉行:
少绾你确定他是父神亲生的?为何父神长的虎背熊腰巍巍一壮男子他却张得如此娘炮。
奉行祖宗,你说过折颜简直是个娘炮,东华看起来像娘炮,连青丘白止长得那样眉星剑目的你都觉得有点娘炮。在你眼里头,有没有谁不娘炮。
又叹息道:
奉行凡事美男子你都觉得娘炮,你为什么不觉的我也娘炮。
少绾其实我一直这么觉得,就怕你不高兴,没敢说。
他双目囧囧:
奉行为何不早说!
水沼泽中分斋设科制学,斋分四斋,东斋理算学,西斋文事学,南斋武备斋,北斋艺能斋。各斋底下设学,理算学设得最少。文事斋却设了书学,画学,乐学,礼学等六大学。武备斋也有兵法学,营战学,射御学等五大学。学子数百人,出于五族,遍布学宫。
父神办这学宫,办的花心思,庆姜将我扔来此处,却以为父神年纪大了,不干正事。区区一个学宫,教一群从未上过战场的黄口小儿,焉能成气候。可见此人目光短浅,今日不成气候,等成了气候却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不用担心,届时他一死,我倒可以随机顶上去。
次日,父神在颂书堂见我,多年不见他老人家依然矍铄。问我他宫中舍学数中,我对哪一门感兴趣。
我道:
少绾武备斋的哪一门我都感兴趣。
父神笑道:
父神本君听闻昨日少绾你折枝为剑,以一人之力敌我神族众男儿,依本君看,武备一项你已习得精华,无需再学。另择一个静心的来学一学吧。
父神帮我择了理算学。
据父神说,论静心者,理算排首位,我心里踌躇着,这理算学,不知学的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