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底下爬出来后,薛洋看了眼自己脚。
这医院的地护士不知多久没擦过地板,上面全是细小的尘土。
坐回床上,用手将脚上的尘土都拍掉。
薛洋鞋子应该就在旁边,为什么我看不到?
想到这他蹲下身子,双手在地上摸索着。
试图找到自己的鞋。
薛洋没有?
薛洋动了动脚,沿着床沿蹲着走。
突然,他停下脚步。
眯了眯眼睛试图看清楚粘在自己脚上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抬头,看向门边。
薛洋发现从门口开始,已有不少这成片的液体深入进来。
而此时……已经绵延道他的脚下。
轻轻皱眉,打算抬脚退到床上。
试图动了动脚之后,薛洋眉头皱的更深了。
脚竟然动不了。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腥臭味彻底将他包围。
若不是薛洋天生就有比常人更强的忍受力,此时怕是早就弯腰吐个不停。
薛洋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鲜血,实在是觉得自己忍受不住。
想想光着脚完全踩在血泊里的感觉。
全身上下都忍不住抖一抖。
本想站在这和那人撞上一桩,此时看来还是赶紧抽身。
薛洋从怀里摸出一张空白符来,习惯性摸向脖子上那道疤,可惜时间太久,伤口早已愈合。
无奈只好用最咬破食指,飞速画了一道符后打在自己脚下。
血液触碰到符咒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咆哮。
就像是无数只鬼同时发出怒吼。
趁着这空挡,血液立刻一个后空翻翻在床上。
随手抽出床上床单就给自己擦脚。
可门外那人实在是有点耐不住性子,不等薛洋两只脚都擦完,就直接推门而入。
薛洋抬头看向那人,装作视线还没恢复的样子,只看了眼就收回视线看着脚下。
薛洋你是这个医院的护士吧?麻烦帮我找下鞋。
那人缓缓走过来,在地上某一处摸出一双鞋递给他。
薛洋淡定伸手接过,随手就放在自己手边。又指了指门口那处位置,脸上带着点不满。
薛洋还有那块地上好像有水,都臭了。麻烦你帮我拖一下。
说完这些,薛洋继续用床单擦着脚上的血。
确定完全干净后才开始慢条斯理穿鞋。
神秘人这么晚了,你穿鞋要去哪?
这人声音里透着一种稳重,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似乎带着些笑意。
薛洋听了后勾唇笑了笑。
薛洋一会儿我有客人要来,也不能躺在床上啊。
神秘人那你打算怎么欢迎他?
薛洋我看啊……不如先和我一样,瞎一双眼睛好了!
薛洋话说一般时,便已抽身而起。
食指与中指曲起,还真就对着那人一双眼睛而去。
而那人似乎也早就有所准备,快速闪身而去。
薛洋偷袭失败,却并不懊恼。
一脸兴奋的追击而去。
两人便在这小小的病房里你来我往。
神秘人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流氓脾性。
薛洋眯着眼睛笑了笑。
薛洋我就是流氓啊。
说话间,他飞快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对着那人便打了过去。
可复制结成的符印,只在空中便突然定格而住。
薛洋面上表情这才终于有了些惊讶
因为拦住他那一道符纸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古剑。
薛洋降灾?!
神秘人也笑了笑,说出来的话谦逊有礼,十分温和。
神秘人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宝剑,还不错。
神秘人说话的空挡,薛洋已和降灾对打了起来。
一人一间合作多年,亲密无间,自然对彼此招数都十分了然。
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小杨警官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