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痛楚

左又轩呵。

左又轩是啊，既然你这么善于认清事实，那我也不多说了。

房门被人打开，服务员进来上菜。菜色还算不错，白小尤不客气，先动筷子。

左又轩你连礼节都忘了。

白小尤我以前认识的人，从不强求那些繁文缛节。

她低头吃饭，口中淡淡念叨，左又轩却是一怔。

上流社会，限制太多，包括这些餐桌礼节。他们以往在一起吃饭时，左又轩从不在意白小尤放肆，他看她吃得香，就笑，就告诉她，她帮助食物完成了使命。

然而现在呢？

左又轩我可真想回到以前。

白小尤什么？

左又轩什么也没说。

是啊，他多想回到过去，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隔阂。那时候两个人吵架，也只是小打小闹，他说我们和好吧，白小尤就嘟着嘴来牵他的手。

一会儿吃的差不多了，白小尤撑着脑袋，望着窗外街景。

左又轩伸出指节，敲敲桌子：

左又轩吃完了？

白小尤算是吧。

白小尤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到这里吃饭吗？

左又轩愿闻其详。

白小尤那时候我还叫莫小尤。

左又轩嗯？

白小尤我的养母，姓莫，我跟她姓，叫莫小尤。

白小尤她对我太好了，好到我几乎忘了自己曾经在白家有过一段短暂的时光。

白小尤她在我的心目当中，已经和我的生身母亲融为一体，那就是世上最伟大母亲的集合体，是我在世上体会到最原始的温存。

左又轩你确实说过，你很想念母亲。

白小尤她们的和蔼，善良，我曾以为那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东西。

白小尤直到我拥有了笑笑。

左又轩笑笑？

左又轩那个，小女孩？

左又轩还记得，白小尤刚刚回国的那天，在医院里，她的床榻边有个水灵灵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白小尤是的，我的女儿，我的小宝贝。

白小尤她给我暗淡的生活带来了光，从那之后，我的一切都围着她转。

白小尤只要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我什么都愿意。

左又轩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左又轩她又不是我的孩子。

白小尤愣住了，她没想到对方就这样将自己的后路封死。

她原本想着，要是左又轩略有松口，自己立刻把笑笑的姓氏说给他听，或许左又轩会激动哭泣，她便抱着他哭。

可是一切都完了，并非她梦想的样子。

白小尤是啊，是啊。

左又轩哼。

左又轩她是，洛辰远的孩子吗？

左又轩问出这句话，如释重负。

他早就有这种预感，他知道的！

如果是他左又轩的女儿，白小尤大可不必出国去，躲上这痛苦的六年，直到最近才敢回国。

要是他左又轩的孩子，白小尤完全可以用孩子的事情威胁他，让他不准有异心，就只跟她一个人在一起！

反正女人，不都最擅长这种事情了吗？

可白小尤听见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