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oneer

我们的外国友人似乎被打服了，他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摆了摆。柳万里上前把他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三十几岁，典型的欧美人的脸。趁着他和柳万里动手的时候，我已经把飞出去的枪捡回来了，我把枪顶到了他的头上，用电影里的口气说；“我是第一次拿枪，时间久了，我可不保证不走火，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我只说一遍，说，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外国人想了一秒钟，他回答我，“我们是英国的逃犯，进来是想……，”

他的话没说完，我将头一抬，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听说你们是信上帝的，好吧！”我顿了一下，继续说；“既然你不肯对我说，那你就跟你的上帝说去吧。”

我说完，将枪抬了抬，做出了一个要开枪的动作，吓得他一双手都快摇脱臼了，“不不不，先生先生……，我诚实，我们是pioneer（开拓者）的成员……我们是来拿原始法芯的……但我们什么都还没做，你们就来了。”

“pioneer?”

还没等我继续问，一直没说话的柳万里开口了，“pioneer?”他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后，接着问；“你们怎么知道法芯在这里的?”

“我们并不知道，是我们的长官告诉我们的，我们只是按照指示行动。”

“你们的长官，他是个中国人?”

“不，他是个挪威人，他非常的强壮，是个光头……。”

“挪威人?”柳万里嘴里重复了一句，继续追问；“然后呢，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奥，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我看着老外说的话不尽不实，说；“啧，我看不要再跟他废话了，一枪崩了他，我们有的是方法知道。”

柳万里十分配合，叹了口气，嘴里说道“哎呀，老林啊，你就是性子急，这次就给我点面子，一枪让人家痛快点算了，毕竟这也不是我们的房子，千万别再和上次那样了，先打穿动脉。再打气管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你在造孽啊！……”

“我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小子刚刚还拿枪顶着我……你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完事。”

我们这几句话一说完下的，这外国佬本来就白的脸，现在更白了。“不不不不，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我们的长官让我们拿到原始法芯后，去你们的新疆南部的一个叫‘塔克拉玛干'的沙漠小镇上聚和。我们之前在那拍到了一个人，估计是要进沙漠去找他的。”

我在听到他说他们拍到人的时候，莫名的开始欣喜。“拍到什么人了？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子?”

外国人从上衣口袋里慌慌张张的摸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就是他，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但我们的长官暂时还没告诉我们就是要去找他的。”

我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不自觉的喊了出来，“狗日的，他还活着。”

照片拍的虽然是侧脸，但非常清晰，里面的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苏贤名，这个差点让郁抑了的男人。他比以前变黑变瘦了些，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被人偷拍，正和一个维吾尔族打扮的女人询问着什么，由于女人蒙着脸，看不清年龄和长相。

我们把外国人带回了柳万里家，用胶带把他缠成了一个粽子，扔进了地下室。我躺在沙发上，喝着柳万里的新女友刚端过来的猫屎咖啡。短短数日，他又换女朋友了。据说这一回这个是个网红，长得属于卡哇伊的那种类型的，身高不高，大概一米六不到，擅长做各种饮品和点心。

柳万里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

“可以啊，这些年的电影没白看。”他接着说；“我觉得奥斯卡欠你一个影帝，不过没关系，以后柳岩唱双簧就找你了，不找其他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少贫嘴了，快说说那个pioneer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知道苏贤名身上有法芯？”

这时柳万里的网红女朋友帮他端了杯咖啡过来，柳万里接过咖啡的同时在她脸上唑了一口，她也回了一个，然后两人就旁若无人的吻上了，看得我直皱眉头。

“你们克制一下行不行？，要真耐不住了，进房间去，我在这里等你们”

柳万里也皱起了眉头，喝了口咖啡说；“着什么急嘛。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自问自答“你问他们怎么知道苏贤名身上有原始法芯，你怎么能确定他们就是冲着法芯去的?”

“难道还能有其他目的？”

柳万里将咖啡杯放到了茶几上，“你猜的很有道理，以目前从他们知道周婉妙身上有法芯这一点看，这个猜测非常的符合逻辑，但我总觉得他们找苏贤名还有其他别的原因。”

“其他目的，是什么？”

柳万里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重新拿了起来抿了一口，“我也说不准，也许是我想多了，但你说的那个pioneer，如果他说的是真话，应该是五十年前一个叫'牢尔’的美国人在洛杉矶创立的一个变态组织。起初这个组织刚开始只是一家专门研究药物的公司，但在短短两年后，公司就被美国军方给封锁了，理由是他们进行了非法人体实验，牢尔也因此被逮捕，然而他并没有被公开审判，事情到此就不了了之，直到两年后，美国境内开始发生大量的儿童失踪事件。顺带一提，我在广西地下密室跟你说过的那起五十年前的事件，一开始也是有大量的儿童失踪。”

“啧，你是说这两起事件之间是有着某种必然的关系？”

“不好说，事实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两者是否有着关，但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包括我在内。警察经过七个月的调查，终于锁定了一间地下室，但当他们全副武装破门而入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昏过去，整间地下室里充斥着堪称恐怖的血腥味，地上满是碎肉和小孩的残肢，虽说零星之中还夹杂着几个还在奄奄一息之中的孩童但大都没了人样，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有的干脆手脚全无，真如人间地狱一般，而原本被美国警察锁定为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的一名叫‘娜塔莎’的女人却早已人去楼空，嫌犯没有归案，警方自然是继续追查，他们经过重重调查，最后居然发现这起案件竟然和之前的pioneer有关，警方调遍了美国的各个监狱的现服刑的囚犯资料，但却没找到原本pioneer负责人牢尔。……”

我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怎么，这个牢尔也不翼而飞啦？”

柳万里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事情就这样又过了三年，三年后pioneer又再一次在世人的眼中出现，这次是在泰国，同样也是有大量的儿童失踪，事件开始在泰国国内引起恐慌，甚至蔓延到周围其他国家，世界各地的政府开始即以重视，但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为此次事件负责，这个人声称自己是pioneer首脑，他的名字就叫——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