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仙督大人来威胁我,仙督大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办。”苏悯善翻脸不认人地说,一副撂挑子看好戏的架势。
“更重要的事情?莫不是,又要苏宗主大人你,伪装成姑苏蓝家那人的样子……”薛洋讥讽地说。
不想,这话似乎触及到了苏涉的痛楚,他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样跳脚骂了起来:
“薛洋,你放屁!”
温宁默默地想,原剧中,这苏涉被姑苏蓝氏驱逐出去以后,处处模仿姑苏蓝氏;众人皆说他模仿含光君,温宁原本就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因为嫉妒蓝湛,所以才会处处模仿他的吗?
有谁见过因为嫉妒一个人就要处处模仿他的?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
此刻,听见薛洋的话,似乎有些明白这苏涉处处模仿的人,恐怕不是蓝二公子,而是蓝家大公子吧。
“我是不是放屁,也轮不到你这一心想要爬上仙督大人牙床的小人来说!”薛洋尖刻地嘲讽道。
苏涉被人戳穿了老底,气急败坏,毫不示弱地毒舌道:
“你还不是一样,杀死晓星尘,你哭的比你老子娘死了还要伤心,就像那人是你的姘头一样。”
温宁默默扶额:
这两个人,还真是相互了解的很啊!
……
吵架归吵架,这两个人还是不敢违背仙督大人的指令,第二日,天蒙蒙亮,温宁就又被蒙着布袋装进一辆马车里了。
薛洋和苏悯善各自骑着一匹马,不远不近地走在前面。
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听见苏悯善气急败坏地说:“快,快将马车赶到前面山坳里躲起来。”
“苏宗主,又怎么了?”薛洋懒洋洋地说:
“你可不要耍什么把戏哦,无论在不在你清河境内,走失了仙督大人的重要的东西,你同样脱不了干系!”
“哼,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阳奉阴违、心怀叵测,你睁大两只狗眼睛,看不见前面那马车上挂着云梦江氏的标志吗?”
云梦江氏?
“江澄出门可从来不会乘坐马车的,那马车里面坐的,一定是他那神秘的夫人,苏宗主,莫非你连个娘们儿也害怕吗?”薛洋讥讽地说。
“哼,仙督大人说了,万事要小心为上,这温宁的行迹,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话虽如此,薛洋还是听了苏悯善的话,将载着温宁的马车小心地藏了起来。
江澄的夫人?
温宁纳闷地想,十六年过去了,原本这些人里面只有金光瑶成亲了;其余的人,聂怀桑、篮家两位公子适婚青年,似乎都跟十六年前一样是没有成亲。
这江澄是什么时候成亲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原剧中因为这件事不重要,因此才略去没有提及过。
“义城?”
透过马车的缝隙,温宁看到歪歪斜斜的一块路牌。
早该想到,薛洋的老巢一定是在义城的啊?
被天下人追杀的薛洋,即便是金光瑶暗中庇护着他,也不会让众仙门知道,不会容许他自由自在地在世人面前行走的。
因此,他才会一直躲藏在义城,伪装成晓星尘的模样,在这里害人。
只是不知道这时候晓星尘和宋岚是否否已经遇害了?
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情,可惜,这两人之间的不幸事件,发生在他被困在乱葬岗,或者是更早之前,因此,他吃不准那两人的情况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个蝴蝶效应而有所改变。
温宁希望那两人最好还没有惨遭薛洋的荼毒。
那两人将温宁押解到义城之后,就将他锁在一间阴暗的柴房里。
薛洋和苏悯善却各自换上了一身装束,薛洋装扮成了晓星辰的样子,手里拿着霜华剑;而苏悯善则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副鬼面具。
温宁想,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必定不干好事。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温宁将铁链握住,不让它们发出声响,去看这两人到底在搞些什么阴谋。
一出门,只见这荒凉的义城里面,大雾弥漫,显然是薛洋在这里设置了什么诡异的阵法。
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关门闭户。
简直就像是一座鬼城。
温宁有着长期跟邪祟之物打交道的经验,因此,在这鬼城中行动自如。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残魂,似乎将他视作了同类,并不攻击他。
“咚!咚!咚!”
大雾中传来竹竿戳在地面上的声音,是阿菁的亡魂!
温宁看见阿菁的前面有一群人在仓皇奔逃。
他蓦地想起了,这些人应该就是薛洋设计引诱到这里来的众多仙家子弟,大概是为了将他们弄死嫁祸给什么人?又或者是为了将他们当做人质来要挟谁?
看来这里的事情还是照着原来的脉络在发展的。
温宁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个阶段的薛洋,唯一的人生目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修复晓星尘的魂魄!
按道理,莫玄羽就是魏无羡的事情,薛洋这时候还不知道的。
可是,既然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将这些世家子弟处心积虑引诱到这里来的,作为人质逼迫,夷陵老祖魏无羡帮助他修复晓星尘的魂魄呢?
原剧中,伪装成晓星尘模样的薛洋,被拆穿面目以后,对于魏婴的身份可是没有丝毫怀疑的。
假如,依照原剧中提供的线索来理解:首先是因为魏婴对着假扮晓星尘的薛洋说了:
“师叔,是故人之子;”
再者,是因为魏婴使用了夷陵老祖“点金睛唤术”,薛洋才认出莫玄羽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的。
那么,薛洋也只能够是在那时,才认出莫玄羽就是魏无羡,然而,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处心积虑地将那些世家子弟诱哄到义城来当他的人质了。
这只能说明薛洋早就知道莫玄羽的壳子底下是夷陵老祖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薛洋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莫玄羽就是魏无羡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