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夏露莉亚那个自命不凡整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有多恶心, 卡泽斯本身就是个不可能甘愿当棋子的人。
安卡斯奇在白胡子船上的事有不少人知道,和四皇对着干也不是个多么好的选择,她是安全了可他呢。卡泽斯心累的倒在床上大脑不断运转。
那人要和罗兹瓦德联姻根本就不是明确的选择,罗兹瓦德在玛丽乔亚上的势力不如凡尔尼西亚家,也就家里留下的各种稀世物件较多,难不成就因为这个放弃他?呵,那恐怕是在白日做梦。
卡泽斯不是个离开圣地就活不下的人,他大可抛弃一切在海上自由自在的生存,但他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让他放弃天龙人的身份整天活在被世界政府和海军的监控下,相比之下后者会更让他抓狂。
既不想结婚,又不想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那么卡泽斯就必须要做出一步退让。
拿起电话虫又重新打回去,“给我查一下他们最近的动态。”
“以藏,你怎么这里呆着。”
马尔科照例来到瞭望台上查看,结果看见以藏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冷风。
“怎么没和卡泽斯在一起。”想起下面一堆人的调侃,马尔科面对以藏也忍不住开口。是个人都有些八卦,他也不例外,只是多少问题。
以藏手停了下,酒水在酒瓶里晃得叮咚响,有几滴溅落在在他衣服上,垂头看着衣上的鲜红的酒渍,沉默着没说话,这瓶酒是他本来要给卡泽斯的,但现在看来是要他一个人喝了。
见他不说话,马尔科也没什么尴尬的,以藏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目光从他面上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开心,而后又瞅见他拿着的是滋普利的葡萄酒,这种酒他们不怎么喜欢喝,酒窖里也就那么几瓶,这怎么看都像是那些贵族们喜欢喝的东西。
能让以藏这样独自找个地方喝酒的事太少了,按照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因为卡泽斯吧。
“你知道卡泽斯的真实身份吗。”
马尔科是答应过帮卡泽斯保守秘密的,但以藏现在和他都这样了,这两人之间怎么也得说清楚吧,要么断要么继续,直截了当。
“知道。”
贵族喝酒就喜欢用那种花哨的高脚杯,喝起来也是一口一口的抿,以藏学不来只会就着瓶口一口一口的灌。
葡萄特有的甜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让他的嗓子有些发痒,是卡泽斯喜欢的甜度。
马尔科有些意外的挑挑眉,他以为卡泽斯会瞒着以藏呢,“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刚刚,他可不可以认为是这个导致两人闹矛盾。
之前还是之后,以藏莫名想起了之前卡泽斯当着赤犬的面亲他和当众说他是他未婚妻的事。
“之前。”
以藏直视马尔科,“我知道你还想问是什么的事,不久,就在我们返程的时候。”
他经常到甲板上找个角落吹海风,瞭望台他很少来,刚刚也只是突然觉得这里不会被人打扰。以藏把喝完的瓶子扔入大海里,“咕咚”一声响就迅速沉下去。
他在心里想过很多遍,卡泽斯那种贵族少爷和他一个海贼怎么也不可能,可海贼讲究的都是今朝快活,哪里还管明日之事,想必卡泽斯也是这种想法吧是要。
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对方还有什么事避开他做,谁没有个小秘密,他可以不管他的过往,也先不谈未来,就说现在,只要两人还在一起,那么他卡泽斯的命就是他以藏的,这就是海贼的霸道,明晃晃的占有欲。
“既然这样,两人有什么问题说开了不就好了吗。”这一人饮酒醉的模样是要闹哪般。
“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喝完了一瓶,以藏又拿起旁边未开封的葡萄酒。
“这种感情问题你能解决?”
整艘船上没几个不是光棍的,就算他有心虚心求教,那他也不喜欢把他和卡泽斯之间的事拿出让他们调侃。
马尔科习惯性半和的双眼此时一瞬不瞬的盯着以藏,是他今天的语气让对方觉得他太好说话了,还是这家伙喝醉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蔑视让他很不爽。
“我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呢,哟咿。”
“嗯?”以藏惯性抬头,和往常没有两样啊。
手放在以藏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挠着头顶金色菠萝叶子状的头发,“很适合游泳!”
就是现在,马尔科趁着以藏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用力一推把他推到海里。
大白鲸船很大也很高,而作为全船最高的瞭望台自然也不能小觑。
以藏从上面摔下,全程一脸懵,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在海面上砸出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水花。这种该死的熟悉感,他是不是还可以评价一句没有从红土大陆上摔下的那次来的刺激!
“马尔科!”
马尔科听见没做声,用他那半睁半合的眼睛和毫无波澜的眼神瞅了以藏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的离开现场。
这家伙刚才是什么眼神,好心帮他疏导疏导情感问题,结果还不屑一顾,马尔科觉得不给他添点堵都白瞎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啊,以藏,你怎么掉到海里去了!”
“哈哈,真狼狈。”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卡泽斯在一起吗,难不成是被卡泽斯扔到海里去了?”温玖摸着下巴,淡淡来了一句。
现场寂静了一下,马上骤然大笑声响起。
就算是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又怎样,这又不妨碍他们嘲笑。
巨大的水花声不仅让以藏迅速反应过来,还把甲板上的众人吸引过来了,一帮人不嫌事大的围在船舷上,对以藏嬉笑打闹。
弟兄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坑的了,看艾斯给他们背了多少次黑锅就知道。
以藏黑着脸,在海里沉浮着,一群混蛋!
没有人放绳子下去,以藏也就一直在海里泡着,大片看热闹的声称只要以藏愿意,他们可以帮他把卡泽斯喊来。
为此,以藏也就呵呵几声,对他们提出的意见不做考虑,他还就不信了这帮人真有本事一直把他晾在这里不管。
以藏全身湿透了 ,头发耷拉在脸上,宽大的袖口在水里漂浮不定,好生狼狈。
在安卡斯奇眼里至少是这样的。
安卡斯奇扯了扯温玖的衣摆,“要不要我去帮忙吧哥哥喊来。”
感觉以藏哥哥好可怜的样子,被他们弄到海里去还不肯拉他上来,要不要她去把哥哥喊来,那海水泡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比斯塔捏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小斯奇,你现在赶快去吧,不然以藏在海水泡久了生病了,卡泽斯会心疼的。”
哈尔塔也跟着应和,“就是就是,不然卡泽斯不仅心疼还心情不好,你肯定不喜欢吧。”
哈布礼望了一眼海水里的以藏,他倒是没想过他会和卡泽斯在一起了,不过既然现在是同一条船船上的兄弟,上次他和卡泽斯从自己这里抢走钱的账可得好好算一算。
“依照卡泽斯的性格估计还会生气吧,到时候小斯奇你可能都不能跟他撒娇了。”
安卡斯奇如临大敌,瞪大眼睛看着以藏,没想到以藏哥哥对哥哥那么重要,根本没注意到以藏越来越黑的脸色迈着脚步就去找卡泽斯。
等安卡斯奇一走,众人就跟看见海军一样看着以藏,这可是年度最大的八卦!能不能继续看下去就靠小斯奇了!
船上些人是什么德行,以藏在清楚不过了,枪还被他放在瞭望台上没在身上,这个高度旁边又没有什么可以助力的东西爬也不好爬,更何况有可能等他快上去这帮会毫不犹豫将他再次推入海里。
默默感受了一下,卡泽斯正被小斯奇拉着赶往这里的路上。
深吸一口气,一头扎沉入海底,向别处游去。
这是躲起来了?大家都抬头相互看望,由于从未见过这么怂过的以藏,他们都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安卡斯奇他们过来时
卡泽斯不自然的拉了一下衣领,顶着一堆人诡异的眼神低头问安卡斯奇,“以藏呢。”
说什么以藏在水里泡着等着他去救,水面上一片平静,连个浪花都没有哪来的人这是在逗他玩吗?
安卡斯奇扒在船帮上,头一个劲往下瞄,“刚刚以藏哥哥还在的啊!”
“刚刚确实在,不过可能因为你来了害羞躲起来。”
话一出,底下不少捂嘴嬉笑声。
卡泽斯瞥了一眼,当属哈布礼和哈尔塔笑得最开,看来是真的了。
手扶着安卡斯奇的脑袋,将她一步一步挪开,“我去找他,不用担心。”
“哥哥,你要下水吗?”
“嗯。”
把刀塞到安卡斯奇怀里,手扶着船帮,终身一跃跳入海里。
船上的人看热闹没了也招呼着散开了,以藏又不是傻子怎能可能还出现在这里,不过能看到这一幕也不错了。
温玖拉着安卡斯奇也跟着离开。
“待会哥哥要上来怎么办?”
“他们会有办法的,不用担心。”
这里没有,那边也寻过,总不能已经上船了吧。卡泽斯眯着眼在莫比迪克号这一圈周围到处游,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游到哪里了,但是抬头望见头顶没有光线黑乎乎的一片,总归还是在船这里就对了。
就在卡泽斯决定要放弃的时候,以藏突然闯入他的视线,那头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随着他的动作在海里不断浮动。
像一只海妖,卡泽斯拉着他的手,眼睛不住地瞟向那乌黑的长发,最后控制不住的上手摸了一把。
注意到了头上的那只手,以藏也懒得管,拉着他朝另一个方向游去,船后方一般没人去,人少,重点是不用担心被围观。
“呼。”
卡泽斯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以藏抹了把脸上被卡泽斯甩了一脸的水,伸手用力的摁住他的头,“别甩了。”
无所谓的打掉他的手,划到船体旁,靠在上面面向以藏,“听说你想不开要跳海自杀?”
跳海自杀?哪个混蛋说的!以藏无不做声的拧干头发而后随意扎起来,准备询问的时候看到卡泽斯眼里再明显不过的戏谑。
上前把他摁在船体上,整个人靠着水下的浮力撑在他上方。
“你想我是跳海自杀吗?”
自己好像又没带刀在身上,卡泽斯心虚把头转向一边,“是马尔科说的,他说你想不开跳船。”
马尔科,那个心脏的家伙。
以藏被气笑的不停,整个头都栽在卡泽斯的肩上,身体忍不住颤抖。
“喂。”卡泽斯把他的头推了一下,“笑够了没有。”
这天气感觉待会又要变,总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吧。
两人的头发都是湿的,一滴一滴的水珠顺着发梢砸下,最后流进衣服里,以藏突然冷不丁的对着卡泽斯的肩用力咬上一口,背部感受到对方带着狠劲的打来的一拳也没松口,直到舌头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你放心,就算我要找死,我也会拉上你。”
因为嘴唇被血染红了,配上以藏这一身莫名的显得格外妖治,卡泽斯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有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