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蓝箬所制作的,便是一种名叫痒痒粉的东西。
这名字平平无奇,但效果却是拔群的!而且它让人产生痒意的地方并不是皮肤,是身体内部,比较好理解的说法就是五脏六腑。
当然就这么点东西,不可能真的让人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痒,只是比喻的说法。
蓝箬不打算跟百川院结死仇,是以她在原本药方的基础上,将药性又减弱了几分。
原本的药效可以让人抓耳挠腮,一直到抓出血来都止不住痒,恨不能有把刀豁开自己的身体,将手伸进去抓痒。
但现在不过是微微痒,顶多让人因为身体不适,脾气有些暴躁罢了。
*
制作好痒痒粉,天已经黑了。
蓝箬看了看天色,觉得天色虽然有些晚了,但是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
她晚一刻下药,心里就要多不痛快一刻,为了她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奔波一点也没关系。
嗯,蓝箬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决定,把药装好,蓝箬连马都没骑,直接用轻功从窗户飞了出去。
悄悄来到百川院,蓝箬避着诸多巡逻弟子,一路来到了后厨。
只是这后厨虽然没有人,但案板上也干干净净,想来四位门主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蓝箬皱了皱眉,觉得有点麻烦了,可想一想纪汉佛等人吃瘪的丑态,蓝箬便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她好歹也是个圣女,大约知道上位者居住院落的规律,不多时蓝箬已经分别找到了纪汉佛、白江鹑和云彼丘的房间,在他们的茶水里、香炉中都下了药。
他们要是把药直接喝进去,那效果自然好,但如果他们不喝隔夜茶,通过香炉将药粉吸入进去也可以,只是药效发挥的会慢一点。
蓝箬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颔首,不是风光吗?不是踩着前人的努力壮大自己吗?那她这个路见不平的正义人士,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不为过吧?
至于石水,蓝箬想了想还是决定饶她一次,毕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太好这样欺负人家,而且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做得那么过分的人。
再加上蓝箬对女孩子那一点点偏心,所以……没办法,蓝箬就是如此双标的一个人。
*
准备回客栈的时候,蓝箬不小心路过一片桃林,看到了坐在一起的李莲花和乔婉娩。
蓝箬挑了挑眉,八卦心骤然升起,老情人叙旧?
她用出来自己这辈子最顶级的潜行功力,悄悄靠近。
即便是当初刺杀烈日教教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小心过。
藏在一边,蓝箬露出一双满是好奇地眼睛,认真瞅着李莲花和乔婉娩。
本来蓝箬以为自己能看到旧情复燃的场面,却没想到李莲花这个人有够狠的,对着如此楚楚可怜的乔婉娩,都能面不改色地编造自己已死的谣言。
男人啊,狠下心的时候是真狠啊!蓝箬摇了摇头。
没看到执手相望泪盈盈,欢天喜地破镜重圆的场景,蓝箬十分失望,刚准备离开就看到了肖紫衿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提着剑就冲了过来。
蓝箬眉头一蹙,随手摘了一片桃树叶,想给李莲花解个围,方多病就及时赶到了。
挺好,蓝箬扔开树叶,不用她多管闲事了。
肖紫衿和乔婉娩离开后,李莲花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方多病,然后说:“出来吧。”
蓝箬眼睛地讶异瞪圆,什么情况?李莲花不是没有武功吗?就算李莲花有所隐藏了,但他那病弱也绝不是装出来的。
他要是还有那天下第一的深厚内力,又怎么会是这么不堪一击的模样?
蓝箬没动,李莲花却十分笃定地再次说道:“我知道是你,白兔。”
蓝箬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从暗处走出来,不解地问:“你知道有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准确的知道是我?”
李莲花露出一个尽在掌握地微笑,“就是知道。”
其实他只是诈一诈,他在跟乔婉娩说话的时候,一直觉得暗处似乎有人在盯着看,仔细体会到时候这股感觉又消失不见。
李莲花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选择出言试探。
至于为什么是蓝箬,李莲花认为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她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这姑娘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给人留面子似的,旁人看到他和从前有过情感纠葛的故友说话,都会识趣地避开,再不济也是事后询问。
可只有她,热切地贴上来,非给你弄个一清二楚不可。
蓝箬盯着李莲花看了一会儿,虽然他现在也戴着面具,但是蓝箬就是能看出他那微不可察的不对劲来。
她瞪着李莲花,“你在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