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妮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
梓妮很认真的看着玄襄,虽然她不确定玄襄会不会动摇,但是此刻,玄襄应该是有些犹豫的,所以,大几率的会有所顾虑。
玄襄我为何要信你?…况且,你所说,究竟是事实还是故意戏弄与我还不知道…莫不是战神故意拖延时间等着救兵?
玄襄肆意挥手,他可没有那么愚蠢,若是信了他们一定会对他下手,所以他不能相信他们。
梓妮我们没有救兵,我也不是在戏弄于你,我陈述的都是事实,你信不信由你,但如果,你执意开战,我们何不单挑呢?
梓妮一直说的都是事实,尽管没有人相信,但是她也不会阻止,因为信不信都是由那个人的选择。
玄襄你认为我是在乎输赢吗?谁在乎胜负高低,我要的就是乱了这六界,害了这苍生。
他在乎的不是输赢。
玄襄天道不公,我便毁了这天道,重定万物秩序——应渊君,你高高在上、位列上神,可曾想过凭何生而为魔便要矮仙界一头?
玄襄凭何魔界要向仙界上贡、受你等管辖?凭何帝尊就是六界之主,我等只配为奴?
怎么紧紧握着手,其实玄襄所说也不无道理,只是这苍生需要一个管辖之人,谁不想要太平呢?
应渊帝尊是创世之主,肃清修罗族,无他何来六界?何来这万年和平?
应渊也不甘示弱,他认为没有帝尊就没有这天下太平。
玄襄若无上始元尊染青舍生取义、扭转了战机,凭他也配与修罗族为敌?他不过是落井下石、扫平余孽,凭何为尊?灭修罗者,今朝掌权,铲除异己、打压各界,又与修罗尊主何异?
玄襄的话深深刺痛着应渊的心,没想到,魔族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可他们又何错之有呢?
应渊仙魔矛盾旷日已久,非我仙界对魔界不义,更无人视你们为奴为役!不过是你等以族人福社为借口,扩张你当权者的野心罢了!这亿万性命不是你要挟较量的筹码,他们只会为你的野心陪葬!
在这仙境般的天地间,仙界向来对众生平等相待,无人将谁视为奴隶。然而,为何玄襄偏偏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呢?
玄襄不,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战场见,应渊君,梓妮战神。
黑雾涌起,玄襄驾驶着九尾蛇消失不见。
梓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难不成,真的要打起来了吗?难不成就改变不了解决吗?
可…这一切都不应该这样走的啊!
应渊梓妮……梓妮,你在想什么呢?
应渊见怎么呆住了,迟迟不回应自己。
梓妮终于回过了神,看着应渊,现在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
此时天界的神庙。
神庙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了,录鸣让余墨和颜淡离开,可是这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录鸣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就算我死了,帝尊也许会看在我如此忠诚,宽恕鲛人族,难道你们想和我陪葬不成?
录鸣心中不愿两位同伴与他共赴黄泉,然而对他来说,这或许能为他所出身的鲛人族换来一线生机。
颜淡方才余墨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颜淡说罢,使出浑身仙力,朝巨柱挥出手。
在那纤细的手腕之上,犹如荷花般美丽的根茎轻盈地甩出,紧紧缠绕在斑驳巨柱的底部。她的面容痛苦而坚定,额头上布满晶莹的汗珠。
录鸣你疯了?这柱子何等高大,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用真身扶救跟螳臂当车有什么区别?轻则打回原形,重则元神俱灭,余墨,你快把她…
录鸣蓦然回首,发现余墨亦悄然来到颜淡身后,他凝聚全身仙力,双手紧紧抵住颜淡的后背,那炽热的赤红仙力如同奔腾的河流,源源不断地涌入颜淡的身体。
录鸣又震惊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