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灯与碧旖走入院中。
正在指挥打扫仙侍的轻的见到二人,亲热地迎了上去,行礼。
轻昀“萤灯姐姐!姐姐升官大喜、百事顺意,连姿容神气也远胜往日。”
萤灯笑眯眯地把轻昀扶起。
萤灯“你我都出自帝君门下,何须行礼?碧旖…”
碧旖递上礼盒,轻昀喜悦收下,拍马屁道。
轻昀“姐姐自离宫后,一早考取仙阶、升任仙倌,如今已是一阁之首,可见衍虚天宫云云仙侍,帝君唯待姐姐格外不同。”
萤灯神色既喜悦又有一丝隐痛,表面仍自持道。
萤灯“帝君可在宫中么?”
衍虚天宫,书房内
锦盒内,是一块腰带布面,绣着精美的花纹、缀有玉饰。
碧旖看着身旁的萤灯,朝面前斜倚榻上看书的应渊恭敬道。
碧旖“此布面以卷云丝缠软金所制,刀劈剑砍不损分毫。忍冬维枝纹为底,缀以紫薇晶、赤麟石等珠饰,有清心凝神之效。布面从刺绣到镶嵌都是萤灯掌事亲手所制。”
萤灯面带羞红,把额边碎发掖到耳后,娇柔道。
萤灯“混元玉带破损,虽为无知仙侍颜淡所为,但妙法阁仍有失察之贵。这忍冬纹,乃旧时帝君最钟意的。帝君常议事至天明,萤灯如今不能侍奉在侧,惟愿这些安神之物能助帝君安眠。”
应渊把书移开,放到桌上。
萤灯这才发现应渊腰间正佩戴着混元玉带,破损之处针脚笨拙地绣着苗萏花纹。
萤灯神色一惊。
应渊淡淡道。
应渊“不必了。那仙侍虽无知鲁莽,但已将玉带补好。这布面美意过重、铺张过甚,本君不愿消受。”
萤灯面色有些难堪,但仍坚持道。
萤灯“这菡萏绣样过于轻浮,针脚又如此粗鄙,怎可为帝君所用之物?帝君若不舍旧物,萤灯已带了金线银丝,愿亲手修补、必使帝君满意。”
应渊皱眉,正要再次拒绝,门口传来敲门声。
陆景“帝君,颜淡已将您交予的仙法典籍全部誉抄完毕,您是否要现在检阅?”
萤灯听到颜淡的名字,神色微动。
门开,陆景手拿托盘走进,托盘上摆着典籍和誉抄好的纸张。
萤灯看到托盘上的典籍,皱眉道。
萤灯“颜淡一个因错罚入宫服役的低阶仙侍,凭何能接触到衍虚天宫典藏的仙法?”
萤灯说着就要拿过托盘上抄录的一大叠纸张。
应渊急忙道。
应渊“别动!”
萤灯置若罔闻,已经拿起纸堆。
应渊移形换影,立刻闪现到萤灯身旁,将纸堆夺过。
萤灯下意识地反手一扬。
纸堆被操控一般悬浮而起,往应渊脸上砸去。
萤灯又惊又疑。
萤灯“操控术!”
衍虚天宫,书房外
一墙之隔的窗口,颜淡指尖汇聚仙力,左右挥动,控制屋内的纸堆,恨声道。
颜淡“让你翻乌龟!抄书是吧?拿箭射我是吧?用榴莲扎我是吧?”
纸堆如同巴掌一般对着应渊的脸一顿狂扇。
应渊施法,纸堆这才从他的脸上落下。
应渊脸上全是白色的粉末,面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