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傅的预言

致读者：

哈哈哈哈第一章的开场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第一章前面的部分基本都是练笔，不用太当真的(//∇//)

这两章，除了长安城的奕星，我们又要讲一对长得差不多的……

司马懿和他哥哥

哈哈哈哈哈那么下面我们就准备开始今天的故事吧(´ฅω•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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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上天赐予一片净土……”裴擒虎看着奕星专注而急切的神情，不由得朗声大笑，“祭文？这样敷衍了事的文字，即使是在俺家乡那种小地方，也连引子都算不上！”

“明世隐大概又在和你编故事了吧！”

暗淡的青石板一下子被青年身上金色的光芒染得闪闪发光，巨大的虎掌一掌扇倒了几根院子里用来练功的瘦弱的梅花桩。闪光里，一根橙黑相间的虎尾铁鞭一样在空气中甩动着，发出“嗖嗖”的疾风声。虎笑声如雷，注视着少年的双眸像是阳光下的橙色琥珀一样闪烁。一人一虎对视，时间比一个心跳的时间还要短。不等奕星回答，它敏捷地转动身体，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毫不费力地跃上两人多高的院墙。

“如果明世隐决定不对你隐瞒……刚刚那场景里他们谈论要救的人，归属暗影。”

金色的夕阳下，虎长长的银色的胡须在空气中随虎嘴的一张一合而微微颤抖，平和的滚吼声在少年耳中化为这样的话语。提到暗影的时候，虎的语调渐渐沉了下来，仿佛要随一轮落日一同沉入地底。同时它背过身去，影子挡住了光，那是无法被光线穿透的影子。一根斑斓的虎尾不知何时垂了下去，连同威严的巨虎，一道消失在那面煞白的院墙之后。

奕星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望着虎离开的方向，左手的食指与中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黑子。

“幻象。”

院中纵横交错却井井有序的黑色方格被少年一瞬间收于掌中。棋盘随着手掌的猛然张开，以更宏伟的模样，再度占据视野。方格之间金色的脉络延展，犹如铺天盖地的万里画卷，一泻千里。局中移动的旗子，幻为师傅明世隐预言中人物的模样，在眼前一一展开。薄而透明的红色身影，清澈的双眸中含着两汪清泪，以缓慢却坚定不移的动作，再次将至爱的枫叶伞，交到了奕星从未相识过的蓝发青年手中。

暗影。无声却流动着的幻象里，奕星同公孙离并肩站着，似乎因耀眼的光线而朝对方眯起了双眼。在这光线下若隐若现的幻象里听不到声音，他却从蓝发青年的口中读出这样的言语————“阿离，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

幻象里公孙离的身躯颤抖着，奕星看得心疼，欲伸出手去，却接不住那在空气中化为无形的泪滴。

你是谁。又以什么说动了公孙离……让她乖乖交出枫叶伞……幻象里正专注于欣赏那精美法器的青年似乎因他质问一般的凝视而抬起了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动了动唇，嘴角翘起一丝冷笑，却不屑给他答复。蓝发青年的目光深邃，利剑一样穿透空气，似乎打破幻象的限制，觉察了公孙离身边奕星的存在。

青年在和阿离提到暗影时的神色，似乎和不愿开口的裴擒虎一样暗淡。

“局势。”蓝发青年凝视公孙离身旁的空气，凝视着他，宣读审判一样缓缓开口，“傀儡师在操纵的局势，阿离，不要再参与了……否则，你没办法保证，在把公孙绫从他们中拉出来的同时，保持你自己……”

“那么……我姐姐她……”公孙离颤着前进一步，死死咬住了下嘴唇，再也说不下去。她白皙的双手紧紧捂着嘴巴，只留一双充斥着焦急和泪水的眼睛，注视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蓝发青年。

局势，棋局。一颗破空而来的黑子划破了被屏蔽了声音的寂静，与少年下意识掷出的白子在一瞬间重合，又极速相离。不知何处而来的不速之客，划过他的脸颊，只留下一丝冰冷而陌生的气息。“傀儡师……”奕星突然听到了声音，如一声微弱的叹息，转瞬即逝。幻象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其中的人物模糊成明色暗色的光斑……连极速闪过的暗色身影，也随他手中棋盘一同失去平衡，摔落于地而消散。光斑中明亮的化为白色，暗淡的沉为黑色，方才的一切如同安安静静躺在巨大棋盘上的棋子，不再移动，不再言语。

那是……我？奕星并不知道，刚刚明世隐并未将预言中的一切对他全盘脱出。当徒弟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预言中提及的两人时，师傅正站在那半透明的蓝色影子之后，背对着他的手中的银色法器转动着，如倒计时一样算着一分一秒，在那颗黑色棋子几乎穿过耳畔之际，骤然掐断了幻象。

师傅说，下棋人落子无悔，可谜一样的手法却如此高深，令他难以摸透。暗影，傀儡师，全新的名词冲击着少年的脑海，却又有丝丝熟悉的感觉，仿佛早已相识。棋子落时悉悉有声，似乎正毫无破绽地演绎着一个早已被策划好的精美棋局，而身在其中的人们，还浑然不知。

纵你棋局万千，终有策划之人在背后掌舵。少年收了棋盘，眼里的光意味不明地闪烁着。

长安，稷下，亦是如此。

而他，亦是被拉入这局中的一员。

尧天，从来都是一个整体。师傅在收起预言之象时这样说，仿佛借此在揣摩他到底是否因可能受到的牵连而退缩。

他就这样在这幻象中被卷入了这场自己毫无把握的棋局。

公孙离。

奕星的眼睛吸收了在空气中闪烁的金色光芒，犹如阳光下幽深不可见底的蓝色深潭，在光线的挑逗下，竟摇曳起丝丝墨绿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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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几乎看不出来那里还有个人，傀儡师靠在那里，靠在光完全关顾不到的角落。

“司马懿。”元歌淡淡地开口，语调毫无波澜。

“好久不见。”傀儡师的语气温和自然，与他周身的黑暗冰冷格格不入，甚至给人以截然相反的感觉。

元歌的寄居灵猫转动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却看不清不远处的那张脸是苍白或是红润，琢磨不出他是年轻还是苍老。他整个人隐没在影子里，隐没在影子一样的黑色衣服里，黑色的发丝被时不时横扫的冷风掀起，似乎无法顺服地垂落肩膀，时隐时现地如连接着空气中的某样东西；连衣帽下，两片毫无血色的薄唇抿了起来。

无人开口，却有声音直接传了过来。

“傀儡师，近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