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正在为秦玉溪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看秦玉溪茫然的神色,转头问:“谁送的?可有说名字。”
“没有,箱子是几个人抬着下车的,看样子分量不小,就给了一封信,别的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张启山和副官对视了一眼,道:“出去看看吧。”
因着箱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没抬进屋,只放在大佛旁边的空地上,管家递上来信之后,也招呼其他人退了下去。
秦玉溪接过信一看,心放下了些:“是秦家送来的。”
秦玉溪扫过信封上那朵九瓣杏花,面无表情的打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把小小的钥匙和一张信纸。
信纸上的内容并不多,秦玉溪扫了一眼就把信递给了张日山,自己蹲下身去开箱子。
“哇,这秦少清还真是大手笔啊。”尹新月看着满满一箱的金条惊叹道:“秦少清还算有几分良心。”
秦玉溪没说话,只把最上层的那个巴掌大的绸缎袋子拿起来打开,从里面倒出一枚坠着金色丝线的玉佩。指尖描绘着玉佩上的图案,秦玉溪有些出神,直到被张日山握住肩膀拉回怀里,才慢慢回过神。
“玉溪,”张启山道:“这算秦家给你的嫁妆?”
“当然了,”尹新月抢着道:“这信上不是说明白了?玉溪,这是你应得的。他肯定也知道也不愿意要,才放下东西就走的。”
“嗯,”秦玉溪点点头,像是有些疲惫的靠近张日山怀里,带着几分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扫过箱子里的东西,抬头看着张日山道:“充了军饷吧,我不要。”
张日山点点头,“随你。”
说是这样说,现在正在扩军备战,军饷吃紧,秦玉溪给了他这样一份大礼,这份心意,他可算是生受了。
张日山眼神看向佛爷,张启山明白他的意思,道:“一会儿我让人过来抬走。”
说完带着尹新月回了客厅,张日山眼神盯着秦玉溪手里的东西,觉得被她攥在手里的东西碍眼的很。
“玉溪,要不这个也充军饷吧。”
秦玉溪跟在张日山身边这么久,早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她勾唇道:“这个可不行。”
张日山脸色沉了沉,压下心里的酸意,转头就走,秦玉溪站在原地没动,似真似假的道:“秦家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虽然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张日山还是听出了话里的落寞,心里一疼,回身又把人拉进了怀里,“别瞎说,我怎么会不要你。”
秦玉溪有些贪恋的嗅了嗅怀里的味道,无依无靠的日子过多了,她格外没有安全感,也格外的喜欢带着几分醋意的张日山。
半晌,她从张日山怀里抬起头,拿过他手里的信纸,指着最后明显不是同种字体的三个字道:“这是秦玉澜的字。”
张日山了然的看了看秦玉溪手里的玉佩道:“这是她给你的?”
秦玉溪点点头,有些眷恋的摸着玉佩上的流苏道:“这个还是我母亲的遗物。”
秦玉澜一直骄纵任性,但凡她看上的东西都要收入囊中,她的母亲为了缓和两房的关系,把一直带在身边原本要给秦玉溪的玉佩给了她,事后还拉着秦玉溪的手说对不起。
事情过了这许多年,秦玉溪也没想到会这么突兀地看到这个玉佩。
张日山环着秦玉溪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嗅着好闻的发香:“以后我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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