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荒山之中多有野兽嘶吼,距离夷陵二百里外的一座荒山之上,忽见一簇火光。
晓星尘烧了热水,替薛洋清理伤口。
晓星尘你忍着点,这个草药敷上去会有些疼。
晓星尘将几片采来的草药洗净,放入口中咀嚼,待感受到苦涩之味后方才吐出,于双掌间再以灵力温热,最后敷在薛洋身上。
薛洋故意撞上去的一剑虽然刺的的确有些深,但并未伤及经脉。
看着晓星尘如此关切的照顾着自己,薛洋的内心莫名生出一丝自责。
薛洋嘶~
在晓星尘将温热的草药敷在薛洋伤口上时,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晓星尘略感担忧的柔声道。
晓星尘若是太疼,你就别忍着,喊出来或许会好些。
薛洋噗~哈,哈哈哈~
薛洋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过于用力又扯到了伤口,那痛感疼得他龇牙咧嘴。
晓星尘你笑什么?
晓星尘不解道。
薛洋刚刚还说要我忍着别怕疼,现在又说疼就让我喊出来,道长,你说说你自己说的这话好笑不好笑。
晓星尘不置可否的微扬嘴角,一同笑了起来。
晓星尘受了伤就别再胡乱走动了,到山洞里边好好躺着吧。
薛洋知道晓星尘笑点极低,可他就爱看道长笑。
敷完药后,晓星尘从怀中取出一条青色的手帕替薛洋包扎伤口。
薛洋道长,你方才给我敷药时为何要以灵力将其温热呀?可是能更好的激发药效?
晓星尘热敷能够缓减疼痛。
晓星尘的语气只是温和,但这句话传入薛洋耳中时却变得极其温柔。
他竟忍不住有些想对晓星尘撒娇。
薛洋道长你可真会心疼人。
晓星尘微微笑着,自愧道。
晓星尘是吗?
薛洋是的呢!一定是。
薛洋毫不遮掩的夸赞起晓星尘。
晓星尘好了。
晓星尘将薛洋的伤口包扎好后,替他穿好上衣。
看着身旁的晓星尘盘腿而坐,薛洋也学着他那副正经的样子,盘着腿,双手平放在腿间,左手轻压在右手上,可无论薛洋学的多么正经,却终究不像晓星尘。
薛洋道长,你现在知道了我是修鬼道的邪门外道,还是不问我名字?也不问我来历?
晓星尘缓缓摇头,身子依旧端正无比。
晓星尘你若不愿说,我便不会问,就像你也从来不会问我,我的眼睛,因何而盲。
薛洋心想,我知道你的眼睛是挖给了谁,我当然不会问你这个。
他细细思虑,稍微犹豫了一番,最终决定将一些埋藏在心里,只对一人讲过的事,同晓星尘讲。
薛洋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被人打大的,七岁那年,还断了一根手指。
薛洋说这话时,十分紧张与恐惧,他甚至在将这话说出口后,想要收回,因为晓星尘知道,薛洋只有九指。
但他明显多虑了,因为晓星尘从未将他与薛洋联系在一起过,此时听到薛洋吐露心声,他心中所想的,也只是这少年可怜,一时走了歪路,习了鬼道,自己要如何将他引领正途。
见晓星尘并未有什么异样,薛洋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极为乖巧。
薛洋道长,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没有姓氏,只有一个朋友替我取的字,唤做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