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回来了

顾久泽从期中那天离开，到现在一个多月了。

姜颜并不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当天也只是告诉她有事情不能来期中考，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整个学期也就五个月，这么一算顾久泽整个学期就跟没学习一样，不过她没去在意，她管不了别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事情更不想去管，更多地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

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开始进入复习阶段，老师疯狂发试卷，学生疯狂写试卷。

初二的上学期是寒冷的，教室没有空调，坐在位置上冷得手脚冰凉，还有些早已生出了冻疮，比起老师，他们简直就舒服多了，也就上课会吹吹冷风。

不过年轻气盛，大早上跑完操身上立马就火热起来，脱衣服的脱衣服，吹风扇的吹风扇，还有穿着短袖的几个男生，看着就冷。

女生就不一样，又不想动又怕冷，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到洗手的时候都不敢碰那水，感觉都能给她冻成冰棍。

开学的时候还好不是很冷，薄的衣服穿着有时还会出汗，后来因为起的早，早晨温度特别低就渐渐披上了冬季外套，反正想穿两件外套也行，热了能脱，一件外套也行，除非不怕冷不怕热。

这时顾久泽应该穿着两件外套趴在后面睡觉。

不知怎的，姜颜莫名其妙想起了顾久泽，也确实许久没见她了。

姜颜坐在位置上搓着双手，然后又拿出保温杯喝了口热水。

有种享受生活的感觉，她可没有在保温杯里泡枸杞，她还年轻着，不过她的状态也快赶上老年生活了。

别人女同学不是谈恋爱就是追星，一天天动不动我对象我男神，就比如陈若欣，她最近就网恋了，动不动夸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怎么样好，还说就在上海。她把对象当做动力，想要好的成绩，考上好的高中，这点姜颜还是支持她的。

一个月很快，对于学生就是熬一熬，熬一熬就过去了，然后就是期末考，考完就是解放了，然后痛痛快快地个假期，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年。

姜母“期末好好考。”

姜颜“嗯。”

姜颜正在房间里整理书包，检查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把没用的书本拿出来，尽管第一天考文科，她的书包也还是鼓鼓的。

徐菁站在房间等着她，她不想太啰嗦，说太多会被嫌弃，她知道这孩子一边开始叛逆一边又离不开自己。

早上的学校冷清清的，没有了朗读声，这个点到学校的学生也少。

早自习开始教室里全是嗡嗡声，董老师一个人管着两个班级，让他们自己复习。背英语的，背语文的，背政治的。不爱学习的，看看周围也不好意思讲话，一个跟着一个的复习，能抱多久佛脚就抱多久。

第一门考语文，座位号准考证什么的昨天就发下了，大家各自按照条子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座位，距离开考还有一段时间，在监考老师还没来的时候纷纷抓紧这点时间再复习复习。

姜颜学号是一号，按照学号来看她在一班第一个位置上。

语文虽然没有很大难度的题目，从最基础的就是看拼音写词语到后面的阅读理解，有些人最怕的就是阅读理解，有些人就怕作文，因为成绩再好速度更不上就容易丢分。

按照姜颜的习惯，写完一大题后再回头去检查，错误率是降低了，时间未必能赶得上，特别是在阅读上面，这需要日积月累的阅读经验，有足够的阅读速度和能理解能力在这上面就少花时间。

有些人喜欢先把前面的基础题做完，然后去做后面的文言文，再回过头来写阅读理解，速度其实快不了多少，大多都是没那个耐心去做第二道阅读文，囫囵写一些就过了，可能最后的作文也写不完，速度快的应该就可以。

第一门顺利考完，姜颜自我感觉良好，不能说考得很好，她总是有些地方没检查就开始瞎担心。别人要的不是成绩好，她要接近满分，扣了五六分那都是失误。

第一门考完就能去吃午饭了，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

收完卷，边收拾东西边等待老师发号施令，然后一涌而出，到了走廊又慢慢悠悠地走回自己教室放书包，对于考试学生们，完全不着急。

学校没有缺饭菜的情况，都是一盘盘装好摆在桌子上，按班级坐，男生一桌，女生一桌。

中间地午休时间特别难熬，老师逮到机会就要来给你讲解题目，提醒你注意事项。

第二门是英语，听力都是从低年级开始放，就在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先写笔试部分。

今天也不知是怎的，放听力时弄半天能没弄好，弄好了放出来的还是去年的听力，害得老师们手忙脚乱，学生们心急如焚。

也许英语是最难熬的，许多学生写英语的速度都很快，能剩出大半小时，而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对英语都不感兴趣，看到会拼的单词就往上填，也不指望能拿分。

下午两门考完一门就在考场休息，因为没多久就开始考下一门了。

这边初中是把政治分开变成历史和道德，安排考试就是一天历史，一天道德，时间都是一个小时。

休息的时候，有人会复习，有人唠嗑，有人对答案，姜颜就是那波埋头复习的人。

最后一门结束，大部分都是背上书包就直接回家了，有的就喜欢粘着老师聊聊这聊聊那，最多的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写对，能拿多少分。

姜颜先回了教室，她昨天还有一些书没拿回去，今天想全部搬空，到了教室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呢。

顾久泽？！真的是是她！不是几个月后才能回来吗？

姜颜慢慢走过去，这次没犹豫，直接拍了拍她的肩。

姜颜“顾久泽顾久泽，醒醒，放学了。”

这人怎么每次放学的时候睡得这么熟？她回家晚上不睡觉的吗？

顾久泽没出声，一把抓住了拍她的那只手，这次没力道没那么大了。

她转过头，说。

顾久泽（少年）“早。”

姜颜“这都下午几点了你看看？”

说着姜颜把被抓的那只手伸到她跟前，下午四点半了。

四点半了……这手真好软，好小，还……热乎乎的。

姜颜“看啥呢？我手怎么了吗？”

顾久泽（少年）“热乎。”

听她这么一说，她的手确实很冰，跟摸冰块似的，她手不自禁地挣脱开，然后握着顾久泽的手。

？？？

等她定神时看见顾久泽一脸懵逼地望着自己，她顺着顾久泽的手看见自己正握着她的手，然后立马缩了回来。

顾久泽（少年）“噗嗤。”

这家伙咋回事？一惊一乍的。

顾久泽没忍住“哈哈”笑起来。

姜颜“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顾久泽（少年）“不……不好意思，我没忍住……哈哈哈哈。”

姜颜“你还笑。”

姜颜随手抓起她桌子的一本书就要打，还好顾久泽反应快，身子一歪，腿一缩，离开了座位，脑袋上才没挨这一本子，可是她还没停下，继续笑着，笑得肚子都疼了。

姜颜绕过去追着她打，顾久泽看见了就往后面跑，直到自己被堵在黑板报那。左边是垃圾桶，右边是课桌，想跑也跑不掉。

她弯腰用手护住脑袋被姜颜轻轻敲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确认没事后才抬头，看见姜颜就站在跟前，眯眼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睫毛也挺长的，皮肤还很好，白白嫩嫩的，让人忍不住要去捏捏。

姜颜“我又不吃你，那么害怕？”

顾久泽（少年）“没……没有。”

顾久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明明仍她打几下也没关系，但是下意识变成了护头的动作。

姜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几个月吗？”

顾久泽（少年）“我当然是过来考试，也没来多久，就在历史考试的时候。”

姜颜挺吃惊，其实她不回来考试也没关系，还是能考中考成绩进入高中，还有就是她居然会来考试。

历史课才来的，那岂不是上午两门都挂科，看她刚才的样子，估计历史也在睡觉。

姜颜“那你历史写完了吗？”

顾久泽（少年）“没有。”

果然是这样。

顾久泽（少年）“我不会。”

这个理由……很不久泽。

姜颜“所以你就睡觉，对吧？”

顾久泽摇了摇头。

顾久泽（少年）“在等你。”

顾久泽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等她一块儿。她在这所学校说话最多的对象就是姜颜，她昨天抓紧时间把今天的戏份拍了，然后从今天早上赶飞机过来，下午来的学校。坐在位置太无聊了，监考老师这不让做那不让做，只好趴着，在飞机上就睡过，现在娜还睡得着。

两人沉默许久。

顾久泽（少年）“看看几点了，该走了。”

顾久泽抓着她手腕推过去给她看。

姜颜“啊！我妈还在等我，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