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暗潮和杀.人

望着地平线的黑点，呼延邪喜忧参半！

他喜的是：汉女化解危机，阻止冒顿屠儿子。

忧的是：单于交心不自知！此后，定要生出祸患。

事实证明，匹夫的担忧完全正确！就在不久，冒顿和小母狼差点分道扬镳……

自打回去，俩人情感快速升温，小日子也过得甜蜜有加。

　而西边营地？此刻却不这么温馨了。众人都在底下议论：单于为女人和儿子厮杀的丑闻……

　才没几天，这破事就传开了，甚至传到别族的耳中。

　　某天深夜，草原极北处，聚着一群外族人。

　　他们围在火旁，纵酒高歌，还讨论着一些是非。

　　一个络腮胡的汉子说“前些日子，我听说头狼为了女人，把儿子给砍了”

　　旁边的秃瓢男笑道：

　　“哼！冒顿跟他父一样，都是宠小妾，屠儿子的货色！呸”

　　另一扎小辫的男人也附和道

　　“这玩意儿还称雄？不如咱联合起来，瓜分他的领地怎样？”

　　众说好久，几个匹夫终于拍了板：等来年开春，就合纵围剿冒顿！把他们匈奴人，全都灭个干净。

　　而这几个家伙？正是之前被稽粥劝退的鬲昆王，屈射王和丁零王…

　　不觉间，迈入深冬。漠南寒风凌冽，积雪也没过腿弯，我估计零下三十有余。

　　我除了吃饭，就窝在皮被里暖着，就跟坐月子似的。

　 冒顿老汉呢？不仅要顶着风雪去狩猎，还要去打理圈中牛羊。

　如果不去，暴风雪就会压塌或吹翻牲畜的棚子；到那时，定有大批的牛羊被冻死。

　对于这点，胡人上下都得做。并不能因为是单于，就搞特权！

　这么冷的天气，冒顿好几天才能回来。

　他每次回来，胡须都结成了冰溜子；粗糙的老手，也被冻得酱紫！但在汉子怀中，却揣着几卷兽皮。

　因怕小母狼冷，冒顿就用皮子做了几件小袄给她；剩下的，全铺到了塌上。

　平时，老汉野劲十足，凶狠无比！但在感情上？就是个淳朴的汉子。

也因胡人落后，不会耕耘；所以，必须顶着风雪去狩猎。

　想到这些，我心就泛起难过，甚至觉得老汉狠可怜。

　趁冒顿熟睡，我偷拿出他的大弯刀就出了帐。翻身上马，直奔西边斡难河……

　现在河水都结了冰，我准备用刀凿开冰面，捞点鱼出来。

　　这样做，就能缓解食物短缺。但最主要，是我想帮冒顿分担点压力。

　　老娘正吭哧吭哧凿冰，身边走来几个外族人。

　　他们瞅我一眼，就到附近河面凿洞去了…看样子，也是来捞鱼的。

　　眼瞅凿了个小洞，突然！身后跑出俩崽子，砰的一下就把我推出去几米远……

　　我起身一看？原来是丁零下户(地位最低）的崽子。

　　这是两个七八岁的男孩，都扎着冲天鬏（jiu一声）；圆圆的脸盘，被冻得通红。

他们上身穿着脏呼油腻的羊皮衣，下身穿着挽了几层的破裤子。

　俩崽子霸占我凿出来的洞，还用钩子在里头掏鱼。

　　见此，老娘怒了！指着两个娃娃就骂“滚一边去，这是我的位置”

　　俩崽子打量我一番，就彼此探讨说：

　　“她是汉女。哼，汉人是我们的奴隶”

　　“父亲说了，汉人就是用来屠宰的”

　　一听这话，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就有嫩死他俩的想法……

　　胡人都尊重我，你两个贱种，也口出狂言？

　　此刻，我想都没想，举起大弯刀，就朝孩子的脸坎去……

　　另一崽子见我如此彪悍，拔腿就要跑。可这个时候，老娘已怒到极致！

　　三两步冲上去，拽住孩子的冲天鬏……就给捞了回来。

　　我把他的头拽的向后扬起，另一只手拿刀往脖子上一割！喉咙和大动脉瞬间被割断，那个血喷的哟……

　　见他俩没死透，我杀心更重，对着他们的脑袋就是一顿乱砍，直到脑.浆飞溅，骨渣一地。

　　可我觉得还不解恨，又扒下他们的衣物，将四肢给剁掉！这两个贱种愣是被我砍成了人棍。

　　此番操作，累得我老娘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是从北夹山后，我第一次独立杀人。

　虽说是俩幼崽……

　　我不是杀.人魔，也不是欺负小孩的腊鸡！乃是被环境逼的。

　　这些彪悍的族类，从大到小都瞧不起汉人，还总想羞辱我。

　　而恨意就这么一点点积累着。直到今天，被俩崽子全部点燃。

　　不远处的外族人，见汉女残忍的屠了两个孩子，全都拔刀走来……

　　而我知道，这一回绝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否则，必身首异处！

　　待他们走近，我故作淡定的说：

　　“我乃冒顿单于的阏氏！这两孩子抢鱼洞，还羞辱我！所以我就替单于收拾了他们”

　　“如果你们想杀我，为孩子报仇，也没关系！对单于而言，他只少个女人罢了”

　　“但此事，必定成为他讨伐你们的借口！死我一个，赔上你们部族所有人的命，单于肯定非常高兴”

　　言毕，几个汉子就用杂语探讨了起来……但不多久，便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见此，我叹了口气：好在这些人都比较聪明且听劝。要真碰上愣头青，肯定先砍死我再说……

　　不过，防止他们反水，我还是先走吧。可刚想上马，迎面就冲来两女一男。

　　俩女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估计有个一米七八左右。

　　而那男人？魁梧如熊，胡子拉碴，还一脸横肉。

　说时迟那时快，汉子一把将我从马上扯了下来，“狗.汉人？敢杀我儿？”

　　一听这话我明白了：这货之所以来的这么快，是有人给他们报过信，至于谁报的信？那肯定是丁零族的人。

　　还没等怎样，壮硕的女人抽出鞭子就准备照顾我……

　　看了看四周：这群外族人都在笑呵呵的看好戏，有的还指指点点

　　瞬间，老娘再次暴怒！心想：我今天若有幸活着，定将你们眼珠子剜出来……可前提必须得活着啊，

　　灵机一动，我指着远处大喊“冒顿单于来啦，古蠡王也来啦！你们准备等死吧”

　　闻此，几人都转身看向远方……我趁他们回头瞬间，提刀就挥向男人的后脖颈！

　　一声闷哼，汉子捂着脖子就栽倒了。一个女人赶紧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另一女人则抽刀就要和我拼命。

　　不过呢？我这是冒顿征战的大弯刀，刀柄呈弧度，且有40多公分长。

　　这女人是下户，首领不准让下户有大弯刀，这是为了防止叛乱。

　　所以她的弯刀，只有碗口那么大。而我的？跟个特大号脸盆似得，这么一比较，我还是有信心干过她的。

　　就算老娘再不行，乱砍总行吧！有句老话说：乱棍打死老师傅。

　今天我踏马豁出去了，势必跟你死拼到底！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