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
沈语“你,下去。”
沈语转首的瞬问,唇边隐约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笑容却转瞬即逝,令人捉摸不透。
漼准冲禧颂神秘一笑。那轻扬的唇角,分明浮动着一抹令人难以觉察的狡黠之意。
这是漼准对禧颂的嘲讽,沈语不说,漼准也心知肚明“你”指的是禧颂,不然为何还要叫漼准她来呢。
禧颂“禧颂告退。”
禧颂心里自然是不服气,漼准浮动的狡黠之意也实实在在将禧颂气到了。
沈语“你刚刚如何确定我是赶她走?”
沈语忽然笑了一下,笑声短促,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笑声里透着一股子古怪。他那莫名的笑意虽然迅速消散,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但还是被她从中捕捉到一丝奸诈的意味。
沈语悠悠走出隔帘,看着禧颂离开的背影,意犹未尽。
漼准“若是让我走,你为何叫我来?”
漼准“我不信你是来听故事的。”
漼准说这句话的时候禧颂也已经离开了。
沈语“是。”
沈语“我想和你探讨一下中毒之事。”
他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视而过,犹如刀锋横扫,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之意。
漼准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总是挂着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始终沉默寡言,整个人显得傲慢无礼,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漼准“为何是我?”
沈语“你是医者,与医治谈论毒药,岂不是容易许多。”
沈语那神情丰富的细腻脸庞上,此时却有些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漼准“仅此而已?”
沈语“仅此而已。”
二人脸色雷同,沉静的脸庞似水一般平静,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好似无悲无喜,明明说的是中毒之事,却依然一派悠然。
漼准“你用雪上一枝蒿做了什么?”
沈语“消炎止痛。”
漼准“谁为你上的药?”
沈语一脸鄙夷不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门口的公公。
沈语始终板着脸,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上,透着冷酷和漠然之色,一双冷冷的眼睛里,闪动着轻蔑和傲慢之意。
漼准“他?”
漼准“用了多少药?”
沈语“一问便知。”
沈语脸庞上困惑之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刚刚浮现出的崭新的渴望,眉宇间似乎多了些许迫切的焦灼之意。
沈语“进来。”
沈语呼喊,门外没有其他人,就有一个公公,所以只要沈语唤人,进来的就一定是那个公公。
“王上有何吩咐。”
公公不曾抬头,更不敢直视沈语。
沈语“那日的雪上一枝蒿你从何而来。”
“回王上,是宫里向药庄取的。”
沈语点头,看来沈语还是相信药庄的,起码沈语觉得药庄不会害自己,毕竟药庄的人的命都掌握在沈语手中。
沈语“我记得清楚,你为我上的药。”
“是,臣看您伤口发炎,便寻来雪上一枝蒿给你外敷。”
漼准“你知不知道,雪上一枝蒿是药也是毒,不可内服。”
公公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像是在谢罪。
“臣取药时候,给药的医师也是这么告知的,所以臣切记这一点,不敢给王上内服。 ”
这便奇怪,王上如何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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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如何确定我是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