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白瑾熙“王上,今日的舞王上可喜欢?”
白瑾熙冲沈语得意地一笑,那又带着几分深情的笑容,在她那张的容颜上,久久不肯散去。那轻扬的唇角,分明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执着之意。
沈语“嗯,回去坐着。”
沈语真是敷衍,不过看他沉重的眼皮想必昨晚处理公务已是很晚了,而这场宴席也不是他所想的。
突然,沈语仰面朝天地靠在高座上,瘦弱的身躯显得僵直而无助,呼吸微弱而艰难,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出一股隐约的青灰之色,面部神情萎靡,两眼空洞无神,显得神思恍惚,气息奄奄。
“王上,王上,您这是怎么了?”
一旁公公发觉了,忍不住叫起来。
沈语“无事…请漼医师上来一看便知。”
虽说沈语这时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他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漼准,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目光不屑,还隐含一丝得意。
漼准“这…王上宫里御医不算少数,不如…”
白瑾熙“对啊,王上,若是这个不三不四的人再度陷害王上,那可不行!”
白瑾熙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她,泛红的眼珠子几乎要进射而出,露出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凶光,透着浓浓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漼准“我?”
漼准听到这儿,噗嗤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
漼准“王上,臣给您把脉。”
漼准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屑的眼神,白瑾熙越是不愿,漼准便越是这样,反其道而行之。
白瑾熙脸上的怒气消散,狰狞之色褪去,渐渐浮现出越来越明显的不安之态,她突然开始担忧沈语。
看到这,沈语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这哪里像一个生病之人的样子。
沈语“如何啊。”
漼准“您,很好。”
漼准一种难言的焦虑感在她的内心潜伏已久,种种猜忌和忧思,都在她不安的心绪里翻腾不已。
漼准明白,沈语又开始刁难她了,并且是在众人面前。
沈语“可本王觉着心烦意乱,日日失眠,你当真没有诊断出来吗。”
这套说辞真与上次一模一样,使漼准无话可说,漼准从未在医治方面撒过谎,这次要破例了吗?
漼准“对,王上却有此症,我会为您开药方。”
漼准的内心备受煎熬,她是那个内心最不平静的人。
直至那位公公退下了,沈语才开口。
沈语“你现在便留在本王身边,若本王有突发症状,你可为本王医治。”
漼准心中自是不愿,但却不得不又气又恨地回应着。
漼准“沈誉,得寸进尺。”
漼准在高台上假笑相迎,却小声的对着沈语抱怨着。
沈语“你现在大可以拒绝我,不敢?”
沈语这一刻也不自称本王了,而是以一种平淡的身份与语气和漼准对话,巧的是漼准也不畏惧他,直接说了沈语告诉她的名字。
漼准“若不是师姐在,我岂会受你控制。”
沈语“好啊,明日我便将她送走,孤苦伶仃的漼准,你还逃得出去吗。”
漼准感觉到了沈语的勃勃野心,并开始对他渐渐滋生出了难以遏制的恶意。
漼准“所以你方才的病情是装的?”
沈语“你不早已心知肚明。”
台下妒意如野草一般在白瑾熙的心中疯长,却总在丝缕善意的微风吹拂下倒伏在地。两股较量已久的念力动摇着她脆弱的信念,令她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是否要杀了漼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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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得寸进尺。”
“你现在大可以拒绝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