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计划（下）

斯内普望着如小动物一般忽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女孩，心中顿时一片柔软。

他都快想要去撸一把小动物头上的毛了。手举到一半，猛地醒悟过来，眼睛瞬间再次空洞——该死的，连黑魔王和邓不利多都不能轻易突破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这女孩这么轻易地就让自己卸下屏障——是她天赋太高还是魔力太强？

艾丽丝看着斯内普的表情，又见到他瞬间空洞的眼神，立马猜到了原委，也不再逗他，但还是有些恶劣地拉着这个高大的男巫陷进自己那一堆粉色系的抱枕中，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一个抱枕上的长毛，道：“我想，您同邓不利多校长商量一下，让我从今年开始，去霍格沃兹上学。”毕竟，哈利现在在学校，遇到的危险也只能来自于学校内部，不是吗？

斯内普的脑子里开始运算起这姑娘去上学会带来的利弊，几乎在姑娘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就得出结论：邓不利多一定会举双手欢迎。

但斯内普还是觉得拒绝她比较好，远离麻烦，不是吗？

“艾丽丝小姐，你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去霍格沃兹上学，事实上，以你现在的表现，魔法界已经鲜有敌手了。”

“不不不，我们中国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魔法界这么大，我还是要多了解一下。”艾丽丝不为所动，拨弄长毛：“在我们那儿，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艾丽丝小姐，如果你的脑袋没有被稻草塞住，就应该知道——你的生意怎么办？”

“在霍格沃兹一样做，而且我的秘书，格拉格夫人很得力。”

“你的生意资源……”

“巫师界是全然不同的资源。”

“你之前说过，你还是麻瓜大学的教授……”

“我只是客座教授，只需要开讲座就行。”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艾丽丝小姐，如果你的大脑还没有坏掉的话，就应该记得，邓不利多只是想要利用你——”

“当然。”艾丽丝还在拨弄着那撮长毛：“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在乎。而且……我信任你，你会保护我同哈利的，不是吗？”

斯内普张了张嘴，心中对女孩有愧——那瓶魔力增长剂，虽说是邓不利多的主意，但也是自己做的，自己逼着女孩喝的。女孩喝过之后的无助、痛苦，斯内普都亲眼所见，历历在目。

最终，他只轻轻地吐出一个词：“对不起……”还是说出来吧，否则，万一……那连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就像莉莉那样……斯内普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艾丽丝看着斯内普，轻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斯内普在想些什么。这男人只要不运用大脑封闭术，所有的心思都写在眼底，让她这个两世为人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没什么。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并没有怪过你。”

斯内普望着女孩脸上有着与她的样貌不相衬的温柔神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再重重地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