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放弃

艾丽丝扬起头，看着斯内普：“我很想知道，在巫师界，最有效的杀人咒语是什么。”

“阿瓦达索命咒。”

“还有呢？”

“……”斯内普有些无语，这还不够？当年死在索命咒之下的人还少么？

艾丽丝却耸了耸肩，指着那一桌子的武器，道：“看到了吗，这一桌子，全是麻瓜界的杀人武器。”

尔后捏着刚才刺进斯内普手腕的那根极细的银针，另一只手指轻轻抵在斯内普的心脏处画了个圈：“哪怕是这根针，我只要把它刺到你身体对应的位置，一样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教授感受到女孩有些逾距的动作，略向后撤了半步。

艾丽丝似未发现教授的不自在：“在麻瓜界，只要你想，夺人生命的选择有很多。所以，我不认为魔法是唯一解决黑魔王的办法。”

斯内普望着女孩：“但是，黑魔王可以用别的方式，屏蔽麻瓜武器对他的伤害。”

艾丽丝回身坐到沙发上：“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以有心算无心。再说——”回过头来，望着坐到自己身边的斯内普，嫣然一笑：“我可以找到他没有办法屏蔽的武器。”

望着男子幽深的眼眸，艾丽丝拿嫩白的手指在自己纤弱的脖梗下轻轻划了一道，水光的眸子里全是柔柔的笑意，就像是对着情人的撒娇一般：“管他几个黑魔王，来一个，收一个。”

斯内普望着满眼柔光的艾丽丝，只在这片柔光下发现了满眼冰冷。

他陷入沉思。

于是，在那一天女孩离开后，斯内普抓起一把飞路粉扔进壁炉，伸头进去道：“邓不利多，我要和你谈谈。”

至于这二位谈的结果如何，没人知道。

但是在下一回相约学习的日子，在兰德庄园的练功房内，斯内普递给了艾丽丝一瓶魔药。

艾丽丝握着还略带男子体温的魔药瓶，望着瓶内打着旋的无色透明的液体。

“这是……”艾丽丝不太喜欢魔药的味道，能不喝就尽量避免。

她喝过一口她做的疥疮药水，那味道真的不令人愉快。要知道，麻瓜界的疥疮药水，是外用的……

“魔力增长剂。”丝绒的声线响起：“邓不利多认为，你可以使用麻瓜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必须接受魔法训练。”

艾丽丝看着魔药瓶：“那你的认为呢？”

“我认为……”斯内普顿了一下，终于闭了闭眼，使劲说道：“我认为，多一种选择，可能，也好……”

艾丽丝望着斯内普，没有动作，只定定地望着他。

斯内普望着女孩的眼神，瞬间眼睛空洞起来，把眼珠转向别处：“请艾丽丝小姐尽快喝了它。”

艾丽丝只定定望着斯内普，过了会儿，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墙边的通话器。按下：“福伯，带着庄园的人撤出去。所有人。”

艾丽丝没有再看一眼教授，目光一直盯着通话器上的一盏灯。直到几分钟后，灯闪了起来。

这回，她没带一丝犹豫，拔开瓶盖，药瓶放到唇边，嫣然一笑：“所以，这是你的认为，为了你的责任，放弃了我。”

一饮而尽。

眼角一滴泪落。

斯内普猛地伸手阻止，一切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