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观念

艾丽丝看着并不明亮的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照进来，把眼前的男人照得一半透着苍白的光，一半隐在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睛。

艾丽丝忍住想要去抚他脸的冲动，终于笑了起来：“一个人追求力量本没有错。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叫过犹不及。”

斯内普教授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脸在光下透着莹白，让他觉得周围阴沉的环境都被这莹白照得有些刺眼。

果然，果然是这种看法吗？果然，还是这种看法吗。

虽然知晓了，这个女孩虽然对黑魔法持着中庸的态度，但也知道了，她不太会成为第三个黑魔王。

斯内普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过犹不及吗？

斯内普教授垂下眼帘。

艾丽丝看着高大的男巫的眼睛，那长长的有些带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浓重的阴影。他又想到了他的过去吗？

突然笑得更灿烂起来：“但是我觉得，如果真的要追求力量——”

斯内普听到这话，抬起眼来。

“那就追求到极致，拥有绝对的实力，让一切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变成徒劳的虚无。”

斯内普望着女孩。她的脸上的莹白的光更加耀眼。

她不只是说说而已，她有这个能力。斯内普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

但这种想法却没有持续多久，斯内普就觉得自己被艾丽丝的表现狠狠打了个耳光。

可恶的，只会说大会的，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的女人！教授恶狠狠地诅咒着。

这天，在蜘蛛尾巷。

斯内普和艾丽丝练习魔咒。

在此之前，艾丽丝了解魔咒，看过相关书籍，甚至改良了四分五裂咒，无意间创造了一个威力强大的黑魔咒。照理说，艾丽丝应该是个魔咒高手。可是，谁曾想，这居然是个王语嫣般的存在——空有理论，全无武功！

当斯内普将母亲艾琳的魔杖交给艾丽丝时，他发现，这姑娘连一个最简单的漂浮咒都使不出来。

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魔力波动。

她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瓜！

斯内普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在四个小时的练习后，斯内普终于有些泄气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里。

“看来，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斯内普垂着眼睛：“你只是个麻瓜，还是不要掺和到这场战争里来比较好。”

艾丽丝把玩着手里的魔杖。这魔杖似乎很被爱惜，常在手里被摩挲——瞧，上面都包浆了。

“我拒绝。”艾丽丝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没这个能力。”

“我只是想保护哈利。”艾丽丝还是淡淡的。

“波特先生由……由邓不利多保护。”斯内普垂着眼睛，口气上略滞了一下。

“哦？”艾丽丝却笑了一声：“你不保护他吗？”

斯内普看向艾丽丝：“那是我的工作。”

“我不信任邓不利多。”艾丽丝看着斯内普的眼睛：“他把哈利当棋子，很多人都是他的棋子，包括我。”

斯内普的眼睛瞬间空洞起来：“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