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 去北荒

几日后，小白去找李豫。

白夭夭“陛下，在下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去处理，所以会出宫几日。”

听到小白说要离开几日，李豫似乎并不在意，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豫“是吗，去哪里，骊山？需要几日？”

白夭夭“北荒，妖族圣地。”

这回答引起了李豫的注意，严肃了起来。

李豫“去那里做什么？你难道要单枪匹马凭一己之力一举将妖族覆灭了？”

白夭夭“陛下怎么会这样想？众生平等，仙人妖三界一向和平共处，就算偶有纷乱，仙界也只是平息惩戒，不会有灭妖族合族的想法，何况我身为……我身为骊山圣母的弟子，师傅一向教导我们要慈悲为怀，感念苍生，我又岂会滥杀无辜。”

李豫“那你们仙界真的会庇佑人间吗？”

白夭夭“若是世人皆虔诚，一心向善，自有福报。凡人的命数都是司命安排的，所谓因果轮回，司命会根据此人一生德行做派来决定他后世福祸。”

小白的话让李豫有些触动。三界之事，他并不清楚，但只是人世间，就常有战乱，动辄就是无数将士百姓的性命。仙界高高在上，人们都祈求着天上的神佛庇佑，却又时常抱怨天道不公。如今听白夭夭说这番话，李豫才明白，不是上天不怜悯人间，而是人心贪婪，战乱纷争，不过是自食恶果。

与白夭夭接触多日，李豫对她的态度也不知不觉在改变。在李豫眼中，她有时不食人间烟火般，超凡脱俗。有时又像没见过世面般，单纯天真。有时又真像如她自己所说，活了万年，让人觉得既通透又沧桑。

回过神，李豫再次询了问小白到底要去做什么。

白夭夭“敲打。妖族已安稳渡过了万年光阴，如今竟又开始兴风作浪，若再不去提点他们一下，恐怕他们会让三界又不得太平。”

李豫“就凭你一人之力？”

匹夫难敌万人勇，一个人就算武功再好，也无法敌得过千军万马。李豫虽知道小白修为高，但也只是有限的认知。而妖在人间的传闻里，大多都是阴狠歹毒又诡计多端的。无论如何，李豫也无法想象凭小白一人之力，怎么能降服得了整个妖族。

小白却很平静，淡淡答道：

白夭夭“我一人便足够了。”

李豫“不行！朕不允！这实在是太冒险了，怎么看都像是你在逞能。”

白夭夭“陛下忘了，我不是你的子民，陛下允不允都与我无妨。陛下放心，我自有准备。对了，我已将整个皇宫设下了结界，可让皇宫免于被妖邪侵扰。若无特别紧急的事，陛下就不要出宫了。”

小白无法将万象令的事告诉李豫，李豫也无法相信小白能凭一己之力震慑住传说中凶恶阴狠的整个妖族，极力反对。

可不管李豫如何反对，小白是一定要去北荒的，李豫区区凡人，根本无力拦住小白。

就这样，小白说走就走，从李豫眼前消失了。李豫又急又恼，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白从自己跟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