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里“殿下,先皇已逝,白翎也已亡了,您不需再为别人而活,应该好好为自己设想了。”
塞克里看到他如斯痛苦实在不忍。
塞克里 “人要为自己而活,又何必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杨逍“我不是在意别人的想法,而是难以原谅自己,难以接受自己做个不忠不义之人。”
杨逍苦笑答道:
杨逍“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养伤,会好好考虑的,等伤愈时再作决定。”
塞克里“殿下,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属下都誓死追随您左右。”
杨逍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张无忌早已告诉自己,就算他伤愈了,也会非常虚弱,甚至活不过四十岁,别说他这样子,塞克里要守在他身边方能安心,即使他体魄如昔,身强力壮,自己也是坚决绝不离开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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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塞克里照顾,但在杨逍养伤的日子里,张无忌还是坚持每天都在处理好政务后来看他。
张无忌虽也伤得不轻,但年轻年壮,且体魄一直胜于常人,康复速度理想,相比之下,杨逍连番饱受摧残,所受内伤颇重,失血也很重,在床上休养了整整七天,才能下床行走。
想来他已被囚地下宫殿多时,一直不见天日,很久都没享受过温暖的阳光了,连肌肤都呈现着病态的苍白了。张无忌趁着他康复一点,带他到外面走走。
虽然他坚持自己会走,可张无忌又怎会让他劳累?才不理会他声声抗议,更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走出了地下宫殿。
已差不多一年没见阳光,身体已出现病态了,即使此时已是黄昏,淡淡黄黄的阳光并不猛烈,也足以把杨逍双眼刺痛,浑身不适难以习惯,张无忌很体贴的替他遮住了眼睛,柔声说道: “慢慢适应,不用着急。”
想起这大半年来,自己不单失去了自由,连被阳光温暖的权利都没有了,杨逍不禁悲凉。
张无忌“逍,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把这些最基本的权利也剥夺了。”
张无忌看到他苦涩的笑,心被狠狠刺痛了。
张无忌“从今天起,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带着铁焰令以保安全,你喜欢到哪里都可以,
杨逍“陛下…”
张无忌“不要叫我陛下,叫我无忌吧!我们之间没有身份之分,你是我的知己,我的最爱,即使起初曾残忍待你,但我可起誓,在那次以后,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囚徒看待。”
从来都心高气傲,专横霸道的张无忌竟然甘愿放下自尊恳求道:
张无忌“我们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你会离开,永远再不会回来了,我不强求你留下,只想和你开开心心度过这一个月,好吗?算你仍没法原谅我,没法接受我,只要让我好好爱你,已经足矣。”
杨逍“我始终难以控制自己,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再出现杀你。我的确曾想置你于死地,不值得你如此相待。”
杨逍内疚的说道。
张无忌“我说值得,便是值得。”
张无忌柔情的吻上了他的额。
张无忌“就算是死在你手上,我也是心甘情愿。”
杨逍“无忌…”
杨逍有点艰涩的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尽管难以挣脱道德情义的枷锁,没法真真正正面对自己的感情,容许和承认自己爱他,但起码,就把这一个月最后共处的时光交给他,让它成为两人最后也最美好的回忆吧! “我答应你,这段时间都会留在你身边,开开心心的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