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许久未见

当那抹熟悉的颜色撞入视线中，蓝天画的眼眶终究是红了，低垂着头颤抖着，在下一秒陷入一个怀抱中，耳畔响起了最悦耳的声响，“对不起。”

他洛小熠的生命之歌，将会唱到最后。

气氛在此刻变得寂静，少年用双臂把蓝天画禁锢在怀里安抚着，把自己的背后托付给了最熟悉的伙伴，直到蓝天画真正的平静下来。

“好久不见。”没有过多煽情的话语，寥寥数字便能把思念诉说干净。

“好久不见了。”代表着希望的眼眸盛满笑意的目光，他们实在是等太久了。

东方末的状态仍是不好，没有自主意识的存在，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具空壳，洛小熠揣摩着下巴观察着，“应该是自我意识沉睡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几人在经历这两件事后便分散开来休息，凯风安顿完东方末后坐在了洛小熠的身旁，洛小熠坐在河边，目光停留在平静的湖水上，“小熠？怎么了吗？”

“没什么。”洛小熠摇了摇头，自己出来的太过容易，并不像是忽然反击的措手不及，更像是。

——猫抓老鼠的无聊游戏。

发现了吗？黑暗中的身影勾起嘴角，那种洞察一切的不屑， 一副将错就错的架势。

他忽然笑了，笑的慵懒又狡黠，凯风有些不解，但还是与他并排坐着。

神明还是太过可怕了，那种窥探的目光落每个人身上，被支配的恐惧迟早会席卷而来，站在那个位置的人怎会良善，至少，目前看来。

“我来的不巧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蔓延，陌鸢离皱着眉，往后撤步，一股风带着他到达了封印地旁边的悬崖上，俯视着慕千雪，眼底下写着悲悯。

“真是可怜，到最后替别人做了嫁衣。”陌鸢离笑道。

“我从来不是那种可怜虫，我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你们啊。”她慕千雪敢说没有毁灭一切的妄想，但她必须站在高高的位置上，例如，妖主。

陌鸢离似忽然懂了，一把收起折扇，笑的猖狂，“我早该猜到，你这样的人，怎么甘心匍匐在别人脚下。”

“谢谢夸奖。”说罢，从脚底出现的冰便朝着陌鸢离蔓延而去，慕千雪手上握着一把伞，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铃作响。

“你不觉得自己悲哀吗？”陌鸢离勉强挡住慕千雪强势攻击，嘲笑道，“我们生来尊贵，而你本身只是蚕食九尾的害虫而已。”慕千雪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蔓延全身的冷意向陌鸢离诉说着什么。

“我本来就是王。”

“疯子。”下一秒，陌鸢离重重的摔在了悬崖的峭壁上，伤口再不断溢出鲜血。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疯子了。”抬手掐上陌鸢离的脖子，窒息感愈发明显起来，四肢在不断挣扎。

不过是在结局前挣扎的死人。

慕千雪是那场赌博里赌出的王，实力远不及前的梦妖怎会是她的对手。

那分明是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