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未来是何

慕千雪忽然松开了怀里的冰冷的人，撇过头看了看远方，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手背的印记若隐若现，动作柔和的拆下少女手上的手链，冰霜瞬间附上手链，倒也别有一番样貌。

“历史会将我们的名字并立，在胜利者的一栏。”

没有任何回答。

没关系，她不需要任何回答，踩着尸骨建立的骄傲，最后支撑着的，只有胜利者的头衔，忽起狂风，铃铛在风中摇晃响起，洁白的发丝中掺杂了一抹血色。

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落一朵白色无名花身旁，少女垂眸，抬脚踩碎羽毛，扶着裙摆蹲下身伸手折断花朵的根茎，白色的花瓣在手中被变成碎片，轻轻松手，散落一地，少女轻轻摆手，两朵红玫瑰深深的扎入散落碎片的地面，一个身影忽然降落在少女身旁，少女微微颦眉，轻轻往后推了半步，开扇半遮面庞。

“怎的，许久未见，急躁不少。”

顺着声音的源头，少年靠着树干，手里把玩着枝叶，少女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熠的身躯如今被嗜鸠占鹊巢，你敢说…”少女忽然顿了顿，合扇往前半步，挑起少年的下巴，“不急么，黎。”

黎一把撇开少女的折扇，少女转身，恍若一朵淋满鲜血的玫瑰花，不同往日，她并没有穿往日的素裙，倒是一身艳丽的红裙。

“月，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

黎看着再次落下的白色羽毛，又道，“她看见了。”

江弦歌打开折扇，轻轻一跃，平稳的踩到树枝上，黎紧随其后。

“我们才是后手。”黎穿梭在森林中，眸中的杀意愈发明显，江弦歌不喜这种外溢的情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黎也不不在乎江弦歌的行为，当他们到了一片废墟时，几个熟悉的面孔在不远处休整。

“颜。”黎开口道，听到熟悉的呼唤，慕容颜抬眸，看见不远处的二人，点头回应了他们。

当二人走到更前的时候才看清了他们身上的伤，伤口很多，但都不是致命伤，得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痛感。

“好久不见，二位。”状态还好了凯风开口道，黎点了点头，询问情况，“嗜把东方末带走了，慕千雪和梦妖达成了共识，我们现在就好比暴露在所有的敌人下。

“嗜向来喜玩乐，但心思绝不比熠好揣测，城府极深，心狠手辣。”江弦歌开口道，“任何人，成为他的玩具，就不会有好下场。”

一位少年被铁链挂起，地上的鲜血应该干涸，伤口也结痂了，另一位少年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揣摩这椅子，“玩具还是太少了。”嘴角微微勾起，下一个玩具又是谁呢。

未来是何？生死难料，与谁为敌又如何，利益至上。

胜利才是关键。

瀑布之下，那才是鲛人一族最后的庇护所，没有任何人外人能够到这里，最后的屏障，背水一战。

“百诺，我收到了天画的回信。”

失去了不止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