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chapter17

深夜，市区医院的急诊依旧有不少的人排队看病，其中一个发烧的小儿哇哇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小护士麻利的上好药，认认真真包扎好越前龙马的左臂。又嘱咐了几句，便让真宫薰和越前龙马回去了。

紧接着，越前龙马和真宫薰又去警察局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明了他们是正当防卫而非故意伤害。警察看了监控，事实也确实如此。于是警察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到了家，折腾了一夜，已经是夜里2点多。真宫薰和越前龙马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得睡上一个好觉了。

第二日中午，当真宫薰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越前龙马已经不见了。真宫薰猜测他去参加网球比赛了。于是她简单吃了几口饭，就赶去了赛场。她还是担心越前龙马的左臂伤势。

赛场外，围着两所学校的粉丝，气氛十分紧张。5局3胜制的比赛，青学目前2：2追平另一所学校。

最后一局，原本是安排越前龙马这张王牌上场对战的。然而此时的越前龙马并没有参赛，只是站在场外默默观战，帽檐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真宫薰从校友口中打听到，因为左臂伤势，教练坚决不让越前龙马上场。虽然越前龙马坚持要带伤上场，但教练也坚持，越前龙马不能带伤上场。最终拗不过教练的越前龙马口中挤出一句：

越前龙马“切～”

，随后撇了撇嘴，气嘟嘟的离开了，那表情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般可爱。

最后一局，替补对敌方王牌，结局可想而知。聪明如越前龙马，大概是早早料到了结局，他甚至都没看到最后，早早得买了瓶芬达躲到树荫下乘凉去了。

虽然替补小哥格外顽强挣扎，最后却还是2：6输掉了比赛。自此，裁判宣布，青学败。因为有越前龙马的存在，之前青学处于连胜的状态。但这次同样是因为越前龙马，青学输了……

可想而知，越前龙马心里该有多憋屈。不能上场，只能干看着就算了，还因为自己的未上场，直接导致了青学的败北。更重要的是，真宫薰这个外行都看出来，如果是越前龙马上场的话，绝对可以吊打对面，可是偏偏越前龙马就是上不了场，你说有多气人。而且如果下一次再输，青学就要失去参加全国大赛的资格了。

回家的路上，越前龙马和真宫薰难得的都没说一句话。气氛格外尴尬。此刻的天气就如越前龙马的心情一般，格外阴郁，而且闷沉沉的，有种要下雨的征兆。果不其然，不一会天上就飘起了毛毛细雨。

终于，真宫薰打破了沉默，安慰道；

真宫薰“龙马，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教练也是为了你好，而且就算你带着伤上场，结局也未必……”

越前龙马“切，那种货色，受不受伤我都能赢他”

越前龙马打断了真宫薰的话。说罢，他只是加快了脚步，甩给真宫薰一个潇洒的背影。是啊，骄傲如越前龙马，真宫薰也相信，即使受伤，越前龙马也不会输，但此刻越前龙马的背影在真宫薰眼里看来，竟有种少见的不甘心。

回到家，越前龙马只是在后院练球，也不吃晚饭。而且他好像把墙壁当成了自己的仇人，每一球都打的格外的狠，仿佛不把墙壁打穿解不了心头之气一般。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咚，咚，咚”猛烈的击球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毛毛细雨已浅浅沾湿了越前龙马的外套和鞋带，晶莹雨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下来，啪嗒一声滴到地上，随即碎成许多晶亮的水花。

真宫薰看着那仿佛和自己较劲般的越前龙马，终于忍不住了：

真宫薰“龙马，你不能这样打下去了，伤口会裂开的。”

回答她的依旧是“咚，咚”的击球声。

真宫薰“越前龙马！！！你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次输了本来和你没关系。再说是我害你受伤，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突然，越前龙马停止了击球，只见那颗明黄色的小球猛地从墙壁弹向真宫薰的脸，最终却只是“嗖”的一声，刚刚好从她的脸边擦过。

越前龙马“与你无关！”

越前龙马突然大声道，好像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突然喷发一样。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越前龙马拉了拉帽檐，遮住自己的脸，随即快步走回房间里去了

不一会，真宫薰端着一个盘子来到越前龙马的房门口，她本想伸手敲门。却还是犹豫得收回了手，直接轻轻推开了越前龙马的房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线隐约看见越前龙马就那样坐在床边，也不知他坐了多久，只觉得身影有些落寂。

真宫薰试探性得悄声走近，打开了台灯，顿时温暖的暖黄色光晕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真宫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蹲下身，小心翼翼拆开越前龙马左臂的纱布，她惊讶的发现越前龙马伤口已经裂开了。她想都没想赶紧拿出药水仔仔细细得为越前龙马换药。

越前龙马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坐在那，任由真宫薰擦药。房间里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借着台灯昏暗的光线，越前龙马打量起真宫薰的脸，此时她的五官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立体精致，光影鲜明。隐约能看出她的神情十分担忧，她认真注视着伤口，仔仔细细涂着药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能打扰她，包括越前龙马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台灯的暖光驱散了原本屋内寒冷的路灯光辉。越前龙马心里竟有种暖意升腾起来。

直到真宫薰一圈一圈得为越前龙马的手臂裹上纱布，越前龙马都一直盯着她认真的神情，只不过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真宫薰“好了，不可以再任性了哦”

真宫薰的语气仿佛妈妈在责怪淘气的孩子一样。

越前龙马“对不起”

越前龙马声音很小很轻，但真宫薰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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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真宫薰抱住了越前龙马，这安慰似的一抱使得越前龙马顿时愣在当场，好看的琥珀色眼瞳里写满了惊讶！

真宫薰没说话，只是静静抱着越前龙马，她只觉得此时的越前龙马像只受伤的小狮子，需要安慰而已。

越前龙马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他只是愣在原地，任由真宫薰轻轻抱住。他只觉得这怀抱格外温暖，让人留恋。

越前龙马感觉到真宫薰温暖的体温，难得的觉得十分让人安心。

不久后，真宫薰松开她的怀抱，轻轻得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

越前龙马只觉得刚刚的一切，包括那个温暖的怀抱仿佛是做了场美梦般不真实。直到他看见床边真宫薰留下的，热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