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真相大白

小燕子生病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瞒得过乾隆。

乾隆皇帝“什么？小燕子病得很严重，高烧不退，连药都喂不下去，怎么没人来告诉我呢？”

尔康斟酌一二开口说道。

福尔康“自从那天大闹了一场回去以后，她就开始逼着自己做苦工，不吃不喝，直到把自己拖垮，现在是完全崩溃了。”

乾隆皇帝“‘完全崩溃’是什么意思啊？赶快备车，我去看看她。”

乾隆匆忙赶来的时候，小燕子还依旧是高烧不退，药也不肯喝，一群人围在她的床边什么办法都没有。

乾隆皇帝“小燕子，小燕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望向门外，只见乾隆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燕子，他急忙开口询问道。

乾隆皇帝“常太医，小燕子怎么样？”

常太医是乾隆从北京来南阳时带来的，就怕这一群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见乾隆问话，常太医赶忙抱了抱拳。

众人【常太医】“药喂不进去，人也没有醒来，看样子情况不妙啊。”

乾隆闻言急了。

乾隆皇帝“什么情况不妙，让开让我看看！”

他走到小燕子的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小燕子的手，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乾隆皇帝“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快点醒过来，不要糊里糊涂就崩溃了！你那么勇敢，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崩溃了，你快醒过来，睁开眼睛让朕看看！”

见小燕子依旧闭着眼睛毫无反应，他放轻了语气。

乾隆皇帝“小燕子，让我告诉你，我不管你萧家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会动摇的，你进宫之后带给我的‘喜怒哀乐’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这些我无法让你了解，我只能告诉你，就算你爹有罪，你也没有罪，你实在不必要去承担上一代的痛苦。我不是你的仇人，永远都不是！如果我真的杀了你爹，那也是我跟你爹的事，不是你的事，你懂了吗？”

乾隆字字句句都是真情实感。

确实，小燕子进宫后带给乾隆的，乃至大家的喜怒哀乐都不是一点点，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而她在乾隆心中的地位或许更甚于紫薇。

这几天，乾隆都没有来十全十美面馆，一是怕打扰他们，二就是怕刺激到小燕子。萧之航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在小燕子的心中，他依然还是她的杀父仇人，是害得她成为孤儿的元凶，他怕见到小燕子，更怕看到她满带恨意的眼神。

所幸，小燕子并没有继续这样睡下去，她的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乾隆见此，开口说道。

乾隆皇帝“把药拿来，让我喂她吃。”

常太医将熬好的药端过来递到乾隆的手中，乾隆看着小燕子轻声轻语。

乾隆皇帝“小燕子，快起来吃药，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

乾隆皇帝“紫薇、晴儿，把她扶起来。”

两人闻言，合力将小燕子扶了起来。

乾隆用勺子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小心地递到小燕子的嘴边。

小燕子垂着眸子看都没看一眼坐在床边的乾隆。

乾隆皇帝“这是我第二次喂你吃药，记得第一次喂你吃药，你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说因为我喂你吃药，你就无法抗拒当格格，现在是我第二次喂你吃药，就在你拿着鞭子喊我是‘杀人凶手、砍头专家’之后。小燕子，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其实我跟你一样害怕，害怕你爹是被我杀的，但是在真相还没弄明白之前，就让我们再做几天的父女吧，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喂你吃药。”

说完，他再次将勺子递了过去。

小燕子看了看乾隆又看了看嘴边的药，伴随着乾隆殷切的目光，她低头将勺子里的药喝了下去。

见小燕子肯张嘴喝药，乾隆笑容满面。

乾隆皇帝“他们吓唬我，说你‘完全崩溃、情况不妙’，简直胡说啊，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回忆城的城主为你顶着呢，你怎么会有事呢。”

乾隆红着眼眶伸手摸了摸小燕子的脸，父女之情让人动容。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小燕子终于可以起身在院子里转动了，躺了好几天，她也是憋坏了。

刚出卧室就看到一行人齐聚一堂，班杰明拉着小提琴，萧剑吹着萧，两人琴萧合奏，其他人站成一排齐齐出声高歌。

眼前的这一幕感动满满，一曲终了，小燕子跑上前一把抱住萧剑。

小燕子（还珠格格）“我爱死你们了，我爱你们每一个人！我醒了，什么‘崩溃’去他的，我小燕子是什么人物，我是‘江南小小侠’，我是‘神鞭女侠’，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

看着小燕子恢复以往的活泼开朗，大家心中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浙江总督府中，福伦坐在案几前翻看着手上的案件记录，门外突然走进来两个人。

众人“福大人，大人要问的问题，可以问这位老王，老王从玛钰大人在位时，就一直在巡抚衙门任职。”

立在一旁的老王见此弯腰抱了抱拳。

众人【老王】“福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福伦点了点头。

众人【福伦】“好。”

福伦还没开口询问，就见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官兵，他走到福伦面前，弯着腰双手奉上一个信封。

众人【官兵】“福大人，这是傅恒将军快马递的信。”

福伦闻言，站起身走到官兵的面前接过信后打开来看。

半晌过后，他将信收起来询问面前的老王。

众人【福伦】“王翰，玛钰玛大人是不是有一个独生子啊？”

老王叹了口气，这才徐徐道来。

众人【老王】“玛大人真是太可惜了，都是因为他惯坏了儿子，才会搞得像今天在江南一带恶名昭彰。玛大人的独生子，是在壬戌年的春天被一个江湖侠客杀死了。”

福伦好似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般，一点都不意外。

众人【福伦】“果真有此事。那么依你看，这位江湖侠客，该不会是‘江南第一大侠’萧之航？”

南阳府暑——

乾隆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高堂之上，堂中傅恒和福伦也都一袭朝服坐在堂下。

乾隆皇帝“为了厘清萧之航的疑案，朕下令福伦重新调查此案，今天福伦和傅恒火速从杭州赶到南阳府，并且已经将调查的结果向朕报告了。为了以昭公信，朕特将一干有关的关系人，宣召至南阳府暑，朕现在就宣，壬戌年间的杭州巡抚，也就是现在的甘肃巡抚玛钰上堂。”

话落，身着朝服的玛钰便走了进来，见到乾隆端坐在上，他忙双膝跪地行礼道。

众人【玛钰】“臣玛钰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面上带笑，皇上亲召，这可是莫大的荣幸。

众人【玛钰】“皇上，臣一听皇上急召，即刻从甘肃赶来南阳，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乾隆皇帝“玛钰，你在朝廷的风评，朕略有所闻了。”

乾隆话一出，玛钰的笑容僵了僵，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乾隆的声音再次传来。

乾隆皇帝“不过，有鉴于你们玛家在前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朕心存仁厚，一直保有你们家族的荣耀，也不曾摘了你的帽子，即便从富饶的浙江转调到边疆甘肃，你至少还是一名巡抚。但是你为官多年，从来不曾为人民社稷创造福祉，反而涂炭生灵，纵容你的独生子玛璜，鱼肉乡民、滥杀无辜、强奸妇女、无恶不作！玛钰，你教子无方，该当何罪？”

这下，他的笑容真的僵在了脸上，但还是开口为自己以及儿子开罪。

众人【玛钰】“皇上息怒，微臣惶恐。皇上您圣明，微臣的儿子早已死了十九年，怎么会有鱼肉乡民、强奸民女之说呢？皇上，你千万不要听信老百姓的道听途说呀。”

乾隆皇帝“大胆！到现在还想袒护你的儿子，这十九年来你没有一点点的自我反省和懊悔吗？朕现在审的就是十九年前的事，你告诉朕，你的儿子玛璜是怎么死的？”

听到乾隆的问话，玛钰似是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儿子，皱着眉开口询问。

众人【玛钰】“回皇上，微臣早年丧子，和当今有何关联啊？为何追问这…这不堪回首的往事？”

乾隆看着面前跪着的人。

乾隆皇帝“你也知道什么是‘不堪回首’，那么你杀了萧之航，害了他家十九口，还放火毁了萧之航的家园，这让萧家的子孙又该如何回首？”

说着，他看了眼立在一侧旁听的萧家兄妹，转而凌厉的目光再次看向玛钰。

小燕子（还珠格格）“就是这个混蛋杀了我们的爹！”

一旁的小燕子气得不行，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让她怎么能不激动。

萧剑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看着玛钰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但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他在强忍怒气。

萧剑“小燕子，沉住气，看他怎么说。”

玛钰再次朝乾隆抱了抱拳。

众人【玛钰】“皇上，萧之航是青龙帮的乱贼又企图拒捕，微臣才将他就地正法。萧之航当年操纵乱贼，扰乱朝纲，微臣是为皇上除害，为…为大清朝除害呀。”

乾隆闻言，目光锐利，他呵斥道。

乾隆皇帝“住口！朕的大清有你这样的官员才是朕的耻辱，也是我们满人的耻辱！现在十九年都过去了，既然你一点点都没有为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丝毫的羞耻和歉意，那么朕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他看向门外。

乾隆皇帝“来人，宣王翰、朱贵。”

玛钰闻言心中一惊。

很快，王翰和朱贵两人就被带了进来，和玛钰并排跪在一起。

众人【王翰】“小民王翰叩见皇上。”

众人【朱贵】“臣朱贵参见皇上。”

乾隆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发问。

乾隆皇帝“王翰，壬戌年间，你是玛钰身旁的家仆，你告诉朕，是谁杀害了玛璜？”

王翰抬头看了眼乾隆，又迅速地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回答。

众人【王翰】“回皇上，那玛璜作恶多端，多次强奸民女，致死后又弃尸，他的霸行杭州人民早已恨之入骨，但因为玛钰大人的包庇，百姓根本是敢怒不敢言。壬戌年三月，玛璜又想抢夺民女寻欢之时，江南第一大侠萧之航终于忍无可忍，替天行道，杀了玛璜。”

玛璜的霸行终于公诸于世。

乾隆皇帝“王翰，你继续说，当萧之航杀了玛璜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

得到乾隆的允许，王翰继续开口说道。

众人【王翰】“当年玛大人知道是萧之航杀了玛璜之后，就一直想办法要为他儿子报仇，他花了大价钱请了江湖高手，想要暗杀萧之航，结果江湖上的高手都很敬重萧大侠，根本没有人敢接这笔买卖，然后有一天，玛大人派了朱贵去搜查萧家……”

王翰回忆着十九年前的往事……

众人【王翰】“在栽赃萧之航和逮捕他之后不久，萧之航就被玛大人斩首了。”

王翰话音刚落，一旁的朱贵就开了口。

众人【朱贵】“我和王翰共同知道这个秘密但又贪生怕死，一直把这个秘密隐藏了十九年，如今还要感谢皇上，让我们有这个赎罪的机会。”

玛钰听完瘫倒在地，只得不停地告罪。

众人【玛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乾隆皇帝“玛钰啊，你假传圣旨、公报私仇、一手遮天哪，你跟你的儿子简直是罪大恶极。朕现在必须要替天行道，主持正义，为杭州的萧家还一个公道，朕现在就摘掉你的官帽，削去你的爵位。你当初是怎么对待萧之航的，朕现在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乾隆皇帝“钟善，你是南阳的知府，玛钰就交给你了，就地正法。”

钟善领了命令，便派人来将玛钰押了下去。

玛钰自知求饶无望，也不再白费口舌，他被衙役拖下去时，还在高喊。

众人【玛钰】“儿啊，阿玛可以到阴间找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