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吗？

“饭好了，趁热吃。”江无殷系着围裙，把菜都放到厨房的餐桌上，老太太爱吃的排骨汤，老爷爷爱吃的面饼，都是简单的小菜，但是却格外精致。

“无殷的手就是巧，我女儿身也比不上。听说政策了没，同性也能结婚，无殷被谁娶了，或者谁嫁给他也是莫大的福分啊！”老太太一边喝汤一边唠嗑几句。

“没有的事，你们吃吧，我和同学回去了。”江无殷仿佛被点了下，又回过神来，脱下围裙，放好，笑着对夫妇说。

“好，你们回去吧，路上慢点，老伴你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老爷爷嘱咐着他们，让他们自行离开。

顾翊叶转身，拉着江无殷的手，出门时，还说了句再见，便消失在门口。

江无殷还是有点没缓过神，“什么政策？同性也能结婚？我怎么没听说过？那这样是不是……算了，还是别说吧，还不确定有没有这段感情呢。”

“你怎么了？”顾翊叶把头顶靠在江无殷头顶，“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你……！你别吓我！”顾翊叶的举动着实让他措手不及，往后退了两三步才冷静下来。而顾翊叶微微皱了么眉头，又对他轻笑道：“不至于吧，我又不是鬼。回家啦，我饿了，江大厨为我下个厨房怎么样？”

“嗯。”这笑容依旧和以前一样，不愧是你啊，这么多年了都没变，可我呢？

江无殷稀里糊涂跟着顾翊叶来到马路边做的士，顾翊叶还特别贴心地把自行车放在后车厢。

一路无言。

到了顾翊叶家，下车了才有了几句对话，“江大厨，做饭不？”

“你家有做吧，你吃阿姨做的，我晚饭有了。”

“晚饭是什么？”顾翊叶假装不知道，对着江无殷在线飚演技。

“饭团，我回房间了。”

“哎，真无情。”

周六早上六点半

房间里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八点就要给顾翊叶，俞清补课，下午还要给两个小女孩补课，晚上本来是直播两小时，但是在别人家就改成写作业。之后周天早上给顾翊叶上完课就没。么事了。他打算这几周不直播了，家里的麦没带，而且有这两人有点不放心。

看了眼手机，点开v博在上面打了点字：这几周家里有事不一定播，请见谅。

接着点了下发送，v博就有了几十条评论：

小星子：主播大大又没播啊嘤嘤嘤～

江山如画粉头子：老江山你再不播我可要爬墙了！

小柠檬：跪求恢复直播，上学的直播越来越少我快哭晕了。就连视频都要五天做好，主播哥哥是不是被学生会抓走了w……

就连自家的房管都QQ私聊了。房管是刚刚开始播的时候认识的，私下已经面基，但是由于江无殷开的是只有声音没有露脸的直播所以脸这块只有几个房管知道，其中一个房管黄河后来就成了他的老妈子。

黄河：“你怎么回事啊？又不播，粉丝群都快哭辽，有的还叫我们把你的各种视频剪辑通通打包带走。”

江山赋（江无殷网名)：“额，我现在住在朋友家不方便，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有事。”

黄河：“老实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这个态度，粉丝数要下降多少啊，我哭。”

江山赋：“没有谈恋爱，我忙着学习，忙着考v大。”

黄河：“行行行，不过你视频最好多拍点给我啊，我再用视频顶顶。”

江山赋：“我尽量，因为家教的事有点多，先将就下。”

处理完直播的事，他一下楼就看到阿姨在做早饭。“无殷下来了啊，你先坐，我把他们叫起来吃饭，等一下哈。”

“谢谢阿姨。”江无殷还是一样的见外，不过顾颖没多在意，上楼叫他们兄弟。

江无殷拿出手机插上耳机，边听英语单词边等他们下来。桌上的早餐还是十分丰富的，中式和西式都有，其实这废了顾颖好大劲。五点多就爬起来做饭，俞杰也说过，直接叫家里阿姨做就行，但是她不肯，执意为江无殷做早餐，俞杰没办法，只好继续睡觉。

顾翊叶俞清收拾好下楼差不多是7:45，两人晃悠晃悠地下楼吃早饭，俞杰八点多出门上班时他们才吃好早饭准备开始学习。

还是一如既往地学习，今天内容是评讲卷子不懂的地方。二中不算特别好的学校，学校老师觉得你会，然后各种挑题讲，这让顾翊叶俞清听得半蒙半懂。江无殷早就看出来了，准备好材料给他们讲了一早上。

中午吃完饭，到小女孩家去做家教，顾翊叶特别叫齐叔开车送他，顺便也去看看。

小女孩家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区，没什么特别大的噪音，是个特别适合学习的地方。顾翊叶跟了一段路就被江无殷拦着。

“我去补课，你不用跟着吧，要接我的话找个地方坐坐，等我两小时。”

“好吧。”顾翊叶就此作罢，突然想到何鸽的店离这挺近，决定去那等他的家教。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何鸽擦着玻璃杯，看到了推门进来的顾翊叶。

“哎，别提了，乌龙茶有吗？”

“有的，说说看，遇啥事了，这种表情？”

拿到乌龙茶，顾翊叶简单的和何鸽说明了一遍。

总结一个字，愁。

他感觉江无殷对他冷漠，此俞清对他冷漠打击更大。

“也就是他现在不像以前一样，反而态度180°大转变，你想恢复以前的关系对吧？”

“不愧是何哥，就这意思啊。”

“我说你小子……”

“嗯？”

“有没有喜欢上他啊？我感觉俞清这样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啊？喜欢？那是什么感觉？”

“额……我也不清楚反正你这样挺像电视小说里男女主角的感觉。”何鸽作为一个母胎单身至今的人，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他措手不及。

我又没谈恋爱，我怎么知道，这小子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空气中弥漫了尴尬，有客人来了何鸽才赶紧跑开。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对他真的喜欢？朋友还是……恋人？虽然之前开玩笑想过娶不过这突然问起来有点……

这问题把顾翊叶纠结了半小时，以至于付完账，去接江无殷的时候问了句“你喜欢我吗？”

“还行，也算不上讨厌。”江无殷当然不会说自己心里的秘密，他打算要藏一辈子，一辈子可能都不会说出来吧。

少年的心思，乱成一团麻，顾翊叶看不透他的心，但是却想要拼命理解自己对江无殷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这样指朋友方面？”

“不然还有什么情？父子？来，叫声爸爸听听。”

“你很皮啊，罢了回家吧。”

“嗯。”

汽车缓缓开动，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二人又近，二人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