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婢女一见冷脸走进来的人,忙上前行礼。
刘子业目不斜视快步走进中华宫。
婢女跪在石板路上也不敢上前去通秉。
殿内,一抹浅蓝色身影正坐在铜镜前,手中轻轻地摸索着一块红色玛瑙玉佩。
铜镜中倒影出她的芙蓉面,柳叶眉精致好看,粉嫩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愁容,不免让人心生怜惜。
抬眼看见铜镜中的人影,慌乱地将玉佩塞进袖口,惴惴不安地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刘子业哼笑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她的袖口,“又在睹物思人?”
华英面颊一热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刘子业一把拉住她白皙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华英眉头一皱,想要挣开他的钳制,“放开我。”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太子妃,竟然心心念念地想着别的男人。”
“我没有。”
“没有?”刘子业用力一推,华英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最好没有,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虽然贵为相国之女,也不过是父亲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的一个牺牲品。
她虽然是太子妃,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这些她统统都可以忍,只为了心中那些期许。
“我来是想告诉你个好消息,”刘子业紧紧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什么好消息?”虽然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想知道,为了不失了他的面子,她只能顺从地接下话茬。
“你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在赶往南召的路上了。”
华英指尖微微一抖,表面依旧毫无波澜,“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朝思暮想的人不就在眼前吗?”
刘子业一把将她拉到面前,“同床异梦的滋味不好受吧!”
当年若不是为了太子之位,他绝对不会娶她,她是他的耻辱,是他心中跨不过的一道梗。
华英看着他冰冷的脸嗤嗤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华英觉得,殿下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刘子业咬牙切齿地点点头,“好,这辈子你们就遥遥相望吧!看着你们难受,我的心别提多痛快了。”
“太子殿下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从接到赐婚诏书的那一刻起,她苦苦哀求父亲,甚至以死相逼,最后回应她的只有四个字,皇命难违。
从坐上花轿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刘子业邪魅地凑到她耳边,声音不大,每个字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能不能活着来到南召,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
“着急了,求我啊!求我放了你的老相好。”
“他是你弟弟。”
“那又如何?”刘子业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踏着至亲的骨血登上王位。”
“他对王位没有兴趣。”
“你还真是个蠢女人,男人的话你也信,当年他也说过非你不娶,现在如何,你不是已经爬上我刘子业的床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