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和纳兰瑾分别后，我坐在计程车内。

“小姑娘，你还没说去哪呢？”司机大叔问我。

“乌托邦，金河小区的乌托邦清吧。”这时候我真的想不到我能去哪里，只想到了乌托邦清吧。我没有让纳兰瑾送我回家，是因为我才想起来，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初然家的钥匙。所以，我现在真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连今晚睡哪里都是个未知数。

“小姑娘，现在的天很冷了，你刚从医院出来吧？怎么也不穿件外套？”司机大叔好心的说。

“我…忘记带了。”

“你也别怪大叔我啰嗦，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回家记得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的！谢谢你，大叔！”其实这世界，往往没有你想象中的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也能体会到温暖的关心。

“兮渃？”欧阳念看到我来不免惊讶，“你们不是去了巴厘岛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念，给我调杯酒好吗…”我微微一笑。

“好。”

我坐在吧台上看着念有条不絮的调酒。在他开这间清吧之前，他应该也不会调酒的吧…他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人学会了调酒呢？而且开始了认真漫长的等待呢…

“念，你爱上了初然了对吗？”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我的脑子异常的清晰。从他回来的那一刻看到初然和尘在一起的态度，他每一次看到我来都不自觉看向我身后的小动作，到他回来之后每次看向初然的眼神，或许连上官尘都感觉到了吧，只有初然一个人还懵懂不知。

“她幸福就好。”那就是默认了。

“董小姐呢？”

“她过得很好，她嫁人了，也怀孕了。我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在她停留的城市逗留了有些日子。呵…我没有联系初然，只是想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让她看到全新的，不一样的我。”欧阳念的表情很平静，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遇见尘。”

“你后悔当初没有联系她吗？后悔没有早一点跟她说其实你也爱上她了吗？”我试着在念的表情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他释然的摇摇头，“有些事情，或许就是注定的。若是当初她跟我在一起了，或许没有现在那么幸福呢。现在才是最好的结果，对谁都是。”

念把调好的酒推到我面前。我拿起酒杯，小试一口，入口尽是苦涩，苦到我怀疑人生，可是嘴里的苦味却在慢慢散去，嘴里甜甜的。

“这是苦尽甘来吗？”

“恩，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念，你跟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情吧。”南宫凉和纳兰瑾都是当事人，有些事情都不如欧阳念这个局外人看得清吧。

“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才突然回来的吧，兮渃。”

“恩。”我已经尽力不去想在巴厘岛看到的画面，现在被欧阳念稍微一提及，就已经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