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

肆、五指山

五指山下，一片寂寥，除去荒芜，百无一物。只有如来与悟空二人，静静地在山底对弈。

“悟空，悔否？”如来执棋，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棋盘，心静止水，不动声色。“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样选择。”语罢，如来轻轻地落下一枚棋子。

“哼哼，俺老孙什么时候后悔过。”悟空嘴角悄然划成弧线，“如来啊，若非你阻拦，我定然要把天宫闹个痛快！”悟空手快，弹指间即将棋子重重地按下，回音久久回荡在这山洞中。

密密麻麻地棋局上黑白分明，横竖井立，静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诶。”如来叹息道，缓慢地将一枚棋子落下，“纵使一切早已成定局吗？”

如来将目光上移，注视着一脸无所谓地悟空。

“悟空，你输了。”

看似杂乱无章的白子已将黑子紧紧地围在内心，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静如秋波。

“哎，如来，俺老孙终究还是斗不过你啊。”悟空搔搔头，呆呆地笑了笑。

风乍起，斜卷黄沙秋叶，寂寞愁思终难言，无怨无悔是终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