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梦 · 真相

第三章 云梦•真相

云梦，莲花坞，议事厅中。

蓝忘机“医师，他怎么样？”

蓝忘机问向他面前白发苍苍的一位老者，老者回道：“蓝公子，我想魏公子的情况你心中已有猜测吧？”。

蓝忘机说：

蓝忘机“我诊不出来，所以还请医师明言。”

“宗主。”老医师向主位上的江澄施礼，继续说道：“魏公子的病，老朽无能为力。”

江澄听此话，激动的站了起来，说：

江澄“江叔，您什么意思？什么叫无能为力，说清楚。”

老医师解释道：“宗主，魏公子的病可以说不是病，老朽也是在几十年前遇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才能诊出结论。魏公子的身体已近油尽灯枯，主要原因是强行献舍后造成的。”

江澄“什么？油尽灯枯？”

江澄几步走到老医师面前，叫道：

江澄“强行献舍造成的？到底怎么回事？”

蓝忘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老医师看了看江澄又看了看蓝忘机，继续说：“蓝公子，你心中应该清楚莫玄羽献舍后，对本身身体的伤害有多大，看似没有任何问题，实质是身体根基已破败不堪，能看得出来，蓝公子近几年已千方百计的为魏公子温补身子，可终是镜中月，水中花，收效甚微，史料中记载，被强得献舍的人没有人能活过二年的，蓝公子，云深不知处古籍众多，老朽想你不会不知道。”

蓝忘机惨白着脸，呆呆的说道：

蓝忘机“我知道，现在也三年过去了，一直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一直很好的，无病无痛。”

“真是这样吗？”医师反问道：“前二年应该确实无事，近一年身体应该会有问题反应出来，如果蓝公子没有察觉，老朽认为应是魏公子有意隐瞒。”

江澄“蓝忘机！”

江澄怒吼着，一把抓住蓝忘机的衣领，吼道：

江澄“当初你留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我也就把魏无羡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他还说你很好，对他很好，好？你就是这么对他好的？你为什么没发觉？为什么没早看医师！”

老医师急忙拉着江澄说：“宗主，宗主，这也不能怪蓝公子，一般的医师也看不出来，只能诊出脉搏微弱，似有还无，还有魏公子的身体是没有其它办法可想的。”

江澄看着蓝忘机惨白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神情，慢慢的松了手，对老医师说：

江澄“江叔，真的没有办法吗？您救救他。”

“宗主，不是老朽不救，是真的无能为力，身子已经不行了，而且由于献舍的原因，造成魏公子灵魂受损，死后再次夺舍重生的可能性也极低。”

蓝忘机听到此处，眼睛一亮，抓住老医师急急问道：

蓝忘机“那医师，是否可以再次献舍？这样是不是可以重生？”

老医师摇了摇头，说：“不行，刚才说了魏公子灵魂受损，不能再经历一次强行献舍了，强行为之很可能灵灭魂消，永不轮回。”

江澄越听越心凉，也抓住老医师说：

江澄“江叔，您想想办法，查查古籍，一定有办法的，我不信，历史上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吗？”

“宗主，您想想历史上有几人能得强行献舍回来？老朽生平所知也就二人而已，其中一人不到二年就已身死，另一人就是现在的魏公子，他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老医师唉声道。

蓝忘机颤声说：

蓝忘机“老医师，你.......”

羡无羡“蓝湛！”

蓝忘机还要往下说时，一声“蓝湛”打断了他的话，只见魏无羡走了进来，他看着蓝忘机说道：

羡无羡“蓝湛，不要为难江医师了。”，

复又转向江澄笑说：

羡无羡“看来你们都知道了，江澄趁着我睡觉，就请江老头帮我诊脉，可真不地道。”

说着又去挎江老医师的脖子，说：

羡无羡“江老头，你还真是厉害，什么事情你都经历过。”

江老医师无声低叹道：“你呀，就不能好好的。”

羡无羡“我啊，我想好好的呀，我一直都很好，真的，有蓝湛，有江澄，这几年我很开心，身体的事知道与不知道又能怎么样？现在都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魏无羡走到蓝忘机身边，看着蓝忘机又说：

羡无羡“蓝湛你看着我，你应该了解我，身体的事总有办法解决的，你无需担心，我和江澄说了，这次离开，我和你就去远游，走到哪算哪，你一定会和我去的，对不对？”

蓝忘机“魏婴。”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苍白的笑脸，欲言又止。

魏无羡又道：

羡无羡“蓝湛，你信我，凡事没有绝对，可能在我们远游的时候，就遇到不世高人，也可能医好我的身体呢？！”。

江澄怒道：

江澄“还远游？你想什么呢？魏无羡，你这段时间哪里也别想去，就在云梦，让江叔给你调理。”

江老医师也说：“魏公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也确实不宜远游。”

魏无羡对江澄及老医师道：

羡无羡“我已决定了，去兰陵后，就和蓝湛远游夜猎，江澄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我没事。”

江澄看着魏无羡坚定的神色，心中即心疼又无奈，走到魏婴面前，道：

江澄“你呀！你这个做师兄的就从来没让我省心过。”

伸出手，就像当年姐姐那样摸了摸魏无羡的头，魏无羡见状，一阵恍惚，其实师姐和江澄眉目中有些相似，只是江澄五官更刚硬一些，有一瞬间魏无羡感觉江澄和师姐重叠起来，他拉下江澄的手，用力的抱了他一下，又拍了拍江澄的肩，笑着说：

羡无羡“江澄，过去的都过去了，好好守住云梦，守住莲花坞，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一定会回来。”

江澄“你！”

江澄刚要回拍一掌，忽然想到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在打闹、拌嘴中度过的，自己的一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还能不能承受，这个人这次是真的要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吗？！像爹娘、姐姐一样吗？江澄的手一把抓住魏无羡的肩，道：

江澄“魏无羡，你说回来，那我在家等你，你是我师兄，爹娘、姐姐都不在了，我的婚礼还要你来主婚，你可不能再食言。”

魏无羡闻言一楞。

“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像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姑苏蓝氏有双璧算什么，我们云梦就有双杰！”

江澄“……你说过，将来我做家主，你做我的下属，一辈子扶持我，永远不会背叛云梦江氏……这是你自己说的。”

“对不起。我食言了。”

蓝忘机“魏婴！”

蓝忘机看魏无羡发楞轻轻的叫他，魏无羡回神，笑道：

羡无羡 “这回不食言，一定回来，给你主婚。不过，你得先找到新娘呀~哈哈~”。

江澄白了一眼魏无羡，道：

江澄“你只要稍信儿，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就有你主婚的人选，你记住了就行。”

羡无羡“嗯，嗯，记住了，回来前一定先联系你，让你准备好新娘，哈哈~~。蓝湛也会帮着记得的。”

魏无羡点头，继续道：

羡无羡“江澄，什么时候开饭？我都饿死了！”。

江澄把眼一瞪，道：

江澄“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羡无羡“好，好，好，我说错了，行了吧！走走走，吃饭去！”

魏无羡明白现在大家心里都忌讳“死”字，一手拉着江澄，一手拉着蓝忘机，就往饭堂走去，又回头向江老医师说：

羡无羡“江老，我就不留您了，您过午不食的毛病应该还没改吧？！”

江老医师胡子一撅，笑骂道：“臭小子，给你脸了是吧？要不要尝尝云梦散呀？”。云梦散名字好听，可实是让人全身发痒的粉末，是只有用解药才能止痒的一种粉末，魏无羡和江澄少年时，没少用这个东西捉弄人。

羡无羡“不用，不用，谢谢您老了，我们先走了啊！”

远处转来了魏婴的回声。

江老医师摇了摇头，低叹道：“我还是回医馆再去查查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