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迟到的歉意

新一去医院的时候，妃英理小五郎等人已经离开了。

小兰说想要一个人静静。

妃英理心疼自己的女儿，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新一看到小兰瘦弱的背影，鼻子一酸。

工藤新一小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因为熬夜酗酒的缘故，青色的胡渣也长了出来，整个人看着颓废又虚弱不堪。

小兰听到声音后，并没有回头，而是慢慢的坐了起来，背对着新一。

工藤新一小兰……对不起。

千言万语涌到喉咙，却无法言说。

毛利兰对不起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

宽大的病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撑在床上的手腕此时也只是剩层皮包着骨头了。

新一心中的疼痛愈发强烈。

不过几天，她就被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毛利兰新一，我没有怪过你。

她的声音很轻，恍若山中缥缈的云雾。

毛利兰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咳咳……你向我求婚，答应爸爸以后会好好对我，可转眼间，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婚礼上。

毛利兰我一个人面对他们的询问，直到现在，我的耳边依旧传来他们的声音……可这些，我都不怪你的。

毛利兰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呢？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一眼，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大的恶意，来自自己的亲生父亲……

毛利兰他才两个月多一点，影像里那么一小点点。

毛利兰新一。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个旁观者般说出尖锐的事实，狠狠地在新一的心上捅刀子。

新一听完已泪流满面。小兰说的都是事实，这一桩桩一件件，自己听着都很难受了……可她，却被逼着承受着，承受不住了……人也垮了。

毛利兰所以啊……新一，你的对不起，不应该是对我说的，而是对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说的。

小兰转过身，脸上带着笑意，可眼里却全是泪。

工藤新一对不起……小兰……真的对不起。

工藤新一我不是个东西，我混账……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的错……

小兰伸手擦了擦新一脸上的眼泪，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

毛利兰新一，我们都冷静冷静，好不好？

毛利兰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恳求。

新一哑着嗓子，好半天，才说出一个“好”字。

工藤新一我们以后……

毛利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吧。新一，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工藤新一嗯，你睡吧。我看着你。

毛利兰好。

新一替她盖好了被子，听着绵长的呼吸声，新一离开了病房。

……

小兰说的那番话，还在新一的耳边回响。

“我们还是静一静吧，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

这番话，不就是委婉的拒绝了吗……

工藤新一自嘲的笑了笑，他们从未开始，又那里称的上结束呢？

只是，如今，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话了，免得又让她伤心。

或许只有一点可以庆幸的，小兰还是有情绪的……至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是恨，是怨。

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心死了，就没有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