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得知真凶，心乱如麻

展昭的突然闯入，打乱了方笙原本的报复行为。杀红眼的他，已经不论来人是谁，抬剑一个健步冲过去，直取展昭咽喉。

展昭的武功远在方笙之上，简单交手，他便已然落了下风，他自知敌不过展昭，只好先行离开，却不料展昭一路追赶。

直到追到一片树林时，方笙迫于无奈只得再次与展昭交手，只是两三个回合他便败下阵来。

方笙不甘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抓，那样他的婷儿就没了依靠。他不禁心下一狠，握着展昭的剑就往自己身上砍，因为他算准了展昭不能杀他，一定会留活口，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逃脱。

展昭果然如他所想收了力道，方笙看准时机，猛地以巨阙剑刃，划伤展昭的手臂，然后又对他使了毒，却也因低估了展昭，而被他刺伤了左腿。

方笙明白，即便展昭现在中了毒，自己也没有杀死他，然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把握，只好迅速离开。

回到陈府后，方笙草草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又匆匆换回下人的衣服。

此刻陈珏房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包括白凝也在。

方笙立刻拉着白凝从陈珏房里出来，看到她便想起了方婷，她是无辜的，本不该牵扯进来。一时心软，方笙决定让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亲自收拾了包袱给她，送她离开江陵城。

又是几日过去，案子仍旧没有进展，方笙本以为，如此一来就该风平浪静了。却不料就在此时，白凝不知何故与展昭混在了一起，还在义庄查出了，陈府几人死前曾中毒的真相。

方笙不禁反思自己，是否放错了白凝。可想着她虽知道了他们是中毒而死，却不知道死于谁手，也不必太过担心，便没有当回事。

自从陈府死了人，陈老爷就精神恍惚，家中事物很少打理，平日他又很看好方笙的办事能力，所以府中一切事物，就落到了方笙肩上，自然也包括财务方面。这日他同之前几次一样，在陈府账房规帐，神不知鬼不觉的支出银票，而后再做些假账瞒天过海。

方笙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这些银子都是他该拿的，是陈珏欠他的，是陈府欠他的！

待方笙从账房出来后，便听府中人嚷着，说陈老爷暴毙了。他自是一点也不惊讶，陈老爷已经服用了太久的毒药，毒发身亡是早晚的事，既然他也死了，那这个仇也算彻底报了。

只不过这次方笙没有对陈老爷的尸身做什么，毕竟陈老爷不是恶人，还曾对他有过些许恩情。

陈老爷突然暴毙，府衙自然要来调查，白凝也同他们一起，方笙不禁时刻对她多加留意，见她没什么动作后才宽心。

万万没有想到，白凝聪慧过人，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他对陈珏施暴时用的筷子。

方笙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倘若真的留下白凝，只怕线索就会被一点一点查出来，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白凝置之死地，但他没有想到，展昭竟然会对白凝舍命相救，加之他自己之前也被展昭所伤，所以只好罢手。

风平浪静的日子又得过几日，方笙如往常一样，深夜都会回到街东陪伴方婷，次日一早再返回陈府，不让人察觉出异常。

这天他刚出家门，就听街上有人议论，说是陈府的三少爷回去了。方笙听后有些着急，他得快些赶过去才是，万不能让陈府的人察觉，他晚上不在陈府，更要让陈涑这个替罪羊好好的替他顶包。

因为左腿上的伤，多少影响了他的行动，所以微微有些跛脚，但他还是压低了头，行色匆忙。方笙一心想着快点赶回陈府，没有注意周围的人，迎头撞上了与艾虎逛街的白凝，与她简单交谈了两句，又匆忙走去。

再往后的事情，便都摆在了明面上，陈涑并没有被扣上凶手的头衔，方笙也没能如愿以偿。

方婷将事情经过缓缓道来，每当说到伤心之处，便是哭声连连。

事已至此，已经非常明了了，红娘子就是方笙，这连续杀人案，也都是他一人所为。其中的细枝末节，虽然与白凝先前的推断有些出入，但也相差无几不足为虑。

白凝听罢久久不能回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方笙，为什么一个那样热心善良的人，会成了杀人凶手。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的阴暗。陈珏的肮脏恶行，陈夫人的一味纵容，他们究竟谁对谁错，又该如何判定？

大概这就是包大人存在的意义吧，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总会有那么一个铁面无私的青天，来守护一方百姓的安乐，总会有人站出来，为这世间清除瘴气。

这个道理，相信白凝很快就能明白，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包大人非同寻常，这才愿意当个协案，跟在他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