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悲惨回忆，杀人报仇

方笙被眼前这幅景象惊住，双腿犹如注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方婷感觉到面前熟悉的气息，拼尽全力将破碎的衣衫捡起来，努力遮挡住赤裸的身体。微微抬头看向巷口的人影，耻辱感瞬间席卷了她，哭的越发撕心裂肺。

方笙瞬间被妹妹的哭音拉回现实，不顾一切的飞奔向妹妹。手中的糖炒栗子被丢在巷口，散落一地，似是被人践踏蹂躏过后丢弃的垃圾。

方婷缩在墙角止不住的颤抖，她怕的要死，却又恨不得就这样死掉，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呢。

方笙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方婷裸露的身躯裹住，紧紧的抱住她，希望可以给她带去一丝安全感。

看着妹妹生不如死的样子，方笙好恨，恨这个世界，恨这世界上所有活着的人。凭什么那些人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他们却要活的如此狼狈，处处受人欺凌，如今还遭遇了这种事。

忽然方笙看到脚边的一块玉牌，这是陈府的玉牌。方笙伸手将它捡起来，紧紧攥在手里，眼中的戾气逐渐阴冷恐怖。他要报仇，要让凌辱妹妹的人不得好死！

事情已经发生，方笙只能劝解妹妹，不让她自寻短见，并且答应一定会帮她报仇。

几日后，方笙在街东安顿好妹妹，然后有计划般直接去了戏班。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班主终于答应教他唱戏。他很聪明，第一天就已经唱的有模有样，但他没有过多是时间用在学戏上，他还要报仇。

于是方笙只学了三天就不再去了，那日他听闻外出数日的陈老爷就要回府了。所以他早早守在街边，陈老爷一露面，他马上过去求他收留，称自己右腿残疾，无亲无故走投无路，愿意卖身给陈府，随便给他个差事做就可以了。

陈老爷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他的心地格外柔软，见方笙可怜也就收留了他，还相赠银两让他拿去治治腿伤。

就这样，方笙如愿进了陈府，起初他并不知道那件事是何人所为。但时日一长，他从其他下人口中打探，得知了他们所有人的为人，也知道了一个陈府人人禁忌的话题，那便是陈府的三少爷陈涑的事。

方笙在得知陈珏脾性后，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不想直接杀了他，那样太便宜他了。他要慢慢的弄死他，让他死也不得安宁。

所以方笙把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掺在陈府众人的食物里，日复一日慢慢累积。但没想到的是陈珏还未曾毒发，他的母亲由于体弱先撒手人寰了。

这样也好，陈夫人平日里就纵容陈珏胡作非为，明知道他在外面不检点，还不严加管教，方婷的事她也有责任，死了更好！

他像是疯魔了一般，将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怨恨，全部发泄在陈夫人的尸体上。先是砍了她的双臂，然后将软剑刺入她的喉咙，尽管她已经死了，但他还是想再杀她一次。可方笙觉得还是不够，又用软剑一点一点割下她的脸皮，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才满意的笑了笑。

方笙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平日里特意装成瘸子，作案时伪装成红娘子，留下红娘子杀人的线索，一方绣着彼岸花的手帕。

后来陈府报了官，可不出他所料，根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官府又盘问了，那晚见过红娘子身影的下人，所有人都认定杀人凶手是个女子。方笙也声称，见到了一个红衣女人，从陈夫人房间出来，如此更加没人起疑。

方笙本就娇小，又学了女腔，所以谁也联想不到，红娘子会是个男人，就算发现了红娘子是男人扮的，也没人会联想到跛脚的他，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人是他杀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做万全的准备。忽然想起陈涑与家中不和，还有他的心上人，也是被陈珏害死的，他对陈珏也是恨之入骨。干脆以陈府的名义，写了一封匿名信，托江湖中人带给他。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陈涑收到信后果然赶了回来，但他和陈府积怨已深，方笙料到他绝对不会直接回府，这也正好给官府留了线索，这只替罪羊他也就坐实了。

可方笙的目的还是陈珏，陈珏没死，他又怎能善罢甘休。距离陈夫人死后五天，陈珏还是没有毒发身亡的迹象，他按耐不住，决定扮成红娘子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