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太夫人谋杀皇妃及其腹中皇嗣,兼之咒蛊当今天子,得陛下厌恶,能有什么好下场,那几个内监还把她找地方埋起来已经是看在长林二公子的面子上了。
萧平旌谢谢你绮罗。
萧平旌认真道:
萧平旌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启。
并不是他有多好心,莱阳太夫人差点害他大哥绝嗣,这仇他怎么都不可能忘,可人死如灯灭,萧元启又是他的好兄弟,如今太夫人已经安葬,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了。
萧平旌对了,怎么没有碑文?
坟上伫立着一块空白的墓碑,并没有镌刻碑文。
岳绮罗哈,我又不是她儿子,让她儿子自己来写吧。
萧平旌也好,太夫人泉下有知也是个安慰。
绮罗靠近墓碑,闻言轻轻一瞥,道:
岳绮罗你以为天子是随便就可以诅咒的吗?首先,施咒者必须也有皇室血统,还得和天子是三代内的皇亲,其次,施咒者必须将自身灵魂与偶人绑定,以己身十倍痛苦来换帝王一成的感同身受,偶人一旦被销毁,她也活不了。
莱阳太夫人是东海郡主,东海现任国主与她是堂兄妹。
至于偶人,也已经被烧了。
绮罗手指在墓碑上轻轻敲击,幽幽道:
岳绮罗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动作对死者很不尊重,但萧平旌并未制止,沉默了许久,他才道:
萧平旌这件事,不要告诉元启。
…………………
泰叔在回廊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担心的往屋内望一眼。
小侯爷从宫里回来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似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看到萧平旌和绮罗,泰叔忍不住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乞求道:
泰叔二公子,岳姑娘,还请二位好生劝劝我们小侯爷。今日小侯爷从宫里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太夫人的屋子里,都已经半日了,这两日来他本就滴水未进呐,这样下去身子怎么撑得住…
萧平旌扫过紧闭的房门,安慰道:
萧平旌泰叔,你别担心,我们先去看看元启。
正要抬步,一个禁卫军疾步走来,抱拳道:
禁卫二公子,发现段桐舟踪迹,大统领命属下前来寻您前去。
绮罗接过萧平旌拿在手上的包袱,颇善解人意道:
岳绮罗你去吧,小侯爷这里我会与他说的。
萧平旌也不耽搁,冲着绮罗一点头,飞速离开了。
绮罗意味不明的笑笑,推开门。
萧元启一身白衣,不声不响的跪坐在地上,听到推门的声音也没有半点反应。
绮罗把包袱放在萧元启面前。
萧元启总算是有了反应,抬头看去。
萧元启……岳姑娘?
他看看包袱。
萧元启这是?
岳绮罗是太夫人生前所穿的衣物及随身物件。
绮罗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道:
岳绮罗我命侍女为太夫人梳妆后才入的葬,只是,除了衣裳和荷包之类的小件,其它的东西,我的人从乱……把太夫人带出来时就已经不见了。
似莱阳太夫人这般,死后不得立碑,不得享后代祭祀的罪人,连埋在哪里都没有人在意,身上值钱的首饰玉器早就不知入了谁的口袋。
绮罗蹲下来,掏出一方雪白的素绢,轻轻按压在萧元启的脸上,怜惜道:
岳绮罗节哀。
抱紧手中的包袱,萧元启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就算岳姑娘及时止住,他也能猜到她的未尽之语,乱葬岗!
心中被压抑的恨意在胸口激荡,他的母亲从来都是高贵优雅的,死后竟被人如此对待!
可是恍惚间,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道:
萧元启岳姑娘不需要自责,是母亲她……
是什么呢?呵,咎由自取……?
面前的少女捂住他的嘴,
岳绮罗不必勉强自己。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耳边的话如同咒印般刻在心口。
岳绮罗那是你的生身之母,她爱你疼你,如今一朝丧命,死后还不得安息,生为人子,为何不能怨?为何不能恨?
随着绮罗的话语,萧元启眼中开始充血,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一道浑厚的嗓音突然响起。
墨淄侯说得好。
萧元启打了个哆嗦,猛地清醒过来,抓起剑就挡在了绮罗面前,从喉咙深处吐道:
萧元启墨!淄!侯!
墨淄侯直接无视他,看向萧元启身后不紧不慢站起身的红衣少女。
墨淄侯这就是长林二公子的红颜知己?
绮罗将垂落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轻蔑的回他一眼。
墨淄侯觉得挺有趣,自他成名后哪个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竟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濮阳缨那个狡诈的家伙还为了她特地约见自己。
见墨淄侯眼睛眯起,浑身的气势不减反增,萧元启抽出鞘中长剑,喝道:
萧元启你别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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