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坐在花圃前的石桌旁,想着邝露马上就要来陪他一起赏昙,心情甚好,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然后望着桌上摆着的几盘精致的糕点,不知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唇,展颜一笑,活似只偷了腥的猫。
上元仙子不知道,那晚她睡着以后,天帝陛下是如何在她的樱唇上舔吮吸吻,逡巡摩挲,流连忘返,做完坏事以后还不忘用灵力消灭罪证,让那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恢复原本的模样,是以第二天早上上元仙子醒来后并未发现自己被人占尽了便宜,也不知道天帝陛下再次邀请她赏昙是抱了什么样的打算。
天帝陛下太怂了,怂得不敢在清醒的时候向心爱的姑娘索吻,怂得只敢‘借醉行凶’亦或是像那晚一般‘趁虚而入’。
一开始,天帝陛下还很小心,压抑着自己躁动的心,只微微覆着仙子,唇贴着唇,而后见熟睡的仙子毫无所觉,他胆子大了些,含住仙子的唇珠,轻轻吸吮起来,但他终究不敢做的太过,吵醒睡梦中的仙子,只用舌描绘仙子好看的菱唇,一遍又一遍。
润玉想,他的姑娘果然不愧是颗小露珠,滋清味甜,生津解渴,让他心驰神往,如痴如醉。
不过,邝露怎么还没来?
眼见花圃中的昙花花苞都向上勾翘起来,有几朵已经微微绽开了些,从缝隙中还能看到里面嫩黄的花蕊,看样子马上就会开放了。
润玉站了起来,准备去寻邝露,若是让她又错过了昙花开放,她定会非常懊恼的,虽说润玉觉得邝露懊恼的小模样也非常可人,但若邝露真恼了,可是很难哄的!
刚一转身,便有一个素衣仙子扑进润玉怀里,迎面而来一阵浓重的酒香,是仙子身上的。
润玉邝露,你怎么喝的这么醉?
润玉扶着歪倒在自己怀里的邝露问,可早已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邝露哪里听得懂他在问什么,只仰头看着他,清润的眸子里一片水光潋滟。
邝露殿下,你等很久了吧?
还不待润玉注意到邝露称呼的不同,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元青拜见天帝陛下。
润玉你是何人?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和邝露一般大,不过作的却是妇人打扮。
元青臣妇乃西嵊邹宁山君之妻元青。
女子说完见润玉还是一脸茫然,便又说道:
元青家父乃道凌真君。
润玉恍然大悟,道凌真君与太巳仙人是至交好友,相必他的女儿和邝露也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吧?
元青确实是邝露的手帕交,不过自她嫁去西嵊后,山高水长,便甚少回天庭了,此番她回家探亲,与邝露好久不见,一时忘性就喝多了。
正说着话,邝露听到元青的声音,从润玉怀里抬起头:
邝露青青,喝,我们再喝!
喝个屁!
元青在心里唾了自己好友一口,早知道她与天帝有约,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跟她喝这么多酒!
再也受不了天帝陛下斥责的眼神看着自己,元青赶紧告退。
至于邝露?她在天帝陛下怀里窝得那么舒服,哪还用得着她管?
元青走后,润玉看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邝露,有些头疼,倒不是他不习惯邝露这么抱他,只是邝露似乎把他当成什么东西了,抱的很紧,双臂搂着他的脖子,玉腿架在他腰上,为了不让邝露倒下去,润玉只能托着邝露丰润的臀。
腰腹处互相贴着,热度从她身上传到他身上,呼吸间都是邝露身上清冽的酒香,以及那股淡淡微微独属于邝露身上的幽香,润玉几乎就要压制不住某个念头了。
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不安分,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使得润玉越发兴奋难耐了。
邝露还在扭动着,润玉只好箍紧了邝露,给她下了个定身咒,惹得邝露不满地哼唧:
邝露嗯~头疼。
润玉连忙又给邝露解了咒,又是责备,又是心疼:
润玉喝醉了就在家里休息,干嘛非得跑来?
邝露你不是在等我吗?
仙子呢喃着趴在润玉睡着了,脸对着润玉的脖子,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了润玉脖子上。
润玉缩了缩脖子,无奈苦笑,这真是甜蜜的折磨!
见邝露喝得这么醉,今日这花肯定是赏不成了,润玉将邝露抱到殿内,轻轻放在床上,又打了些水来,替邝露净脸,好叫她可以睡得舒服点。
擦过脸,邝露清醒了点,睁着水蒙蒙的眸子怔怔地看着润玉,看得润玉心痒难耐。
邝露陛下,你怎么在这?
得,还是醉的很!
而且这是我的寝殿!
邝露不对,应该叫润玉才对!
邝露攀着润玉的脖子,娇笑着送上自己的红唇:
邝露润玉,润玉,我好喜欢你呀!
却因为醉的太厉害,看人都是重影,吻偏了,吻在了润玉的嘴角。
润玉邝露!
润玉惊讶出声。
邝露却没理他,又向上去够他的唇,这次终于吻对了位置,上唇挨着上唇,下唇挨着下唇,她伸出小舌舔了舔润玉的唇,润玉按捺不住,想要更近一步,但他却没有动,期待着邝露的主动送吻。
然而,邝露却不动了。
润玉崩紧了身子,等了很久,就只等到邝露放开了他,一头倒下去睡了起来。
润玉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