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无功而返时,展昭他们也已经发现了新线索赶了回来,众人都连夜聚在包大人书房中。
包大人如何,可找到账册?
白玉堂并未找到。
包大人叹了口气,但并不失望,因为哪次办案算得上容易二字。
包大人展护卫呢,可有蛛丝马迹?
展昭矿厂那边似是做了准备,矿内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展昭不过我和艾虎蹲守时,确实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来到矿场,若是继续肯定能有所发现,只是怕大人等急了,我们就先回来了。
艾虎嗯,我和展大哥商量了一下,明天再去蹲守,那么多人和所用工具,不可能凭空消失,不找到绝不罢休。
包大人也罢。
公孙先生看出包大人的倦意,此时夜深,就算有线索也没有精力了,于是便交代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寻找突破口。
………
回到房间后南宫羽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蹊跷的很。
钟豹分明就是私自采矿,上堂时无人告知,便脱口而出是座金矿,就足以证明。
既然如此,他采矿这么久,不可能一点收益不见,那他到底会把账册藏在哪呢……
难不成藏在被窝里,睡觉都搂着?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想了多久,她终于有了困意,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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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南宫羽纤发觉自己躺在摇椅上,身处陌生的小院里,旁边是一间小竹屋,炊烟袅袅升起,饭香扑鼻。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抹白色身影便从竹屋信步走来,停在她跟前后半跪着,眉目含情的看着她。
南宫羽纤嘴角一抽,被这眼神看的哪哪都不自在,下意识照他肩膀锤了一拳。
南宫羽纤你中邪啦?
白玉堂纤儿…
白玉堂蹙眉,表情竟有些委屈。
南宫羽纤你这是抽什么风呢?
南宫羽纤还有这是哪呀,我们怎么在这里?
白玉堂这是我们家,你怎么不记得了?
南宫羽纤家?还我们?
看白玉堂一本正经的点头,南宫羽纤懵了,难道说她真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例如她和白玉堂…成婚了?
南宫羽纤哈哈哈别逗了,这不可能!
白玉堂你想悔婚不成?
白玉堂突然冷脸,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南宫羽纤僵住,竟然觉得白玉堂的眼神充满情欲。
她被抱着进了竹屋,又被扔到榻上,眼看白玉堂就要压上来,她吓得立马坐起来。
南宫羽纤你…你你,你要干嘛?
白玉堂生米煮成熟饭。
南宫羽纤额哈哈,饭不是已经好了吗,我好饿咱们吃饭去啊,呵呵呵……
白玉堂我先吃饱了你再吃,过来。
她被拽进他怀里,随后失重倒下,阴影紧接着覆盖下来,四目相对、呼吸交融、体温骤升。
屋外下起了连绵小雨,门口的桃花儿冒雨绽放,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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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纤…嗯……
南宫羽纤…你…你轻点儿……
白玉堂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不仅皱眉,抬手便砰砰敲门。
白玉堂南宫羽纤,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南宫羽纤啊!
南宫羽纤从梦中惊醒,溜溜圆的眼睛惊恐的瞪着屋顶。
她这是……做春梦了?还是和白玉堂!
南宫羽纤啊!!!
白玉堂鬼叫什么,快起来!
南宫羽纤好好好,我马上起。
白玉堂敲门的手顿了顿,旋即放下,他还纳闷今天怎么转性了,居然这么听话,态度还这么好,不对劲。
南宫羽纤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洗了脸,打开房门抬头一看已是晌午,难怪白玉堂会这么生气呢,都怪昨天睡太晚,睡前又胡思乱想,还做了那样的梦,搞的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玉堂了。
南宫羽纤白…白大哥,我好了…我们要去哪?
白玉堂没有说话直接走出府。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问,只能默默跟随。
走了半天白玉堂根本不休息,而且这好像是出城的路,再走前面就是城门了。
南宫羽纤我们要出城吗?做什么去?
南宫羽纤实在走不动了,停下休息一会儿,这都从城里跟到了山坡,白玉堂也不告诉她为什么。
白玉堂小鬼,你知道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草药吗?
南宫羽纤你到底要干嘛?
白玉堂随手拔下一棵草,在手中把玩。
白玉堂爷准备再去一次钟府,但需要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
白玉堂都说幻觉能让人看到最怕的事,钟豹最怕的事一定是东窗事发,既然我们找不到账册,就想看看他会不会自掘坟墓。
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能不能成功还得另说,何况单单只靠一种药材使人致幻,好像有点牵强,有这种威力的东西,除了毒蘑菇她一时也想不到别的。
南宫羽纤我还真听说过,有人吃了毒蘑菇然后产生幻觉。
白玉堂蘑菇,这山里应该也有蘑菇吧?
白玉堂的眼神虽淡漠,但还是看得出有一丝期待。
南宫羽纤蘑菇得雨后才多,平时很少见,再说了我不认得毒蘑菇长什么样呀,而且我估计和你想要的那种效果也不一样。
白玉堂还不如不说。
白玉堂很是无语,白白在这和她浪费了半天时间。
南宫羽纤耸耸肩,她有什么办法,她又不是机器猫,更没有百宝袋,怎么可能要什么有什么。
南宫羽纤你只问我知不知道,我告诉你了你又这样。
南宫羽纤我也急呀,我也想快点结案呀,我——
她边说边故作生气的把身子转向一边,却偶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株植物,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许多关于那植物东西。
南宫羽纤醉心花…
白玉堂什么花?
她嘟嘟囔囔的,白玉堂也没听清,刚要问清楚她就跑到前面去了,躲在一个小土包旁边。
这一株绿色的植被,上面开着两朵紫色的花朵,透着几分妖异的好看,花单生,花瓣连为一体,开在叶腋和枝叉处,花萼呈五齿裂筒状,花冠漏斗状。
白玉堂走过去,她把花小心翼翼采下来交给他。
南宫羽纤你运气真不错,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不过想达到你说的效果,还得经过处理和加工。
白玉堂当真可以?
南宫羽纤等着看吧。
既然如此,白玉堂小心收好醉心花,和她一起下山去了。
只不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她腿着上来还要腿着下去,如今这两条腿早就开始打颤了。
白玉堂在她身边却显得轻松多了。
白玉堂你不用轻功?
南宫羽纤对啊,等等不对,来的时候干嘛不说,害我累个半死!
白玉堂爷又不累,你不用怪谁?
南宫羽纤我——
南宫羽纤算了…
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可是南宫羽纤叹了口气,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她面对白玉堂还是很心虚,反驳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用力摇摇脑袋,把胡思乱想都甩干净,这才开始蓄力,鉴于昨晚的倒霉经验,这次她运足了气,随着脚猛的一蹬地,身体像窜天猴一样直接飞了出去,眨眼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尖锐惊悚的叫声。
南宫羽纤啊啊啊啊≈
南宫羽纤尼玛…起猛了!!!
白玉堂不是…这么着急吗……
白玉堂眼看着人影都不见了,立刻动身去追,好在他速度更快,没多久就看到了前面左摇右晃的南宫羽纤,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居然能把轻功使出半身不遂的效果。
不过白玉堂一早就知道她不擅轻功,还是过去拉住她的手将她稳住。
白玉堂你的轻功怎么会差到这种地步?
南宫羽纤谁,谁差了,我那是办事心切,看不起谁呢!
白玉堂行,随便你。
转眼二人回到开封,白玉堂拉着南宫羽纤落在屋顶,望着下面的繁华心中格外平静。看了一会儿他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南宫羽纤则没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跳下去了,还沉浸在高处的风景中,仔细看了看在这里连开封府都能尽收眼底呢,她美滋滋的想要指给白玉堂看,这才发现他人不见了。
白玉堂别看了,快下来。
南宫羽纤这…这么高啊。
往下一看南宫羽纤腿都软了,她轻功又不到家,跳下去还不得摔个半死?
南宫羽纤我……再待会儿,呵呵。
白玉堂下不来就直说。
白玉堂只要你说一句白大哥我错了,爷就帮你下来。
南宫羽纤你这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白玉堂五爷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南宫羽纤你这人怎么还这么无赖啊!
白玉堂不说爷可走了,你自己想办法下来吧。
白玉堂转身佯装要离开,吓得南宫羽纤连忙求饶,对他又是作揖又是撒娇。
南宫羽纤别别别,白大哥我错了,好哥哥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白玉堂云淡风轻的脸终于染上一丝笑意,微微勾起唇角,重新面向她后却恢复如常。
白玉堂跳下来吧,接着你。
南宫羽纤你说真的?
白玉堂真的。
南宫羽纤那我可跳了,你别逗我啊!
白玉堂啰嗦,快跳!
南宫羽纤望着下面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微微曲身,看准白玉堂的位置之后,闭眼纵身一跃。
白玉堂张开双臂,专注的看着南宫羽纤,随时准备接住她。可他没有想到,白衣挺拔过于醒目,加上这么一闹,街边的女子把他给认了出来,霎时间一窝蜂的全都冲了过来,竟在南宫羽纤跳下来以后将他撞离了原地,并且因为被她们围的水泄不通,根本脱不开身。
白玉堂…小鬼!
众女子白大人?真是白大人!
众女子白大人我在这里呢,白大人您今天怎么有时间呀?
众女子哎呀你不要挤,白大人这是小女子的荷包望您收下……
一时间底下的嘈杂南宫羽纤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睁眼一看白玉堂果然已经不在了,正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分身乏术哪里还能过来接着她。
南宫羽纤啊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墨影快速略过,奋力一跃将她抱个满怀,搂着她转了一圈后稳稳落地。
白玉堂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心里却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他甚至责怪自己过于大意疏忽,若不是这样,就不会出现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更不可能让别人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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