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也抱了,南宫羽纤目的达成,从他怀里出来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只是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而伴随亲密举动的终止,白玉堂僵硬的身体终于有所松懈,神色也如往常般从容不迫。
白玉堂满意了?
南宫羽纤…嗯。
她都斗赢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气氛虽然不再剑拔弩张,却变得更加微妙,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也不知是她自己的原因还是什么。
白玉堂撇了他一眼,瞧见胸前有些褶皱,便习惯性整理了一下衣裳,才发现那会儿被他拿过来的帕子还放在衣襟内,便随手还给她。
白玉堂小鬼,身为女子清誉很重要,与男人之间更要注意分寸,帕子是贴身之物,以后万不可轻易送人。
南宫羽纤又来说教。
白玉堂……
白玉堂你若还是屡教不改,就走吧。
白玉堂是要撵她走,这可不行,到不是舍不得他,而是便宜老爹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被赶回家,多丢人啊。
南宫羽纤好好好我错了,白大哥说的都对,我记住了啊。
白玉堂嗯。
她一副心不在焉,但没有顶嘴已经实属不易,便当她认错了,随即示意她用帕子擦把脸。
南宫羽纤狐疑着往脸上比划了两下,也不懂他要让自己干嘛。
这假把式根本没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白玉堂低眉垂目叹了口气,又把帕子拿过来往她脸上随意胡罗了一番,总算是顺眼多了。
………
这一眨眼小半天都过去了,南宫羽纤苦等也没见包大人传话,心中有些按耐不住,便拉上白玉堂主动去书房找他。
包大人还是让她别急,等展昭他们回来再说。
于是这一等夜幕都已经降临,包大人也有些坐不住。按理说以展昭和艾虎的脚程,去永和村早该回来了才是,莫不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包大人展护卫和艾虎怎么还没回来……
白玉堂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却显得毫不担心。
白玉堂大人不必忧心,以臭猫和艾虎的本事,就算遇见麻烦,就那些小喽啰也不用放在眼里,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八成是有什么发现,觉得白天不好调查,就晚上行动了。
包大人言之有理。
公孙策大人,那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公孙策今天已经传过钟豹过堂,他回去定会隐藏证据,再拖怕是难寻了。
包大人本府明白。
包大人所以有劳白护卫和纤儿走一趟了。
一听有事干了,原本都要打瞌睡的南宫羽纤一下子精神起来。
包大人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张纸交给白玉堂。
包大人这是刘正所画,乃钟豹家大致地形图,对你二人或许有帮助,搜集罪证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南宫羽纤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南宫羽纤兴奋的有些吓人,白玉堂只能拉扯着不让她靠包大人太近,怕榻一激动把包大人给吓着,只是那张脸却神色淡然,没有任何情绪。
白玉堂大人放心。
包大人好。
包大人对了纤儿,凡事听白护卫安排,不可鲁莽,安全为重。
南宫羽纤哦,那好吧。
啥都听白玉堂的?没意思……
事不宜迟,白玉堂拽着南宫羽纤便走,不多时便出了城。
白玉堂的轻功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脚下生风,健步如飞那可是毫不含糊。南宫羽虽然也身手不凡,但想要紧跟他的步伐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等到两人来到一处府邸附近时,南宫羽早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府门上当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钟府二字,并且门前还有三个守卫带着兵器站岗。
这就更加说明钟府里有猫腻,就算是大户人家,谁家也不会三更半夜还派人守卫。
南宫羽纤想进去得先解决掉这三个人。
白玉堂不可打扫惊蛇。
南宫羽纤这简单。
白玉堂嗯?
白玉堂侧过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其实想要悄无声息的潜进去,对白玉堂来说易如反掌,但她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白玉堂也挺想知道她能有什么办法。
南宫羽纤我这有一个荷包,是我爹头两天给我防身的,里面的药粉威力很强,只要闻了就会昏睡。
南宫羽纤只是距离有点远,不然我假装路过,然后吹他们一脸。
她边说边掏出荷包,指尖勾着带子不停的转呀转呀。
白玉堂没理会她,干脆把荷包直接拿过来,端详了一下,垂眸若有所思,到省得他动手了。
而南宫羽纤前一秒还转着荷包,后一秒发现荷包突然不见,东张西望之际看到自己的东西不知怎么跑到白玉堂手上去了。
南宫羽纤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白玉堂少废话。
南宫羽纤……
南宫羽纤无语死了。
只见白玉堂轻轻打开荷包,一股香气瞬间四溢开来,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南宫羽纤怎么样?劲儿大吧!
白玉堂蠢货,把口鼻捂住。
这药效确实厉害,他早已屏息,若非如此,再待着片刻别人没晕倒他俩先中招了。
她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听白玉堂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有点犯蠢,忙捂住口鼻。
白玉堂立刻把荷包拿到身前,一手稳稳托住荷包,另一手则凝聚内力,猛地挥出一股强劲的掌风。这股掌风威力十足,瞬间就把药粉吹散开来,药粉如同被引导般,一路飘向钟府的大门口。
刚才还精神焕发的三个人,眨眼间就哈欠连天,感觉脑袋沉甸甸的,眼皮也越来越重。这股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让他们直接倒地睡去。
南宫羽纤这都行?
白玉堂呵。
白玉堂的嘲讽技能直接拉满,冷笑一声朝着钟府大门走去。
南宫羽纤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心道:呵你妹啊!
但她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以免被人发现,他们不能直接从大门进入,怕开门的声音会惊动钟豹,所以白玉堂带着南宫羽纤来到一处角落的隐蔽墙角下。
南宫羽纤整个人都傻了,那强看着得有近三米高,再看看她现在的身高,爬上去是费点劲了,要不她直接撞得了……
南宫羽纤你在针对我吗?
白玉堂你怎么废话那么多,赶紧上去。
白玉堂微沉了脸,有些后悔带着她,有这功夫他都跑一个来回了。
于是斜了她一眼,白玉堂纵身一跃便轻松立于墙头,再顺势蹲下来朝下看她。
南宫羽纤哇…哩个靠?
南宫羽纤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根本没看清白玉堂是怎么就咻一下上去的。
白玉堂你还在磨蹭什么,上来。
南宫羽纤…不是…我这…我也上不去啊,太高了吧。
白玉堂轻功是留着玩的?
唉?对啊!
她有点尴尬,不过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尴尬,她装作没事,咳嗽了两声。
南宫羽纤用你提醒,我准备准备而已。
南宫羽纤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接着调动起内力,足尖只蜻蜓点水般轻触,身体就像一片羽毛,轻盈地逐渐离开了地面。不过,有点古怪的是,她的轻功似乎有点摇晃得太厉害。
眼瞅着就快要翻过墙头了,南宫羽纤喜不自胜,谁知就在这时突然间身体一沉,下一秒就直往下坠。
她不敢大声叫嚷,怕惊动了人,刚想喊就急忙捂着嘴吧,已经做好了狠狠摔一跤的准备,她紧紧闭上眼,迎接着预计的疼痛。
可是很奇怪,她并没有摔下去,好像是停在了半空,就是有点喘不过气。
睁开眼睛后,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幽怨的像是有人硬往她嘴里塞了一坨翔。
南宫羽纤我求你当个人吧,你怕是跳下来接我一把,我都能谢谢你,而不是坐在墙上薅我后脖领子!
白玉堂那爷可放手了。
南宫羽纤别别别别!
南宫羽纤立马服软,毕竟命运的后脖颈子攥在人家手里,这么高的墙,他一放手,轻则一个大屁股蹲,重则直接骨折,好汉不吃眼前亏。
只不过她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中,跟上吊似的,真的很让人抓狂。
白玉堂拉你上来。
南宫羽纤呵呵,我谢谢你啊。
其实白玉堂也没想到她能掉下去,不过这也让他确认了南宫羽纤的轻功非常差。那次和艾虎比武时他就察觉到不对劲,现在已经坐实了这个情况。他也想不透,轻功是习武之人的根本,她连轻功都没练好,又是怎么习武的,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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